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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想當年,第一次跟著父皇上朝,本以為會是我在文武百官面前奠定地位的一天,萬萬沒想到,父皇他絲毫不憐惜我。”江煊做出西子捧心的姿勢,“從那一天開始,我就發誓,總有一天我會讓父皇刮目相看。”
江窈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現在你發現,總有一天,你會被父皇數落的習慣就好。”
她從櫃子裡翻出一塊絹帕丟給他,“這回為了什麼事啊?”
“你怎麼突然對我的事這麼上心了?”江煊一臉嫌棄的扔開絹帕,繼續捧著他的摺扇裝文人雅士。
江窈訕訕道:“我後半生可全仰仗皇弟你了。”
江煊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好像在說那你後半生肯定完了。
江窈:“……”
“最近廣陽王的案子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你竟不知曉麼?”江煊鄙夷的看著她。
江窈不為所動:“我從來不跟風,都是別人跟我的風。”
江煊決定不和她賣關子:“謝相班師回朝,那叫一個風光,聽說當天整個長安城的百姓人聲鼎沸,手握廣陽王十六條罪狀,得到父皇再三嘉許,廣陽王的案子只等三司會審,也算塵埃落定了。”
說到這位廣陽王麼,牽扯到先帝還未登基前的一樁舊事,彼時先帝還沒有呼風喚雨穩坐東宮太子位,鄭太后也是個未出閣的女子,廣陽王曾經求娶過鄭太后,等先帝一朝登基,廣陽王沒多久便被髮配到封地去了。
“廣陽王不但剋扣民脂,從他府上甚至搜出了和契丹人的往來書信,這可就犯了父皇的大忌了,罪無可赦。於大鄴子民而言本就是樁可喜可賀的事,不曾想今兒父皇一邊把謝大人吹捧到天上,一邊把我貶低到地上,這讓我臉面往哪擱?”
江煊拖著軟凳落座,江窈盤腿坐在榻上,二人面面相覷。
“父皇他無心之言,你不必搭理他。”
江窈借用了許皇后的言辭,現在想想,確實如此。
江煊矢口否認:“父皇他這是肺腑之言。”
江窈摸了摸下巴,很有道理的樣子。
“俗話說得好,師夷長技以制夷,皇弟,我相信你,任重而道遠,假以時日,總有大鵬展翅的一天。”
江煊故作高深的晃了兩下摺扇,然後再也端不住,煞是感動的看著江窈。
“好吃不過餃子,好人不過皇姐。”
江窈弱弱的開口:“這話好像不是這麼說的來著。”
“對了,靜安寺那個叫觀雲還是滄海的住持被宣進宮了,我來的路上才看到禁軍統領押著他,國寺住持鋃鐺入獄,古往今來第一人,懿旨曉諭六宮,王淑妃禁足三月,連父皇都沒替她辯解,不過是小小的禁足責罰罷了,她身懷六甲,這可動不了她的根本。”
江煊同仇敵愾道,還不忘給許皇后打call,“不愧是母后。”
孺子可教也,江窈面露欣慰:“我們的口號是什麼?”
江煊眼睛一亮:“搞事!”
第8章
關於裝病這件事,當連枝捧著黑糊糊的藥湯端到江窈面前,她的演技選擇到此為止。
江煊在一旁捧腹大笑,江窈義正言辭的推拒道:“我不會喝的。”
連枝苦巴巴一張臉:“奴婢求您了,外頭無數雙眼睛盯著這裡呢,皇后娘娘特地吩咐,隔牆有耳,一定要萬無一失。”
江煊笑的更加幸災樂禍:“這都是母后體恤你,你可別辜負了。”
“是藥三分毒,你怎麼不喝?”江窈端過藥湯,半趿拉著繡花鞋面,給窗邊的秋海棠當肥料悉數澆了下去。
連枝正準備上前攔,被江煊擋住。
“你以為母后會覺得公主會乖乖喝藥?皇后娘娘吩咐你的話麼,你聽一聽便是了。”
連枝明顯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江煊這話裡的意思,點頭附議道:“確實是這樣。”
江窈一把推過江煊,啐他:“你別欺負老實人,回你的東宮玩泥巴去。”
“皇姐,你這樣小心將來嫁不出去。”江煊委屈巴巴。
“少咒我了。”江窈剜了一眼江煊,“我嫁不出去對你有什麼好處?”
“殿下,太子他沒有欺負奴婢。”連枝接過藥碗。
江窈一臉慈悲的看著連枝:“你看,你被他欺負了,到現在還矇在鼓裡,反過來替他說話。”
總之,裝病的滋味不算太差。
然而她沒有料到,天道好輪迴,蒼天繞過誰。
當天晚上報應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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