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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這場關係,她一直處於優勢,是被他追逐的物件。她曾經看不起這個賣貨郎,救他一命不過是跟同伴打賭輸了,哪知道他從此纏上自己,不勝其煩。
可他真的對她太好了,好到她雖然內心鄙夷厭惡,但還是心安理得地享受被人奉為明月的優越感。哪怕這優越感的施與者並不怎麼拿得出手。所以當她知道他遵父命要迎娶姐姐的時候,氣得摔碎了他送的玉蟬,決絕地離去。
當時她安慰自己,只是她不要的東西,根本看不上的東西,姐姐儘管撿去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哪知道,從那以後,他一路青雲直上,越發得到蕭毅的重用,甚至憑藉著鹽靈二州的那場戰役,一下躍居人上,變成了威震四海的第一名將。知道他擔任大漢第一牙兵天雄軍的指揮使時,她心中的震驚無以言表。誰能想到,當初寄人籬下,沉默寡言的賣貨郎,竟然會有這樣的成就?為求證他的心意沒變,她頻繁地在全國各地出現,等待他來尋找。
她其實就想看看,他還能不能爬得更高,擁有更大的榮耀,來與自己相配。他能不能讓蕭毅打破血緣的桎梏,不將衣缽傳給親子,而是交給他這個養子。她想等到他變得更好……
只是她沒想到,在等待和觀望中,蕭鐸的心意已經改變了。
周嘉敏心煩意亂地又喝了杯酒,忽然看到街上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立刻站起身,拿起幃帽,對胡明雅說:“你在這等我片刻,我去見個人就回來。”然後便匆匆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是忙碌的一天啊!晚了抱歉。
關於一門三後這個事情哈哈哈哈——我不劇透。?
第54章 乳母
李延思將鄴都的大小事務都處理的井井有條; 平物價; 降賦稅; 開貿易,鄴都在李延思的治理下,有不輸給東京的繁華氣象。李延思是有治國才華的人; 區區一城自然不在話下。蕭鐸回來幾日,便將幾月的公務都梳理完畢; 李延思如釋重負; 與蕭鐸告了假; 打算好好清靜幾日。
他人剛走到官衙門口,就看到傳信兵跳下馬,高喊了一聲“李大人!”就衝進去了。
莫非出事了?李延思邁下臺階的腳又硬生生地收了回來,仰頭一聲嗟嘆,負手再次進去。
後蜀出兵大漢西境,蜀帝派遣張虔釗出大散關; 何建出隴右; 李廷珪出子午谷; 響應楊守貞。
東路叛亂未平; 西路又燃戰火,太原尹劉旻也在蠢蠢欲動。
李延思站在輿圖前研究了下路徑; 說道:“後蜀是想把鹽靈二州給奪回去啊。軍使歸鄴都之後,皇上遲遲不招軍使進京,擺明了就是不想嘉獎,也絕對不會再讓軍使領兵。這次後蜀派出三路大軍壓境; 西境的節度使會有些吃力,得傳信讓穆、黃二位節帥做好支援的準備。”
蕭鐸靠在椅背上,抬手按住額頭:“與匈奴騎兵的驍勇相比,蜀兵並不足為懼。要攻下我們的城池也非易事。若能叫楊守貞投降,後蜀自然會退兵,端看皇上怎麼決策了。”
李延思走過來坐在蕭鐸的對面,臉上浮現憂色:“屬下倒是有些擔心。現在最著急的人應該是皇上。一方面希望守住大漢江山,這樣就必須派使相出兵,鎮壓楊守貞,儘快平亂。另一方面,因為使相在朝中的地位穩固,諸路節度使中除了劉旻等少數,也皆以使相馬首是瞻。使相若再立新功,聲威更隆,只怕皇上就更坐不住了。這次是派人行刺軍使,下次呢?難道就不會朝使相動手?屬下以為,軍使和使相應該早作打算。”
蕭鐸眯了眯眼睛,下意識地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打算?”
“軍使難道就沒有想過嗎?皇上和李籍三番五次地陷害,若皇上肯聽忠言,剷除李籍,那麼大漢江山尚可守住。現在是皇上聽信讒言,頻頻陷害忠良。我們就算查到這次洛州行刺的幕後主謀是李籍,皇上若偏袒,也奈何他不得。而且皇上越發地變本加厲,視使相和一干輔政大臣如同眼中釘,恨不得一一去除。若使相打敗了楊守貞,難保不是一道催命符。”李延思一本正經地說道。
蕭鐸一震,避開李延思的目光。李延思雖然沒有明說,意思卻很清楚了。事實上父親身邊的謀臣,手下,也一直在進行勸諫。只是父親固執不肯聽從。
蕭鐸的手肘支在桌子上,雙手交握,認真地思考起來。誠然,他考慮過最壞的結果,父親出兵打敗了楊守貞,皇帝下令將父親暗中除去。他是絕對不會看著皇帝和李籍二人狼狽為奸,戕害忠良,必要的時候一定會反擊。漢帝雖繼承了高祖的皇位,自詡正統,卻只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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