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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啼哭,他卻一昧只覺得聒噪。
謝槐玉掌心所及處一片柔軟,他甚至都不敢稍微用一點力,他在試圖轉移小公主的注意力:“我又怎麼害人不淺了?”
“你一直都在害人不淺。”江窈默默誹謗,並且以後會變本加厲的害人不淺。
到藏書閣頂層,謝槐玉才將江窈好端端的放在地上,不忘順手替她撣過裙邊的褶皺。
江窈:“……”她現在覺得挺無地自容,她也是要面子的人啊。
他循著記憶,很快就翻出嶄新的油芯,慢條斯理著點燃四周立著的宮燈,一共十二盞。
江窈打量著四周,她感到意外:“國子監藏書樓的窗戶為什麼被釘死了?”
謝槐玉沒有吭聲,彷彿沒聽到她的發問。
“宮裡的藏書閣可亮堂了。”她只好暗自嘟囔道。
“這話你可曾問過夏主薄?”謝槐玉檢查起書架,他冷不丁開口。
江窈不以為然:“問過怎麼樣,不曾問過又怎麼樣?”
“若你能寫一篇過關的身世文出來,我便告訴你原因。”謝槐玉篤定她不曾問過一般。
“就知道在這裡。”
江窈聽見他欣慰的聲音,她看到他骨節分明的手上捧著本冊子,一步步朝她走來。
謝槐玉兩手呈給她,頗為鄭重的模樣:“你往後便照著這個習字。”
江窈翻開一看,都是些最基礎的筆畫,一邊註解著用毛筆如何流暢的行筆。
她才不要學什麼橫豎撇捺。
她又不是念一年級的小學生。
江窈忿忿的砸到他懷裡,相比之下,她更想朝他臉上砸的,但她是個深度顏控,說到底還是捨不得那張臉。
“小殿下不願意麼?”她的反應在他預料之中,他存心吊她的胃口,“那就是不想知曉藏書樓的事情了。”
“你不告訴我,總會有旁人告訴我,這世上長著嘴巴的人千千萬。”江窈的言下之意,不差他一個。
“隨你。”謝槐玉的口吻風輕雲淡。
他這麼胸有成竹,一定早有成算。
說明這件事知曉的人並不多,況且宮闈裡的隱秘之事,不僅光熙帝不會告訴她,許皇后更是不會告訴她。
江窈抱著臂看他,最終敗下陣來:“我練還不行麼?”
謝槐玉就地給她支了個木案,文房四寶排列有序。
江窈挑了支最細的狼毫,裝模作樣的握著筆。
謝槐玉忍俊不禁,替她挽起袖口,他的指尖擦過她的腕骨,帶著涼意。
二人俱是一愣。
謝槐玉索性圈住她半邊身子:“你的姿勢不對。”
“我不用你教我姿勢。”江窈朝旁邊躲了躲,結果後背貼他更近了。
謝槐玉低了低下頷,他掰過她的小拇指,理所當然道,“我現在是內閣大學士,怎麼不能教你姿勢?”
第24章
江窈耳根一熱,她剛開始沒聽明白這話裡的歧義,意圖在他手裡搶回主動權。
現在懵然回過味來,不由得害起臊來,只好由著他圈住自己的腕骨握筆。
她以前隔著網線當鍵盤俠時也曾搭過去郊區邊緣的車,但面對面這麼被人戲弄還是頭一回。
偏偏謝槐玉很是一本正經的模樣,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
若是她貿然提出異議,又成了她心思不純了。
她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個段子,裡面吹噓古人平日裡說話委婉又文雅,不像現代人說話簡單又粗暴。
譬如你咋不上天呢,古人則說閣下何不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你臉大,君額上似可跑馬
見你都不用洗頭,女為悅己者容。
結果呢,根本不是一碼事。
“小殿下在胡思亂想什麼?”謝槐玉的聲線溫潤,一下子把她的思緒拉回來。
江窈隨口說道:“沒什麼。”其實她更想指著他的鼻子問他,他算個球的內閣大學士啊。大家同是划水人,就不能愉快的摸魚麼。
但是這樣有失風度,有違形象,她一直都自詡教養不錯。
想當初,她在圈裡的被劈腿風波鬧得沸沸揚揚,處在風口浪尖的她,一度被網友褒獎為年度最優雅的分手方式,果斷又不拖泥帶水。
謝槐玉的指腹有些粗糲,虎口帶著拉弓的繭子,時不時蹭過她的手背。
以致於江窈被他帶著寫完後,注意力從始至終都沒放在字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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