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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我的心肝。”男人的聲音低啞,有些含糊不清,但滿懷愛意。兩人唾液相濡,她嬌軟地嗔道:“夫君……別……那裡……啊!”
韋姌嚇得驚坐起,發現只不過是個夢罷了。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這樣的場景,夢中的一切太過真實,也太過詭異。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知道夢裡的男人是誰,只覺得臉紅心跳一切都像是親身經歷般。那是她的未來嗎?那個喚她的男人是……蕭鐸?
不可能……她自己都覺得荒誕。可神技到現在都沒有出過差錯。
韋姌靜靜地坐了一會兒,還是掀開被子下床喝水。睡在外間的陽月聽見動靜,輕聲問道:“巫女醒了嗎?”
“沒事,月娘。我只是口渴,起來喝點水,你先睡吧。”韋姌輕聲道。
陽月應了一聲,便沒有動靜了。
等一杯水喝下,韋姌覺得心緒平復了些,復又回到床上入睡,這次沒有再做夢。
第二日,韋姌一早就跟著夕照去北院馮氏的住處請安。周宗彥雖貴為國公,但僅有一妻,沒有納妾,府裡的人口也十分簡單。馮氏的精神看起來很好,只不過一直不肯喝侍女端來的湯藥。
侍女跪在塌旁,勸道:“夫人,藥還是要按時喝的。”
沒想到馮氏耍起了小孩子脾氣:“這麼難喝的藥,天天喝!今日不想喝。”
侍女匍匐在地上,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勸了的話,怕惹惱夫人,不勸的話,回頭國公怪罪下來,她也是難辭其咎。
韋姌將侍女手邊的湯藥捧起來,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的確苦味沖鼻。她笑著對馮氏說:“母親請稍等我片刻。”然後便起身,帶著陽月出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拿著一碟圓圓的黑丸子進來,坐在馮氏身邊道:“母親來試試這個。”
侍女連忙起身阻攔:“夫人身子不好,不可以隨便亂吃東西的!”
這時,素日裡負責照顧馮氏的醫士走進來道:“不用擔心,這藥丸是老夫親眼看著小姐做的,藥效跟那碗湯藥是一樣的。夫人可先服用看看。”
侍女這才不快地退開了。
馮氏拿了一粒藥丸放在嘴裡,發現是甜的,很容易就能吞嚥。
待馮氏服下全部三粒藥丸之後,拉著韋姌的手,親切地問:“孩子,你怎麼會做這樣的東西?以前我從來沒有見過。”
第6章 命格
韋姌解釋道:“從前族裡的孩子和老人都不愛喝湯藥,甚至因此延誤病情。我阿孃就做了這種裹著糖的藥丸,給他們服用。她還會根據時令變化,有時候是用甘草來做,有時候是橘皮,總之能把藥裡的苦澀蓋住,這樣就不會難以下嚥了。”
“你的阿孃真是心思精巧。”馮氏拍著韋姌的手道,“有機會我也想見見她。”
韋姌低頭道:“我阿孃已經過世很久了。”
馮氏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髮:“可憐的孩子,別難過。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我便是你的母親。”
韋姌眼眶微紅。之前是被迫認下週家這門親事,眼下見馮氏和藹可親,猶如慈母,便動了幾分真心,恭敬道:“我一定會好好侍奉母親的。”
馮氏又同她說了會兒話,直到有些乏了,才放她離開。
等韋姌從馮氏的房中退出來。夕照過來道:“從宮中請來的兩位嬤嬤已經在花廳等著了,還請小姐過去拜見。”
“勞煩姐姐帶路。”韋姌客氣道。
幾個人走到半路,陽月發現自己腰上的香包丟了,便跟韋姌說了一聲,返回北院尋找。哪知道她剛跨進北院,就聽裡頭兩個侍女在說話:“那個山野來的臭丫頭,還挺有兩下子的,哄得夫人十分開心。”
“賤民就是賤民,不過蹭了我們國公府的名頭罷了。”說話的正是之前在馮氏房中勸服湯藥的侍女,她狠狠道,“她想嫁給軍使,卻連我們二小姐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等二小姐回來,必定要她好看!”
“就是就是。野山雞還能比過鳳凰?軍使喜歡的明明是我們二小姐。”另一個侍女附和道,“到時候青禾你就可以跟二小姐一道嫁過去了。”
“不要胡說。”那個叫青禾的侍女羞紅了臉。
陽月心中不快,卻知道寄人籬下,不應該招惹事端。見那兩名侍女走了,她也不想再找什麼香包,直接回了花廳。
韋姌在上課,正襟危坐。阿爹和阿哥自小也費心教她許多,但都是些自然風物,歷史故事,她的記憶裡,並沒有學過這些繁文縟節。韋姌長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