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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註定傷心,這一夜註定無眠。
那些曾經堅信的東西,以為一輩子不會改變的東西,轉眼間湮滅崩塌,徹底摧毀……
…………………………
盧兆的院子裡,神情陰鷙的男人一掌扇在了小金臉上。
“你個廢物!連個女人也攔不住!”
小金捂著臉跪了下去:“少爺息怒,少爺息怒。”
其實他也不太明白,剛才怎麼會發生那樣的事。
少爺往日裡明明溫和可親,前幾日待那位阿芙姑娘也都十分親厚,怎麼今日卻……卻像是變了個人?
盧兆在房裡焦躁的踱步,心裡煩悶的不行。
他那個師妹他是十分清楚的,看上去乖乖巧巧的,實際上鬼得很,心思特別活絡。
今晚讓她跑了,她明天一定會一早就等在城門口,在城門開啟後第一時間離開。
臨澤有好幾個城門,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會從哪裡走,到時候若是攔不住她,那可就真是放虎歸山,再想抓住她就難了。
一想到這兒盧兆就更煩躁了,思索半天后,叮囑了小廝幾句。
小金一聽,愣了半晌,覺得他這主意實在是太過不齒了,終究是忍不住勸道:“少爺,咱們……咱們何須如此啊?以您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
“你懂個屁!”
盧兆一腳踢在了他身上,將他踹倒在地。
“我說什麼你照做就是了!別說那麼多廢話!明天一早我如果抓不到她,你就別回京城了!”
小金無法,只得低著頭答應了,躬身退了出去。
房中的盧兆一甩袖,面色陰沉的坐到了椅子上。
十六年前,他爹盧劍南為了躲避仇家,帶著他娘和年幼的他在外逃亡,途經一座廢棄的寺廟。
寺廟中躺著兩具屍體,一具身上佈滿了傷口,周圍大片的血跡,一看就是失血過多而亡。
另一具則是一名女子,這女子下身赤|裸,一個女嬰蜷縮在她兩腿之間,發出微弱的啼哭聲,身上的臍帶還沒來得及剪斷,顯然是剛生下來不久。
盧劍南醫者仁心,他的妻子又是剛為人母不久,最是心疼孩子,趕忙合力將那女嬰救了下來。
可他們不知道這女嬰及其母親的身份,也不知該去何處尋找這女嬰的家人,又見周圍滿是血跡,那男屍死狀極慘,手中還握著刀,像是一路護著這女人逃到這裡的樣子。
估摸著他們正在被人追殺,兩人覺得此地不宜久留,便從那女屍身上取下了兩樣信物,一支髮簪和一個荷包,留作今後為那女嬰認親所用。
後來他們一直沒有放棄幫這女嬰尋找家人,時不時就回到那座破廟附近,試圖尋找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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