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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巴拉的說得更是起勁了。
別人或許初五不認識,可這溫四爺家的幼子溫甫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這人從前唸了幾年書便想著去考秀才,不想屢試不中,不知怎麼的就染上了賭,從此成癮,他家本是溫家旁系,在楊柳鎮也算小有資產,卻沒過兩年便被他賭光了,有回欠了賭坊五十兩賭債還拉了他家那苦命的娘子想用來抵債,差點沒把溫家四老爺子氣死,最後只得求了本家才把賭債還了,這些還是初五從前從孫青竹那兒當笑話聽來的,卻不想這麼個人她家老姑也好意思說是門好親。
初五冷哼一聲,張口便要說話,卻被楊氏從旁掐了一把,疼得她暗暗抽氣。
就聽劉長生賠笑著道,“真是麻煩大姑了,對方可怎麼說?日子定在啥時候?”
迎春聽說老姑是來給她說親的,便有些呆了,如今一聽這都要說日子了,哪能不急?眼圈紅紅的,拿了門邊的掃帚二話不說就往劉家老姑身上打去,一邊道,“你給我走!我的事用不著你管!給我滾!”
“二丫頭你瘋了!”楊氏眼疾手快,見著迎春有動作便劈手奪了掃帚。
劉家老姑唬了一跳,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手上好好的一個粗瓷碗也摔了,潑下的水濺了她一鞋子。
“哎喲,二丫頭這是能耐了?老姑我好心好意來給你說親,倒是惹了你的不快,你要是不想嫁,多的是好姑娘願意,你這樣的,若不是看在老婆子慣在四處走動攢下的面子,還輪不到呢!”劉家老姑反應過來,甩了粗布鞋面上的水漬,陰陽怪氣說道。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二丫頭帶屋裡頭去!”楊氏被迎春的事折騰得頭昏腦漲的,見初五還在一邊杵著,便有些氣惱的道。
初五這一通罵來得奇怪,但如今也知道家裡情形,理解楊氏的心,便和立夏扯了迎春進屋。
迎春到底年輕,見爹孃有意讓她嫁人,千萬個不甘心,被初五和立夏拉扯著,還不斷掙扎,“爹孃,我不嫁人!我不要嫁別人啊!”
初五和立夏扯了迎春進屋,留了立夏看著迎春,初五便出來了,出來後想了想,怕立夏看不住,讓迎春再出來,到時候真不知道會怎樣了,便又把房門從外頭拿根棍子鎖了。
劉家老姑見這一家這樣鬧騰,心裡不屑,卻又想留下來再說道說道,說不得今天事情就能定了,她那二兩銀子也能到手,可又見著初五沉了一張臉從房裡出來,那眼神倒像那寒冬臘月的冰稜子,大夏天的無端端打了個哆嗦,嚇得剛要出口的話轉了個彎變成了家裡有事要回去,便匆匆出了劉家,不知道的還以為後頭追了頭老虎呢!
初五是正經經過人命的,如今又氣惱著,那眼神不覺的就冷了,哪裡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農村老婦人能受得住的,也不怪劉家老姑惶惶的逃了去,連劉家爹孃見了自家女兒都唬了一跳。
初五見自個嚇著了他們,便軟和了語氣,道:“爹孃真想給迎春找個婆家我倒是贊成的,但咱們家再不好,迎春從前再是不對,也犯不著給了那樣的人家,但凡有心的都能打聽到那溫家公子是個什麼人,戰亂前就是個成日裡不離賭坊的,前頭娘子也差點被他拿來還了賭債,何況是如今經了戰亂,那家裡怕是更不如從前了,我們還能指望這樣的人家給迎春落個好?”
楊氏和劉長生聽得初五的話,面上卻都是平靜,竟沒一絲驚訝和氣憤,想來是早就知道劉家老姑給說的是什麼樣的人家了。
初五看了,心裡更是覺得冰涼冰涼的,楊氏和劉長生還是親生的父母呢,也能狠心把迎春推入那樣的火坑,女子在這樣的世道果然不容易。
“你道我願意呢?好端端的人家誰願意要我們迎春?迎春要不嫁人我們還能真留一輩子不成?那龍家鬧成這樣,以後立夏和滿福怎麼辦?誰家願意娶我們家的女兒,誰家又願意把女兒嫁我們家來?”楊氏看出了初五的心思,當下大慟。
☆、第76章 佃戶(七十六)
自來兒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從前初五還沒多大感觸,這會兒楊氏和劉長生鐵了心要把迎春定給那溫家,初五倒真是見識了。
迎春知道爹孃的心思後又是哭又是鬧的,不吃不喝折騰了兩天,最後實在鬧騰得脫了力才奄奄的躺在床上,劉家眾人也不敢大意,楊氏特特囑咐了初五時刻守在迎春身邊,就怕迎春做了傻事。
在劉家人一個個鬧心得厲害的時候洛書回來了,因著這,迎春的婚事到底沒定下來。
這夜裡初五好容易勸得迎春睡下了,自個也準備躺下,卻聽得窗邊傳來聲響,初五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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