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來,依舊看得出來服制原來的矜貴風雅,腰上的佩玉泛著瑩光,價值連城。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
江窈望過去第一眼,就不太在意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了。
不得不說,近在咫尺的男人,比她上部戲合作過的國民男神還要好看。
但是那小鮮肉鼻子眼睛都是飛韓國整出來的。
江窈暗自感慨——
戀愛了,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古人的智慧真是無窮無盡的,多虧了還沒受到汙染的大自然孕育。
男人皺著眉,眼睫閉得很緊,丰神俊逸一張臉,劍眉入鬢,挺鼻薄唇,左眼角一滴硃砂紅的淚痣,下頷骨沾著半乾的血跡。
還真是可憐見的。
江窈不忍心了,迷茫起來這個男人該怎麼辦,剛想拿出帕子給他擦了擦臉。
還沒碰到他,腕上就被人一把錮住。
她除了聽見自己緊張的砰砰心跳聲,骨頭咔擦作響的聲音清晰可辨。
江窈當時就後悔了,長得好看頂個什麼用,愛情又不是拳擊場。
她被人反手剪在身後,被人鉗制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疼得江窈眼淚水都快掉下來了,直吸冷氣。
同時嘴上又不肯服輸:“閣下這姿勢,是天神下凡吶還是土地公刨地?”
第2章
連枝大喝一聲:“放肆!”中氣十足,聽起來很有來頭的樣子。
江窈抬起眼睫,差點兒看傻了,連枝手上握著個短樹杈,正對著自己這邊指手畫腳。
偏偏這時候天公不作美,江窈額上一涼,絲絲細雨打下來。
江窈眼眶有點睜不開,使勁對著連枝使眼色,如果連枝伶俐些,現在應該已經在去搬救兵的路上。
但是連枝不伶俐,還有點一根筋,看得出來很著急,一步步試圖朝著江窈靠近。
江窈喉頭一緊,男人的虎口搭在她的鎖骨上,指腹粗糲。
簡直讓人頭皮發麻,有一種狗血瑪麗蘇劇頓時變懸疑犯罪劇的感覺。
江窈靈機一動,對著連枝喊了聲:“別過來!”然後她眼睛一眨,豆大的眼淚珠子墜下來,“您行行好饒了我吧,我雖然上沒有七十老母,下也沒有三歲小兒,但是我有一個夢想,春暖花開,安居樂業,當一個合格老百姓的楷模典範。”其實就是混吃等死當鹹魚。
“奴家自幼被賭鬼老爹賣到人販子手裡,險些淪落青樓,幸好靜安寺的住持心善,發了慈悲心。”一聲奴家,聲音嗲裡嗲氣,充分體現了她的高水準發揮。
賣人設賣慘這一套,一波三折,引人入勝,她最熟悉了,畢竟執掌樂壇半壁江山的前輩一直很嚴格。
“誰知道剛脫虎口,又入狼窩,天天被奴役,挑水砍柴,生火做飯,您看看奴家這一雙手。”
察覺到脖頸上的手微松,江窈趁熱打鐵,撩起袖口,白花花的腕,像剛剝了殼的水煮蛋似的,一雙手也骨肉均勻,纖細修長,還帶著點女兒家的富態,指甲蓋露著淡淡的粉色,晶瑩剔透,真正兒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江窈生怕露陷:“您還是別看了吧。”
她越說越起勁,瞎話天花亂墜,想起來下著雨,乾脆也不哭了,臉色還有幾分恰到好處的悲愴。她想,要是現在有八臺機位在拍,那肯定是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我見猶憐,暗暗給自己點個贊。
小白菜呀,地裡黃,兩三歲呀,沒了娘,說得就是她。
可是她顯然忘記了,照她現在的模樣,跟梨花帶雨完全搭不上邊,說她是嚎啕大哭還差不多。
謝槐玉靜靜聽了半晌,富有深意的看了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一眼,碧水連天的裙鎦,琵琶襟上繡著木蕖花的紋路,髮髻柔軟,絲綢一般的青絲,顯然是悉心蓄了多年,上頭隱約泛著桂花香,長安城這兩年凡是鐘鳴鼎食的世家女子,都時興用牛角梳蘸著桂花水梳髮。
“若你真的是長安人氏,你定然識得我是誰。”
他的聲音很低,彷彿不經意間就會隨風消逝,江窈才想起來這人受傷了,但是誰叫人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而且他這話未免也太盛氣凌人,他算老幾啊,天子腳下,怎麼說也是她……爹做主。
江窈雖然隨遇而安,但她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包子,以前在劇組只要是她在的地方,從來沒有耍大牌的事兒發生,她動一動手指,都夠那些沒有敬業精神的小明星喝一壺的。
不錯,江窈勉強也算個娛樂圈大佬,因為她背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