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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每一條,我們傅氏的每個人都在努力地達成,並沒有違約。我們同意撤銷還沒開始的合同,但是賠償金的事情,絕對不合理。”
雙方爭執不下,你一言我一語,亂哄哄的。
許鹿注意到,楊誠一直沒有參與到爭執中,而是皺眉凝思。他縱橫上海幾十年了,很多門門道道不是不懂,只是看破不說破。
中場休息的時候,許鹿看到楊誠出門,趁人不注意,也跟著他出去,發現老先生站在拐角的落地窗那裡,拿出菸斗。
許鹿走過去,主動叫到:“楊老先生。”
楊誠眯眼看她:“傅太太找我有事?”
“恕晚輩冒昧地問一句,您是真的要撤銷跟我先生簽訂的合同嗎?據我所知,他當年的第一筆生意就是靠你的投資才成功的,您應該是很瞭解他的人。”許鹿說道。
楊誠看著落地窗外,一邊叼著菸斗一邊道:“我年紀大了,打下的基業早晚要交到晚輩的手裡。我跟傅先生的關係再好,若是你不能說服我那個侄子,對以後的合作也不利啊。”
許鹿從資料上知道楊誠沒有子嗣,幾個子侄都在爭他的家產和繼承權。現在看來,應該是楊文全佔了上風,老先生有意讓他接手家業,所以楊文全近來才會越發放肆和目中無人。
“您的家事我無意干預,但如果您決定了讓楊先生來繼承貴公司,我想以後可能也不會再有什麼合作的機會,您的家業也守不了多少年。”許鹿直言不諱地說道。
楊誠臉上有怒色:“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楊先生用什麼辦法取得您的信任,讓您選擇他當繼承人。但在我看來,他這個人的人品有問題。他在外面欠下鉅額賭債的事情,被葉三爺兜著了,所以您不知道吧?”許鹿將一份檔案遞過去給楊誠。
楊誠看完之後,大驚失色:“我怎麼不知道這些事?”
“他去的賭場都是從前青幫名下的,現在政府禁賭,所以那些賭場都是夜裡營業,賬目非常隱蔽,若不是我先生的關係,也查不出來。他本來想把這件事告知您,但是忽然之間出事,實在太過倉促,只能由我找機會轉交給您。給您看這些,跟今日的事情無關,我們夫妻不是要干預您的家事,可您辛苦創下來的基業真的要毀在這麼個人手裡嗎?還請您三思。”
楊誠捏著檔案,面色黑沉:“我要去調查一下這件事,告辭。”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許鹿回到會議室,查爾斯也來了,坐在剛才楊誠坐的地方,頗有幾分輪流攻擂的架勢。只不過查爾斯的提問很巧妙,看似在刁難,實則是給許鹿機會,打消這些人心頭的疑慮。
最後他攤了攤手說道:“我沒問題了。我的合同,當然還是有效的。畢竟賺錢的事,沒有人會傻到不幹的。”
連一個洋人都知道這樣的道理,中國的商人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只是不相信許鹿罷了。可看她跟查爾斯對答如流,從容不迫的模樣,多少讓他們拾回點信心。畢竟是傅亦霆看中的女人,還留過洋,自己管著廠子,不會是個庸碌無能之輩。
楊文全看到楊誠久久不回來,早就沒有心思,索性起身出去找了。
沒有這個挑事的刺頭子,事情進展得還算順利。除了船王的那幾份合同,其餘的人都跟許鹿再三確定合同的執行情況,得知沒有問題之後,暫時打消了要撤銷的念頭。也有些執意撤銷的,只要是沒有開始的,許鹿一律同意,並讓王金生和王董他們去處置。
這樣下來,也算是皆大歡喜,暫時平息了這場風波。
等到把那些大佬都送走,許鹿坐在位置上,抬手按住額頭,只覺得腦仁隱隱作疼。今日一番應付下來,她才徹底知道傅亦霆站在如今的位置上有多不容易,於她一次已是疲於應付,而他卻應該是習以為常了。而這些得來不易的錢財,權勢,又被他用來做那些頃刻之間可能全部灰飛煙滅的事情,這其中又需要多麼豁達和堅韌的心性。
王董和王金生返回會議室,王董對她說道:“太太今天做得很好,把場面一下就鎮住了。”
許鹿搖了搖頭:“若不是你們早就準備好對付楊文全的辦法,只怕今天的事情沒那麼順利。傅先生不在的這段時間,還有很多事情要靠你們了。”
“太太放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當初起家的時候,可比現在難多了。”王董感慨道。
許鹿便聽他說了那些當初遇到的困難,以及他們失敗了很多次,又艱難地一次次爬起來的過程。這些事,傅亦霆從來都沒有跟她說,只讓她安然地享受他成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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