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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受到了天大的汙衊一般,一邊說一邊後退,那般楚楚可憐的姿態,任誰看了都會於心不忍。可是翳皇偏偏不為所動。
心底,泛起了無限的悲涼——心心念唸的男子視她為塵埃,如此這般薄情於她,這讓從小被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女所難以接受。
“慕容憐,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心裡清楚。我惜你是個人才,才對你說這麼多。你記住,不識本心,學法無益。若再執迷不悟,將是萬劫不復之境。”女子說完,轉身離去。
見此,一旁的翳皇摸了摸下巴,悶笑了一聲,而後正色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兀自抽泣的美人。
“陛下……”慕容憐柔柔一喚,順勢靠在了帝天的懷裡。
溫香軟玉在懷,他挑起她的下頜,靠近她的耳畔,緩聲說道:“不要奢望你不該奢望的東西,否則,註定什麼也得不到。”
慕容憐驚訝地看著他冷峻的面容,直到這一刻,她才終於明白,原來,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陰毒、殘忍、狠辣、無情。
在後宮這個囹圄之地,最不該妄想的,便是愛情。因為,在帝王眼中,後宮中的女子只是他的棋子,是他維繫政權的棋子。
只有腳踩著他人的屍體站在最高處,才有資格做自己,和他人命運的主宰者,而不是任人魚肉。
母儀天下,與天子坐擁江山,才是後宮女子的終點。可是後位只有一個,為了坐上這個位置,多少女子費盡心機,不擇手段,最後卻落得個淒涼的結局。
她握緊拳頭,臉上卻展開了一個嬌媚的笑靨——
以前是我太貪心,今後,我不會再奢望你愛我。
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就要得到你的人。
心裡想著,她站起身,盈盈告退。她是聰明的女子,她清楚的知道,只要背後那座大山不倒,她就還有機會。
畢竟,她有著高貴的出生,還有多年成就的威望和盛名,先決條件在中宮之中首屈一指。
“你認為,是有人故意栽贓的嗎?”待所有人都走出去後,玄衣龍袞的男子說道。
“若是你如此認為,那就錯了——所有人都覺得她不會那麼蠢,便是正中了她的下懷。”
“那你剛才為何那麼說?”
“朝廷中需要幾個位高權重的大臣來平衡,翳國,不可與楊大人生出間隙啊。”紅衣女子背對著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聽不出她的情緒。
她說:“更何況,後宮中的女子,大多數都知道,不可食用她人之物。手段拙劣至此,何足為患哪……”
作者有話要說:
☆、蒼生劫·第八篇·毒妃
一株火紅色的花,卓然獨立於大片碧色之中,五片花瓣大如蜀葵,紅豔欲滴,上綴金屑,日光所爍,疑若焰生。
美麗的佛桑花,以紅色最為珍貴,被稱之為“朱瑾”。這種花,本應在秋季盛開,可是不知為何,今年卻開地異常的早。
可惜的是,花無百日紅,過早的盛開往往會過早的凋零。
就如這世間的女子,過早的成熟往往會過早的被俗世中的種種慾望所玷汙乃至侵蝕身心。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在少年時最驚才絕豔的少男少女,一半以上都會在尚未成長起來時,被扼殺於搖籃之中。
纖纖素手拈起一片花瓣,看似隨意,卻未帶起整株花的一絲搖動。小小的一個細節,卻足可見其控制入微。
接著,皓腕一轉,指尖花瓣便如箭離弦,直指空中飛過的一排鴻雁。
身著玄衣龍紋袍的男子親自上前,將一個小小的紙筒自候鳥腿上取下,看過之後,遞給身旁的紅衣女子,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齒,冷冷地道:“這是慕容湯給慕容憐的回信。”
女子接過去一看,上面只有短短的十二個字:以退為進,待價而沽,謀定而動。
在男子掌風一拂之下,上面水印的字跡越發清晰。
“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女子別有意味地笑道,“你的這些朝中重臣,你方唱罷我登臺,真是好戲接著一場,一日也不讓你清閒啊……”
“這些人,昔日偏居一域,不得出世,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良萎不齊。”男子也不計較她話裡的諷意,坦然承認後,問道,“愛卿有何良策?”
“收疆大史手握重兵,收則江山不穩,放則寢食難安。依我之見,解鈴還須繫鈴人。最好的辦法,便是先穩住慕容憐,靜待時機成熟,才好一舉除去心腹大患。”
男子眼神一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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