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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地說話。
大漢抱拳道:“軍……呃,主上,屬下剛才想遣回天緣寺探探情況,但雪下得實在太大了,目不能視物,只能返回來。屬下不懂,為何我們不乾脆躲在寺裡呢?好歹有個暖和的棲身之所,還有溫熱的飯食。好過在這裡挨餓受凍。”
男人沉聲道:“楊信同你想的一樣,上山必會先搜查寺廟,我們躲在那裡反而不安全。明日一早,你速去找一小僧來,問問可有暗道能夠下山。”
“是。”大漢似乎對男人言聽計從。
大漢拿樹枝將雞肉插了,烤得香熟,先遞了一塊給男人,又小心地朝韋姌靠近,將樹枝遞過去:“小姐請吃些東西。”
韋姌不接,只是越發地縮成一團,像粒煤球。
“很好吃的。”大漢儘量放柔聲音,生怕嚇到她。
見韋姌不動,大漢無奈,拿了塊石頭,將樹枝架在韋姌的腳邊,便退回篝火旁邊了。
韋姌是有些餓了,那食物的香氣陣陣地飄到她的鼻子中來,烤熟的皮肉呈現金黃色,油滋滋地,就放在她伸手可得的地方。她嚥了口口水,心想,這兩人若真要胡來,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他們無需顧忌,更不必在食物裡頭動手腳。
她的肚子又配合地“咕咕”地叫了兩聲,索性拿起樹枝啃起了肉。
旁邊的男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這丫頭年紀不大,倒是出奇地鎮定,從剛才到現在,不哭不鬧。不過他在九黎山的時候,已經領教過她的膽識,此刻倒也不驚訝。
待韋姌吃飽了,又有些口渴。大漢體貼地推過來一個水壺。這個人雖然長得粗獷,心倒是挺細的,而且不像是有惡意。
韋姌也不客氣,拿起水壺“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用手背抹了抹嘴。這下的確是暖和多了。
大漢起身走到洞口,用一件狐皮堵住,從外面灌進來的風雪頓時小了很多。他喚了男人一聲,似想要邀功,見男人沒有反應,連忙走過去喊道:“主上?主上!”
男人閉著眼睛,似乎是昏死過去了。
大漢一下子著急了,又是掐人中,又是用手拍打男人的臉,但都徒勞無功。
韋姌看他急得雙眼通紅,一個大男人幾乎要哭出來,不禁起身走過去,蹲在他們旁邊,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額頭:“你別急,他好像是發熱了。”
大漢好像看見救星一樣,一把抓住韋姌的手臂:“小姐可有辦法?”
韋姌嚇得了一跳。大漢自覺失禮,連忙鬆手,求道:“您若有辦法,請救救我家主上,他絕不能出事的!”
韋姌的醫術最多算是入門級別。阿哥的醫術倒是很好,盡得阿孃的真傳,可惜她不肯好好學……她看著大漢期待的眼神,小聲道:“我試試看吧。”
外面還在下雪,風聲呼嘯。好在洞內有熊熊燃燒的篝火,而且韋姌身上這件披風十分厚實溫暖。她讓大漢寬了男人的衣裳,遮著眼粗略看了看傷口,頓時嚇到:一個血窟窿,皮肉外翻,骨肉難辨,傷勢十分嚴重,難怪會引起發熱。
這人,竟忍了這麼久,一聲不吭!
韋姌的心裡經過一番鬥爭,到底還是救人的念頭佔了上風,問道:“你有傷口縫合用的針線嗎?”
“縫合……桑皮線嗎?有!我這就去拿。”大漢在包裹裡胡亂翻了一陣,忙將一個布包呈給韋姌,跪地說道,“沒想到小姐的醫術如此了得!主上就拜託您了。”
“我……以前給受傷的小兔子縫過傷口,給人縫,也是第一次。你拿根木棍放在他嘴裡,免得待會兒痛極了,他咬到自己的舌頭。”
小……小兔子?大漢愣了一下,但很快依言照做了。
韋姌縫合得並不是很順利。小動物跟人畢竟是不一樣的,而且男人皮粗肉厚,她每穿一針都要廢很大的勁。好在她表面鎮定的樣子,並沒有讓大漢察覺出異常。最後,她滿頭大汗,雙手都發抖了,總算把傷口縫合好,又塗上了藥包扎。
大漢照顧男人,韋姌自己走到草堆上坐下來,大概是太累了,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等她被凍醒,外面已經是白日,雪停了,太陽照到洞穴裡來。腳邊的篝火幾近熄滅,她趕緊爬起來,往火堆裡又添了些乾柴。等火勢重新旺起來,她才發現,男人躺在草垛上,似乎還沒有醒。而那個大漢不知所蹤。
這似乎是個逃跑的絕佳機會。
韋姌攏緊披風,一口氣跑出了洞穴。舉目四望,茫茫一片雪景,根本辨不清方向。但韋姌自幼在九黎山中長大,頗練了些膽氣,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