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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翻身的機會了?他們孃兒倆要一直被欺壓著?
她又震驚,又懊惱,還有幾分希望落空的沮喪,身子便有些不爽利,躺在床上幾日了,都是薛錦宜在侍奉湯藥。
醫士又來給她診了脈,稟報蕭成璋:“二公子,薛姨娘這是鬱結於心,藥石難達,得多加疏導。”
蕭成璋看了眼床上的薛氏,讓回香把醫士送出去了。
薛錦宜餵了薛氏一口水,抿了抿嘴唇說道:“姑姑,您還是想開些。那王雪芝犯下此等大錯,最好的結果也是要遣回孃家去的。她把表嫂害成那樣,表哥不會放過她的。聽說表哥昨晚審了那個朱嬤嬤兩次,凌晨的時候,朱嬤嬤就被人從後門拖走了。”
“唉……我兒造了什麼孽喲!居然娶了這種女人回來。”薛氏捶著胸口說道。
蕭成璋坐在桌邊,拿起桌上的一粒橘子剝開了吃,幸災樂禍地說道:“我早就跟你們說過,這個什麼王雪芝,又沒教養又彪悍。在京城的時候就打死過人的,你跟父親非要我娶她,好了吧?差點釀成大禍。不過現在這樣也好,母親肯定要我休了她,我就能跟我的阿英在一起了。”
薛氏斜了他一眼。真不知這個兒子是不是缺心眼。那羅雲英跟王雪芝能比嗎?
回香送了醫士回來,對蕭成璋說道:“二公子,大少夫人在外面,請您出去一下,說有要事跟您說。”
蕭成璋連忙把最後一瓣橘子塞入口中,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娘,我先去了!”
薛氏搖了搖頭,只覺得頭疼欲裂,又躺下去了。
***
天雄軍的軍營在鄴都以南三十里,傍著漳水。眼下營中正在操練,喊聲震天,校場上馬軍步軍依陣排開,井然有序。
帥帳之中,蕭鐸身穿盔甲,手點輿圖,與諸將說著此次出兵東境的計劃。他對眾人說道:“我知道與契丹一戰,曠日持久,諸將還未從疲累中緩過勁來。但國家有難,大丈夫當仁不讓。更何況天雄軍乃是使相的親兵,大漢第一牙兵,更不能落於他人之後。此戰勝後,朝廷必將大加封賞。我個人所得財帛,盡予諸位!”
一時之間,群情激揚。亂世中的丘八爺,把腦袋提在手裡打仗,有今日沒明日。話說大些是為了建功立業,更多的則是為了撈好處,睡女人。蕭鐸深諳他們的秉性,每回朝廷封賞,他都將大部分的財帛拿出來犒賞部將,這些人得了好處,自然對他死心塌地。
蕭鐸看他們士氣高昂,倍感欣慰,手點了章德威道:“行軍兵馬使章德威聽令。使相的軍中缺少前部督先鋒,此戰,你隨使相左右。”
章德威愣了一下,隨即應道:“末將聽令!”
眾將陸續走出帳外,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話。這一去打戰又得幾個月,家裡的炕頭都還沒睡熱,心中難免有些微詞,但想到很快又有銀子入囊中,立功還可升職,這些微詞也就都吞回去了。
蕭鐸還在帳中,拿著水囊仰頭喝水,眼睛盯著沙圖,表情是一貫的認真專注。李延思走過來道:“軍使,新兵徵募已經完畢,但還需操練,也不知他們能否堪大任。雖楊守貞才是三路叛軍之首,但軍使將天雄軍主力盡皆調給使相,我們這一路帶著新兵,恐怕會很難打。”
蕭鐸看了李延思一眼,勾起嘴角笑道:“不是有你隨軍督戰麼?對了,新徵募計程車兵中,可有此人?”他將袖中的黃紙遞過去,李延思展開看了看:“來自洛陽的倒不少,叫這個名字的,我印象中是沒有。稍後讓軍校對一對名薄。不知此人有何特別之處?”
蕭鐸蹙眉道:“此人乃周嘉敏所薦,但我不欲用。”
“這又是為何?”
蕭鐸便將前幾日審問朱氏的事情,與李延思說了:“我派人去京城,沒有找到邵康。而邵康欠賭之人,似乎極有背景,如何都查不出來。朱氏第二次所言應該為真。”
李延思會意:“那據朱氏供認,有人挾制邵康,讓她如此行事,但她卻不知那人是誰,只透過張勇來傳遞訊息。張勇到現在還未抓到,所以無法盤問。軍使懷疑是……二小姐?”
蕭鐸擺了擺手:“眼下尚無明確證據,也有可能是李籍,但我不想用她所薦之人。若此人不可用,納他入營,旁人會說我蕭鐸聽憑一女人擺佈,公私不分。若此人可堪重用,提拔上來,將來難保不為她所利用。是以,不用。”
李延思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蕭鐸斜他一眼:“有事就講。你幾時學會了章德威那套?”
李延思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軍使的顧慮屬下都明白。只是,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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