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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過眼,只想確認你安然無恙。我甚至為了你,動過殺她的念頭,她是我視為半個母親的人!她把這個藥瓶拿到我面前的時候,我還在心裡為你開脫,可你為什麼要來告訴我這些!”
韋姌的臉色白了白,低下頭:“我知道瞞你是我不對,可我……”
“韋姌,你簡直將我當成傻子玩弄於鼓掌之間!你若不願意直說就是,我蕭鐸堂堂一個七尺男兒,還不至於強迫一名女子與我燕好,更不會乞求你給我生孩子。這天底下的女人那麼多,難道我想找個心甘情願為我生孩子的還不容易嗎?你給我記住,縱你美貌絕世,我蕭鐸亦不是非你不可。”蕭鐸冷冷地說道。用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表情和口吻,好像她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韋姌慘笑,他終於還是說出來了。在他心中,她並不是什麼不可替代的女人。她在來之前想過最壞的結果,但沒想到蕭鐸連讓她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現在,連解釋都不需要了。
對手的確很強大,一招誅心之策,足以將本就無深厚感情可言的兩個人,拆得分崩離析。
她的口氣如常,甚至帶了幾分輕鬆:“你說得對,是我不自量力。軍使有那麼多女人可以選,的確不缺我這個。我深夜過來,並不是來請求你的原諒。我只是想為我的隱瞞認錯,既然你不想聽,那我就不打擾了。”她行了禮,然後便轉身走了出去,空氣中唯餘淡淡的桂花香氣。
她就這樣走了,毫無留戀。
蕭鐸剛才說完那番話,看到她顫抖的羽睫和蒼白的臉色時就後悔了。他不是真心的,那些話口不擇言。他只想激怒她,好讓她感覺到如同自己一樣的心痛。
他站起身,復又坐下,雙手撐著頭,不知所措。
韋姌走出書房,向通情達理的小廝點頭致謝。小廝已經聽到了門內的爭吵,有些擔心地望著她。
韋姌走下石階的時候,腳步不穩,差點滾落下去。
小廝連忙扶住她,又迅速地放開手:“夫人,還是小的叫個人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韋姌微微笑了笑,獨自往前走去。夜色籠罩著她,這樣濃的夜色,會擊潰人的心防。她以為自己不會痛。她以為她好歹有一點點可以與他平等對話的資格。可當那個男人說他不是非她不可的時候,心裡還是隱隱鈍痛著的。
她走了幾步,伸手按住心口,只覺得呼吸困難,然後便倒在了地上。
“夫人!”小廝驚惶大叫,還沒行動,書房裡已經衝出了一個人影,直向著韋姌奔去。
作者有話要說: 差點把自己玩死了……唉。
第67章 亮劍
蕭鐸抱著韋姌直接回了她的住處; 陽月急忙跟在後面進屋;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蕭鐸頭也不回地說道:“快去叫醫士。”
陽月不敢怠慢; 連忙轉身跑出去了。
蕭鐸將韋姌放躺在床上,解了她的披風,又鬆開她的領子; 然後將被子蓋在她身上。她的小臉白到近似雪,額髮都被汗溼了; 細細的柳眉蹙在一起,好像在忍受什麼痛苦。
蕭鐸下意識地握著她的小手; 放在嘴邊。他方才聽到小廝的驚叫,從窗裡看到她倒在地上; 直接從書房裡跑了出去,根本顧不上片刻之前兩人還在爭吵。抱起她的時候,只覺得這小東西輕得就像團煙似的,吹一吹就會散,手不自覺地握得更緊了。
明明這麼瘦小; 這麼嬌弱,平時看著也溫和柔順; 卻偏偏是個不肯服軟的倔強性子。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擅自服用避子的藥物,將他這個做丈夫的悶在鼓裡,他不應該生氣嗎?她倒好,轉身就走!就不能好好哄他兩句,興許他就不計較了。
侍女端了盆水進來; 正要擰帕子給韋姌擦臉,蕭鐸順手接了過來,仔細地為她擦掉臉上的汗。
“夫人的身體到底有何不適?”他皺眉問道。
那名侍女本就懼怕蕭鐸,聞言顫抖著跪在地上,磕磕巴巴地說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聽顧先生說要用草藥泡個七日,方能好。”
蕭鐸的眸色漸深,不是說香囊裡只是避子的草藥麼?竟還需要用到藥浴?他上回在洛州被人暗算,中了奇毒,顧慎之也是用這個方法幫他排毒的。只不過他身體底子好,只泡了兩次。這件事,莫非還有隱情?
醫士很快被陽月請來了,先給蕭鐸行禮,蕭鐸急聲道:“免了,快看看夫人怎麼樣了!”
醫士連眼皮都不敢抬,只上前把手搭在那皓白的手腕上,輕輕避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