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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新來府中的,還沒見過韋姌。他們都說這大少夫人是個絕世美人,把軍使迷得五迷三道的,疼她疼得跟眼珠子似的。他生怕一個弄不好,有所冒犯,因此格外謹慎。
醫士擰著眉琢磨了會兒,又問了陽月幾句話,才低聲回道:“軍使,夫人身體虛弱,情緒不穩導致了昏迷,並無大礙。但身體虛弱至此應是大病初癒,切忌情緒激動。”
蕭鐸的臉上沒有表情,只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醫士躬身退出去。蕭鐸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韋姌,問站在旁邊的陽月:“大病初癒是怎麼回事?只是避子的藥物,應當不至於如此。”
陽月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如果繼續說謊,會不會反而害了小姐?中毒的事情因為事涉那瓶避子藥,對外沒有明說,只說韋姌要調理身體,才需藥浴。
“那瓶避子藥,我已經知道了。”蕭鐸為韋姌掖好被子,“所以你無需再有顧慮,有話直說。”
陽月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聲音也顫抖起來:“軍使恕罪!小姐她並非有意隱瞞,實在是情非得已。奴婢陪著小姐從九黎到大漢來,人人都說軍使喜歡的是周家二小姐,而且愛慕軍使的女子那麼多,小姐說她自己微不足道,實在是不敢喜歡您。……這次的香囊,裡頭有幾味草藥跟顧先生製作的藥丸相沖,導致小姐中毒。這幾日毒素剛清去了些,所以小姐的身子還很虛弱。”
果然如此。既這麼虛弱,剛才在淨室為何不說,還由著他胡來?
夭夭,你對我究竟是有情還是無情?蕭鐸伸手碰了碰床上那人若凝脂般的肌膚,又蜷起手指,站了起來:“不要告訴她我今夜來過。這件事便到此為止。”
陽月抬眸看了他一眼,低聲應道:“是。”
她萬萬沒有想到,蕭鐸居然如此輕易地放過了這件事。
蕭鐸剛要離去,床上之人忽然扯住他的袖子,彷彿在囈語:“阿哥……我想看老槐樹上的燈籠,你抱我……”他頓了一下,似出了會兒神,然後俯身將她的手放回被中,才邁步出去了。
韋姌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見九黎的大祭日,烹牛宰羊,張燈結綵。王燮將麵粉塗在她的臉上,她追著他在巫神廟前的廣場上亂跑,韋懋和王嬙笑著看他們。
韋堃呵斥了幾句,他們也不怕,她還鬧著韋懋將她舉高,去拿掛在樹上的小紅燈籠,山風吹響每家掛在門前的石片,他們笑得很開心。
她睜開眼睛,已經是白晝。日光暖融融的,但這裡並不是九黎,心中沒來由地有些失落。
陽月守了一夜,原本支手靠在床邊打盹,覺察到韋姌醒了,連忙爬起來問道:“小姐,你好些了麼?”
“我沒事了。”韋姌掀開被子下床,“誰送我回來的?”
陽月愣了下,想起蕭鐸的交代,便說:“……是高總管。他還轉告了軍使的話,說這件事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是原諒了她麼?韋姌還想今日就主動去柴氏那裡請罪,既然蕭鐸說了到此為止,那她便不多此一舉了。餘下的事他自會處理好的。
她來蕭府幾月,兩個人本就聚少離多,他在與不在,對她而言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她偶爾想家,便拿出阿爹寄來的東西摸一摸看一看,此外便沒有什麼念想了。
吃了早飯,韋姌坐在榻上悠閒地看書,如往常一樣,只是拿起杯子喝水的時候,瞟到了手邊的字帖。他去京城之後,她閒來無事又開始練字,筆鋒之間已經隱約有幾分他的凌厲架勢了。
侍女跑進來,跪在地上,將一封信呈上。韋姌接過來,落款是羅雲英。她將信拆開,裡頭就一行字:“張勇狡猾,助我。”
韋姌看完之後,便起身問道:“軍使可在府中?”
侍女搖頭:“不在,一早便去軍營了。”
韋姌又問:“那二公子呢?”
“應當在薛姨娘那裡。”
韋姌也不再多問,直接朝外走去。
……
出事後的幾日,薛氏一直都睡不踏實。當日她莫名其妙地被柴氏指派去與蕭成璋籌備藥草,等到天擦黑回到府中,朱氏和王雪芝就已經出事被關起來了。
聽說她們合謀奪了玉鑰,要去開金庫,她的雙腿就嚇得發軟。
至今,她還沒見到王雪芝,也不知柴氏要如何處置她。
那王雪芝可是堂堂的侍郎千金,得到太后的寵幸。過府之前,薛氏一直盼望著她能給蕭成璋助力,將來也好在蕭鐸面前挺起腰板。哪想到竟是這種結果。難道她兒子這輩子真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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