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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與她人假裝恩愛麼?”
“有什麼不可以?”紅衣女子奇道,“小帝天,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呵,沒有什麼不可以,我不擇手段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麼……”男子輕笑出聲,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只是在想,以前的你,可不會用這等手段。你只會以鐵腕政策迫其臣服,然後再徐徐圖之……”
“人都是會變的。”女子笑笑,道,“你想辦法,將慕容湯召進宮,只要到了皇城,你就親自為這位大史接風洗塵……”
男子目光一凌,瞭然道:“你是想,杯酒釋兵權?”
女子微微一笑,道:“酒是個好東西啊,不僅可得人心,還可定江山……”
兩個月後,遠居塞在的慕容大史被一紙急昭傳至京城,與翳皇密談半日。
珍淆玉飲就在眼前,長桌旁邊的兩人卻各懷心思,食不知味。
畢竟君臣有別,即使是密談,兩人也是上下分明,坐落有序。
帝天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道:“朕現在的王朝,看起來繁榮昌盛,卻已開始從根本上腐朽。愛卿可願為朕排憂解難?”
雖不明他話中的意思,慕容湯卻還是當場跪下,表忠道:“微臣自當全力為陛下分憂,誓死效忠我朝。”
“愛卿之忠勇朕自然是再清楚不過,否則,也不會召你來此。”帝天上前,親自將其扶起,面上滿是誠摯的信任,還有深深地惋惜。
“愛卿與朕君臣之情十數年,一片忠心赤膽朕自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欣慰之至。”他長嘆一聲,道,“只是朝中一些人狼子野心,使朕憂心忡忡,總是夜不能寐。朕擔心,生殺之機,予奪之要在大臣,如是者侵哪……”
“微臣惶恐。”
剛站起身,還不足半刻的封疆大史身形一抖,又重重跪下,急急道:“陛下黃袍加身,天命已定,臣等怎敢有二心!”
“愛卿快請起。”帝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悵然一嘆,道,“與愛卿無關,朕只是覺得,人臣太貴,主位必憂啊。”
慕容湯沒有起身,他沉默了許久後,才沉沉地道:“微臣擇日,自請離官。”
在權利和生命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後者,選擇了,委曲求全,只為,苟且偷生。
他一字一頓,吐字艱難的說完這八個字,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從後殿中出來,他一眼便看到了等在殿外的慕容憐。
“父親大人。”慕容憐走上前,盈盈下拜,得體得微笑著。
看到女兒,他嘆息一聲——
這個女兒,從小到大,從未讓他失望過。可以說,她一直,都是他的驕傲。
可是他卻將她當作棋子來用,如今,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他猛然意識到,虧欠女兒如此之多,或許這輩子,都無法彌補了。
他說:“為父老了,再也幫不了你了。以後,就靠你自己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也不去看女兒那蒼白的臉色和搖搖欲墜的身軀,他一步一步向宮外走去。那裡,有皇帝為他準備的車隊,在等著他。
恍惚間,他聽到了身後有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和著低低的呢喃:“是女兒害了你……”
他從未怪過她。因為他知道,她只是被人利用。既然帝天已經盯住了他,不管用什麼方法,也會是這個結局。
他卻沒想過,是他自作孽,怪不得他人。
孰是孰非,他已無力,也無需去深究。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翳國的皇宮裡。只是這一次,不是以皇貴妃的身份。我知道,我再也不會是以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夕顏了。
自服侍的侍女口中聽說了在我沉睡的幾個月中發生的許多大事,聯想到之前的一切,我豁然明白了,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再次見到慕容憐,她眼中閃爍著的利芒讓我瞬間明白了,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姑姑早先對我說過的話,似乎都在一一應驗。例如,她曾說,這個世界上,誰也不能相信,包括你自己的感覺。
“難道你就不恨她嗎?”她問我。
“為何要恨?”我毫不猶豫地回駁,道,“我的生命,是她給我,我有什麼資格去恨?”
“生命中最重要的兩樣東西都被她奪走了,你難道就真的不恨嗎?”她詫異了一下,而後淺笑盈盈道,“我們聯手吧,只要瑾陵妃一死,就不會再有人能阻礙到我們。到時候,你我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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