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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樹好乘涼,家世顯赫。譬如高中時她申請住宿到一半又反悔,老師問她原因,她“啊”一聲,突然想起來附近有一套學區房來著。
她生母早逝,生父在國外做生意,從小就自力更生經常去劇組串戲,也算個摸打滾爬上來的老戲骨。
每回走紅毯,報道她的版面佔大半,從頭到腳的首飾服裝受人追捧,
想當年,她就是引領潮流的指向標,論裝叉這項業務,她排第二都沒人敢排第一。她如今穿成錦衣玉食的小公主,適應的還算習慣,除了沒有高科技電子產品之外。
所以江窈輕哼一聲,幾乎是骨子裡與生俱來的不屑一顧。
“若你這話沒有摻假,你也必然識得我是誰。”
結果謝槐玉悶哼一聲,江窈下意識接住他下滑的手掌,再等她回過頭,謝槐玉已經矇頭栽在她懷裡。
她拽下他腰上的玉佩,上面鐫刻著一個謝字。
長安謝家,那確實挺出名。打大鄴開朝祖帝開始,謝氏宗僚便獨樹一幟,謝家的先祖立下汗馬功勞,天女下嫁金玉滿堂,那可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玉碟外戚名冊裡排榜首,不但如此,謝僚所出的門生也桃李滿天下。
俗話說盛極而衰,否極泰來。謝家這些年有過昌盛,也有過凋零。
到了光熙年間,本以為謝家會漸漸泯然與眾人,沒想到謝家又出了個謝槐玉,十三歲入仕,不過半年光景一路披荊斬棘成了長安城通判,時年二十有二,一度功高震主,位極人臣,坐到了大鄴相國的位置。
自古以來位居相國的都有過人之處,茶館的說書先生提起當朝這位年紀輕輕身居高位的權相,往往都會以光熙二十三年和契丹的那場戰事做開頭。
本被任為驃騎大將軍的鄭侯爺途經甘州時因年邁的緣故舊疾復發,謝相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使契丹將士腹背受敵,所行之處橫屍遍野,直取敵軍降領首級,可謂是用兵如神。
光熙帝初登基時,世人都說謝清嶸是謝家最後一棵蒼天大樹,只可惜已過了花甲之年,雖然眉須鬢白,卻受萬人尊仰,連光熙帝都親批過一塊“文人風骨”的匾額賞賜。
謝清嶸膝下無子,謝槐玉被老爺子千挑萬選從旁系子孫中過繼來。
長江後浪推前浪,彼時謝槐玉作為謝清嶸的得意門生,一首勸君闕名聲鵲起,朝堂上為參議旱災一事分庭抗禮,從此名揚天下。
江窈卻不這樣想,因為她知道這些人云亦云都是虛言,誰叫她有上帝視角呢,就像她背後的團隊打理微博是一個道理,公關手段而已。
理智告訴她,她不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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