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惕了起來,戰爭雖停了,但各地還是有不少流竄的流民和叛兵,前頭還聽說隔壁鎮上一戶人家讓叛兵洗劫了。
初五悄悄挪到窗戶邊,家裡的窗戶還沒來來得及糊上窗紙,舊窗紙上破了一大片,從窗稜子間看去,便見模糊的月光下站了個人,長身而立,融在淡淡月色裡,赫然是許久沒有音信的洛書!
初五見了洛書,那鬧騰了幾天煩躁不安的心瞬間平靜了下來,至少她是喜歡洛書的,他們也能在一塊,不必像迎春那般,他們兩人又經過那場動亂,生死都經歷了,初五從前那些嫁人後和離的小心思也沒了,只想著成親後好好過日子。
怕把好容易睡下的迎春吵醒,初五沒點油燈,躡手躡腳的開了門出去。
真見到洛書,初五頓時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曾經他們在這村子裡長大,嬉鬧,打獵,如今再見於此,卻已是物是人非。
“我回來了。”洛書淡淡笑著望入初五的眼底,嗓音有些沙啞,臉上鬍子拉碴的,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
“嗯,回來就好。。。。。。”初五捏緊了手指,忍著欲要洶湧而出的淚水,點頭。在村子養傷時,一夜醒來,洛書只留了一封書信便走了,初五當時本想悄悄隱在暗處跟了洛書上前線,可她當時身上有傷,又不會輕身的功夫,就是躲過了洛書身邊的暗衛,也躲不過洛書的耳目,跟了去也不過讓他分心,只得罷了。但到底氣他沒與她說一聲,哪怕是見那一面呢,刀劍無眼,上了戰場便是把命交給了老天,何況還有內外憂患,誰又知道他去了能不能安然回來。一面又忍不住胡思亂想洛書是不是反應過來了,真的認為她是個怪物,才這般走了的。
洛書見初五明明想哭卻還要隱忍的模樣,嘆息一聲,一把扯了初五樓進懷裡,“對不住,當時戰事吃緊,我不得不去。”
“。。。。。”初五不語,只依著洛書的肩,眼裡的淚水終是落了下來。
“戰事一畢,交代完京中事務我便趕回來了,你可知,戰場上我每日都想著你,想你我小時的事,想你給我家送菜,想你明明是個女子卻總是比男子還倔強執拗的模樣。。。。。。想著你,我便不敢死。”
夏風夾著夜露吹來,初五的眼淚落得更狠了。
次日起來立夏見著初五核桃似的一雙眼睛,嚇了一跳,“姐姐莫不是哭了一宿,怎的眼睛成了個核桃?洛書哥哥回來了,這是高興的?”
初五昨晚哭過,本不在意,卻不想成了這幅模樣,又想到洛書那句“想著你,我便不敢死。”如今被立夏揭出,一張老臉難得紅了紅。
“去去,事情多了去,你哪那麼空閒來打趣我?衣裳洗了沒?”初五開始趕人。
“早洗了,衣裳都晾在院子裡,姐姐這眼睛別是以後除了洛書哥哥都看不見別的了吧?”立夏笑道。
洛書回來劉家人都是真心的高興,畢竟洛書和初五已經下定了的,是劉家認準了的女婿,洛書能平平安安回來怎能不高興?劉家連著幾日來的低迷氣氛終於雨過天晴,連著迎春也不鬧了,只依舊失了魂一般安安靜靜的坐著。
和洛書一起回來的還有羅叔叔的棺槨,在羅家停靈後,尋了附近的道士做了三天的法事,才把羅叔叔的棺槨葬入了黃氏的墓裡。
古代直系親屬去世,子女要守孝三年,當官的不能上任,只得在家守孝,也不能嫁娶,初五和洛書的婚事便耽擱了下來,迎春的事卻有了轉機。
“迎春要想進我龍家門也行,但必得做妾!”如今的龍夫人早沒了從前的雍容氣度,言語刻薄。
“娘,我不同意!”龍躍趕緊扯住他孃親,前頭他去了趟城裡,想著找個事來做,也好得些銀錢補貼家用,好容易在一家客棧找了個賬房先生的活計,心情也好了些,回到家裡他孃親便直直扯著讓上劉家來說親,可把龍躍高興壞了。本以為孃親終於迴轉了心思想明白了,不想卻是要讓迎春做妾!
“不同意那便別想進我龍家門!”龍夫人氣急,能答應讓迎春做妾已經是她最大的退讓了,更何況出了私奔這樣的事,迎春更是不可能做正妻的。若不是聽說這劉家初五攀上了門好親事,對方是個當大官的將軍,想著自家兒子要是有個這樣的連襟往後不愁沒個好出路,這才忍著心氣答應讓劉家迎春進門,她這兒子倒不願意了。
“那狐媚子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藥,累得你不惜拋了娘和家裡?我的命怎麼這麼苦,他爹啊,早知道他養大了是個不孝子,還不如當初隨了你去呢,我何苦勞碌這麼些年啊,嗚嗚。。。。。。”龍夫人伏在堂屋落了漆的舊矮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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