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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公孫睿謀逆之心深重,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了。”
聞聽此言,黑衣之下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慌亂:“不會的,公孫大人一向忠心,絕不會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帝天斜睨他,道:“人的慾望是永無止境的。”
“將死之人,我有必要騙你嗎?用你的腦子想想,他為什麼要暗中培養死士?為什麼三天兩頭與朝中重臣會面?”他的謀士上前,將長劍遞給黑衣人,道,“你以死謝罪吧。”
“不可能,不可能……”他用力捂住頭部,一遍一遍的念著,最後竟是一時受不住內心的譴責,一下子躍入了殿前的水塘中。
片刻後,他的屍體被打撈上來,有人壯著膽子揭開他的衣服,看到的卻是猙獰不堪的面板,和血肉模糊的傷口。最後,只得草草掩埋。
走出坤元殿,帝天看向身旁的人,風輕雲淡的道:“這件事,你沒有做乾淨啊。你說,我該怎麼責罰你呢?”
“屬下辦事不利,甘願受陛下責罰!”那人心裡一驚,連忙跪下,道。
翳皇長長的嘆一聲氣,道:“算了,你畢竟派出了死士去追殺,只是沒有想到還是留下了漏網之魚。”
明祁殿上。
“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會原諒我呢?”
紅衣女子冷冷一笑,道:“白堯,你萬死不足以消我心頭之恨。”
殺氣浩蕩於整座大殿,兩人說話之間,也在進行著神識上的對決,一念定生死。
“你不是我的對手。”女子道。
祁皇吐出一口鮮血,道:“若我一人之死,可以讓天下人免於戰亂災禍,那我在所不辭。”
他依舊笑的儒雅,知道這時候都不失姿態,光是這份氣度,便足以讓在場的大多數人自慚形穢。
“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祁國國主嗎?現在的你,不過是我的階下之囚罷了,你的生死由我一手掌握,還有與我談條件的資格嗎?”女子反問道,“你可知道,你為何會輸?”
“每個人都有弱點,我自然也有。”
“直到這時候,你還是這副光風霽月的姿態。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天下人何須你來拯救?沒有你,他們依舊會活得很好。反倒是有你的存在,讓天下無法歸一,百姓才會承受在水深火熱之中。”
“是啊。”他看向大殿內的人,說:“我死後,你們要歸順帝天,助他開闢盛世,他是個好皇帝,有資格帶領你們走向一個更高的,更寬闊的世界。”
“吾這一生,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只除了對你。”他看向紅衣女子,道,“一命抵一命,瑾陵妃,我欠你的,現在就還給你。”
“我真想看看面具之下的這張臉,是什麼樣子。”女子冷冷的道,她根本就不相信他會如此輕易的認輸。
“可惜,你永遠都看不到了。因為,境由心起,相由心生,我所做的,我的一切表現,皆是出於本心。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自知沒有與你談條件的資格。我還知道,只要我一死,以你的性格,絕不會再追究,一切恩怨都將煙消雲散。所以,就讓我,以死來換取天下的安寧吧。”
他端坐在地上,緩緩閉上雙眸,孤高的身影永久地定格在這一刻。
他神態淡然,內力運轉,只需在心脈上輕輕一震,便是神來了,也無力迴天。
造境高手,若是有意尋死,沒有人能攔得住。
最後的那一刻,他薄唇輕啟,欲要說什麼,卻只是嘴唇動了動,未能發出聲音。但是,那幾個字,她聽見了——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你死了,我找誰去報仇?你害我至深,想死,哪有那麼容易?”她看著他,喃喃念道。不知不覺中,有一滴晶瑩的淚珠沿著光潔的臉龐滑下,墜落在地,而後四分五裂。
心裡,徒然間變得空空落落。
大仇得報,為何她卻沒有意料中的驚喜?
之所以能夠堅持到現在,就是那股復仇的信念在支撐著她。如今,白堯一死,她瞬間感覺心中充滿了茫然。
所有的怨,所有的怒,所有的恨,都在這一刻化為塵土。
生命的執著與堅持頃刻間化為須有,如今的她,又該何去何從?
深吸一口氣,她緩緩開口:“來人,擬旨。”
宮殿外,剛剛將一切阻礙清掃妥當的翳皇正疾步趕來。方才在朝堂之上,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而能讓他心慌的人,只能有一個。故而他匆匆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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