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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審視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強大的氣場瞬間壓過來。許鹿緊張起來,不敢看那些或陌生或熟悉的臉,只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在哪裡。前面有個位置是空著的,王董那些人都坐在那邊。
傅亦霆走的那天,特意給王董等幾個心腹打過電話,也特意交代他們關照許鹿。但是王董的分量,跟今日在場的這些大佬相比,到底還是輕了一些。否則也不用許鹿親自出來應付。
許鹿落座之後,現場好像瞬間劃分成了兩個陣營,那邊的人多勢眾,他們這邊的勢單力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一時沒有人說話。這些人都是上海灘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是找不到傅亦霆,若能找到,也不會跟女人在這裡廢話。
王金生畢竟是見過不少這樣的場面了,只是以前跟在傅亦霆的身邊,這次是陪著許鹿,就主動開口介紹道:“各位先生非要見我們的夫人,今天夫人過來了,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
“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對面一個年長,穿著中式長褂的老者往前傾了傾身子,鼻樑上還駕著一副眼鏡,“我是遠東航運公司的楊誠。”
資料上顯示,楊誠的遠東航運公司,幾乎控制了半數出入上海的船隻,生意還做到歐洲和美洲等地,被稱為海上之王。他跟傅亦霆合作多年了,關係一直很好,他的堂侄子就是前陣子刁難許鹿的楊文全。
“傅太太,我們幾個做長輩的也不是要為難你。但你要知道,傅先生名下的產業涉及到上海的方方面面,我們手裡合作的金額不是你能想象的,他現在忽然失蹤,我們這些生意上的夥伴,股東,董事,都得要個說法。”船王畢竟德高望重,說話還算客氣。
楊文全坐在他身邊不遠的地方,冷冷地哼了一聲。
許鹿在心裡早就想好一番說辭,起身致意之後,才坐下來說道:“楊老先生,我非常明白您的心情。但是我先生如今需要去處理一些急事,暫時把生意委託給我照看。除了這點以外,其它的所有事情都不會改變。跟諸位合作的專案,也會進行下去,這點我身旁這些跟了我先生多年的老人都可以證明。”
王董等人紛紛點頭,極力向眾人說明,傅氏所有的工廠和公司都不會停擺。而且傅亦霆也寫有委託書,將生意交託給許鹿。
楊誠還沒說話,楊文全就說道:“傅太太這恐怕是說辭吧?外面都傳遍了,傅先生因罪逃離上海,去外面避風頭。恐怕短時間之內不會回來的吧?”
現場起了一片譁然,楊誠不悅地看了這個侄子一樣,但也沒有出言喝止。畢竟這是所有人心頭的疑問。
許鹿說道:“不知道楊先生這話是從哪裡聽說的?我先生獲罪,獲了什麼罪?可有官方的文書,或者警察局保安廳的檔案?有的話麻煩你出示一下,否則我會保留讓律師追究您誹謗我先生的權利。”
楊文全被堵了一下,知道許鹿是個牙尖嘴利的,不跟她逞口舌之快,他轉而說道:“我們今日來,也不是要跟你辨個說法。傅先生如今人不在,他簽下的合同便有了風險,我們是要求賠償的。”他勾了下手指,立刻有人抱著一摞的文書,放在了許鹿的面前。
楊文全伸手指了指:“這些就是我們請求撤銷的合同。”
許鹿這邊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這麼多的合同,如果全部撤銷的話,只怕傅亦霆傾家蕩產都不夠賠的。
許鹿呼吸一滯,但面上還算鎮靜。她的手在桌子底下微微握拳,儘量平靜地問道:“我可以同意撤銷還沒開始履行的合同,不同意賠償違約金。已經開始履行合同的,我需要知道到底我們這邊違反了合同上所列的哪一條,各位要求撤銷?”
另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說道:“傅太太何必明知故問呢?我們是要跟傅先生做生意,不是要跟一個女人做生意。如今傅先生下落不明,難道要我們把身家壓在你身上嗎?”
“我雖是女人,也是做生意的,我名下有兩家紡織廠,從來沒有做過背信棄義之事。何況我先生在的時候,也不是所有的合同都親力親為,他也是分給手底下的洋行和工廠來分頭執行,從未出過差錯。他現在人雖有事要處理,暫時無法露面,但洋行和工廠以及跟隨他多年的人都沒有受到影響,可以正常執行合同。怎麼到了這位先生嘴裡,就像我們的人已經違約了一樣?這樣的話拿到法庭上去說,恐怕也站不住腳吧?”
楊文全冷冷地說道:“怎麼,傅太太是想跟我們這多人同時打官司?”
王董忍無可忍地站起來:“楊先生,你今天是故意來找茬,不是來商量的吧?傅太太已經說得很清楚,合同上所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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