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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還從床上滾了下去; 額頭磕在腳踏上,生疼生疼。
他咬牙切齒,在白芙即將開啟房門的時候大吼了一聲:“小金!攔住他!”
白芙這才知道; 他的小廝此刻就守在門外。
房門開啟; 小金哆哆嗦嗦的站在門口:“少爺; 這……這不太好吧?您……您跟魏大小姐訂了親的; 這事若是傳回京城,那……”
“閉嘴!”
盧兆怒吼,聲嘶力竭:“讓你攔住你就攔住,哪兒那麼多廢話!”
小金雖然覺得此舉不合適,心裡也不想為難白芙,但是主子開了口,他又如何能違抗?只得滿臉為難的擋在白芙面前,不讓她出去。
白芙緊緊地握著藥箱上的皮繩,向後退了半步。
眼角餘光掃到放在几案上的那把大刀,眸光一亮,衝過去猛地將刀拔了出來。
一隻手揮不動,但兩隻手總可以拿住,她握著刀目光凌厲的看著盧兆和小金,嘴上雖然不能說話,但眼神裡表達的意思很清楚。
誰敢過來?我砍死他!
小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
盧兆怒吼:“怕什麼!她不敢砍你!抓住她啊!”
我不敢?
白芙眸光一厲,提著刀幾步來到了盧兆面前,猛地將手抬起:你試試我敢不敢!
嘶啦一聲,床帳被刀鋒劃過,破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銀亮的刀刃沒有就此停下,帶著疾風一路向下,噹的一聲停在了盧兆頭頂,幾乎將他的發冠震裂。
盧兆慘叫一聲,一個沒忍住當場失禁,嚇得一邊向後躲一邊顫顫的喊:“小金……小金救我!”
小金在剛剛白芙舉刀時就要過來,奈何離得太遠,根本趕不及阻止白芙。
好在白芙這一刀只是落在了盧兆的頭頂,不然他這個隨行的小廝萬死難贖其罪。
他上前想要奪過白芙的刀,白芙卻忽然將刀懸在了盧兆的鼻樑上方: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
小金腳步一頓,不敢再動,盧兆更是嚇得兩眼一翻,幾乎暈死過去。
白芙看著小金,衝著牆角揚了揚下巴:你,站到那兒去!
小金明白了她的意思,趕忙挪了過去,生怕再刺激到她,那把沉重的她似乎根本提不動的大刀就落了下去,把他家少爺的鼻樑砍斷了。
見盧兆已經徹底癱軟在地上,小金也老老實實站在了牆角,白芙這才迅速的轉過身,一把抄起刀鞘,飛奔出去,將所有東西往馬背上一扔,牽著馬就跑了出去。
她翻身上馬,一路疾馳想要出城,臨近城門才想起此時城門早已關閉了,她根本就出不去。
而且眼下馬上就要到宵禁的時間了,再晚一點兒逃出來的話她連客棧都找不到,一上街就會被巡夜的官兵抓起來,只能等到第二天盧兆去牢裡贖她。
白芙直到此時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早有預謀。
什麼想再吃幾頓她做的飯菜,根本就是為了將她留下來,好讓她喝了那杯加了春|藥的水!
再往前想,昨日的醉酒一定也是假的。
那只是盧兆的試探,想看看她對他是什麼心意。
若她真的喜歡他願意從了他,他就不用費這些心思做這些事了。
可是……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師兄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她?
白芙不明所以,此刻也沒有心思去細想。
她要離開這裡,離得越遠越好,不然若是讓他們追上了……
想到這兒白芙調轉馬頭,當即向城西跑去。
盧兆的院子在城東,那她就去西邊,她騎馬跑的一定比他們走路快,他們就算想追,只怕也不敢。
因為馬上就要宵禁了,若是那時他們還在街上沒能回去,被抓去牢裡的就是他們了!
白芙一路馬不停蹄,終於在宵禁前住進了城西的一家客棧。
客棧不大,她住進去後直接一頭倒在了床上。
確定今晚不會有人再追過來,白芙緊繃的心神放鬆,終於鬆了口氣。
可鬆懈下來之後,剛才發生的事卻一遍一遍不停閃現在她腦海裡。
那兇惡淫|邪的眼神,傷人刺心的話語,都像一把尖刀一樣將她狠狠凌遲。
她的師兄啊,那個曾經那麼那麼好的師兄,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淚水從眼中滾滾滑落,白芙躺在床上,抬手捂住了眼睛,滾燙的淚卻仍舊從指縫中不斷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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