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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月事提前了小半個月突然造訪,和以往不一樣,她居然頭一回感受到了痛經。
許皇后在夜幕沉沉裡趕來看她時,她躺在枕巾上,柔柔弱弱的半搭著眼簾,整個人跟虛脫了似的。
宮裡下了鑰,許皇后命人出宮快馬加鞭請了太醫院的院正方老太醫進宮,方老太醫眉須泛白,顫巍巍牽著根絲線給江窈診脈,對著許皇后玄黃內經說了一大通。
許皇后:“說人話。”
方老太醫:“公主殿下寒氣入體所致,須得好生將養,並無大礙。”
聽在許皇后耳裡則成了另一番話,好生將養意味著以後可能落下病根,於是許皇后在心裡給王淑妃的賬又記了一筆,害的她苦命的窈窈在靜安寺受了寒氣。
連枝捧著黑糊糊的藥湯再度端到了江窈面前。
江窈被扶坐起身,死死的抿住唇,捍衛她的尊嚴。
許皇后親自結果藥碗,舀了一勺遞到江窈唇邊,十分有耐心,和僵持著的江窈周旋起來。江窈敗下陣,吸了一口涼氣,藥汁裹在舌尖,下一刻頭一歪,連枝眼疾手快拿過痰盂接著。
許皇后無奈的吩咐:“取蜜餞乾果來。”
江窈有點不好意思,她這麼大個人了,不但被人哄著喝藥,還犯矯情,實在不符合她為人處世的風格。
可是中藥真的太苦了,簡直要人命。
等到江窈喝完藥,美滋滋臥榻吃著蜜餞,將近子時。
許皇后替她掖了掖被角,剛踏出她的寢殿便臉色一沉:“盯著長信宮的動靜。”
趙嬤嬤附耳稟告:“皇后娘娘果真料事如神,王淑妃那邊又出么蛾子了,方老太醫的馬車在崇文門被攔下來,陛下已經趕過去瞧了。”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許皇后合上眼,再睜開時一派狠決,“他倒好,只聞新人笑,哪裡還顧得上本宮這裡呢?”
趙嬤嬤規勸道:“娘娘,您千萬要放寬心啊。”
江窈在鳳儀宮養了三天才大好,連枝給她新做了雞毛毽子,豔麗的水紅,毛根柔軟又茂盛,揣在懷裡像捧著株芍藥花似的。
她召集了十二名貼身宮女,比試誰的毽子踢得最漂亮最好,奪頭彩的可以在她的妝奩裡任挑一件首飾。
而江窈則屈膝倚坐在殿簷下的貴妃椅上,連枝給她剝著瓜子殼,一一放在小瓷碟裡。
剛開始眾人都挺循規蹈矩,團結一致欣欣向榮,後來不知是誰起了頭不小心砸到別人的髮髻,漸漸互相明裡暗裡都使起壞來。
江窈一向不愛管束下人,再加上這些人千挑萬選上了侍奉在江窈左右,無論哪一個出去當差那都是在宮裡橫行霸道的主,江窈本來興致闌珊的神色蕩然無存,吃著一把瓜子仁不知道有多高興。
這感覺就好像,每次紅毯秀爭奇鬥豔比誰更表裡表氣一樣。
直到鳳儀宮來了不速之客。
王淑妃一行人杵在門前,裡面熱鬧紛呈的眾人頓時安靜如雞。
江窈眼也懶得抬一下,等到王淑妃慢騰騰走到跟前,她站起身,稍稍欠了欠身:“請淑妃娘娘安。”
按著宮規,嫡公主遵循孝禮給三品以上的妃嬪行禮後,妃嬪理應回禮,但是王淑妃今時不同往日,肚子裡頭揣著塊金疙瘩,自然無須見禮。
“來人吶,給淑妃看座。”江窈吩咐道。
王淑妃放在小腹上的手抬了抬:“不必。”
“王淑妃不是被禁足了麼?”江窈揪住連枝的袖口,小聲嘟囔道。
沒等連枝說話,王淑妃率先道明來意:“陛下體貼本宮,昨兒便解了禁足令,只一條,陛下希望本宮和你摒棄前嫌。”
江窈其實很想告訴她,去靜安寺之前自己和她並沒有結下樑子,她們之間天生橫著道溝壑。
但她只是靜靜的看著王淑妃,心靜如水,王淑妃相較倒顯得侷促了,氣場上瞬間矮了一截。
或許這就是天生被偏愛的人與生俱來的氣場吧。
王淑妃拾起帕子擦過鬢邊的細汗,因為懷孕的緣故,所以胭脂抹的比平日素淨許多。
她五官上生得絕對比不上許皇后精緻,可是一顰一笑卻比許皇后鮮活明媚許多,她也知道這點,索性也不去走許皇后的路子。
如果用口紅色號來形容兩個人的區別的話,許皇后平時塗正紅色,王淑妃塗得則是枚紅色。
“稀罕物件麼,公主見得多了,本宮也不會討這個沒趣。本宮那裡還有僅剩的兩匹絲光棉羅緞,原是之前南詔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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