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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陵妃,你過了。”沉沉的男聲從上首傳來,女子抬頭,看向高高皇位上坐著的那道穩如泰山的身影,珠簾帝冠遮住了他的容顏,卻遮不住他眼神中的沉痛。
猶記得昔日,新帝登基,太皇太后高高坐在珠簾玉座之後,俯視著她,姬指氣使道:“若你真的愛他,就該成全他的王圖霸業。”
那時的她,可曾想過,自己也會有這樣一天,因為我的再次出現,自裁於慈寧宮?
“白堯,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與鍾離煙,俱是同樣的愚蠢,沒有給自己留一條退路。你說,我怎能放過你,”她看向四周,緩聲道,“還有你們……”
祁皇道:“瑾陵妃,你信命嗎?”
“你可還記得,當時,你把我帶回祁國帝都的時候,那位國師是怎麼說的?”
當時他說,得她者得天下。
就是因為那句話,她才會淪落到後來那般田地。
“所以,我不信命。”
“以前,我也是不信的。可是如今,我不得不信了。因為,我就是丟了你,才丟了天下。”
“你並不是輸在這裡。”她一步一步踏上玉階,看著祁皇,道:“當初,若是你說,我又怎麼會不答應呢?可惜啊,你終究還是不夠相信我。我的夫君,對得起天下人,唯獨對不起我,果然大義,這份深明大義的胸懷,真是讓我佩服。”
她笑著,若無其事的道。十八年前,他大義凜然的將他推入萬丈深淵,十八年後,她要如數奉還。
事已至此,悔恨已沒有太多意義。他臉色鎮定如常,沒有半分對國敗宮傾恐懼,因為他深知,若是一切可以重來,他依舊會那樣抉擇。
“事實上,與你相比,這天下權柄真的算不得什麼。只是作為一個帝王,我身上揹負著太多的責任和使命,我的子民比你更需要我的守護。”祁皇坦然道。
“你怎麼不怕呢?”女子盯著他的表情,道,“你就不怕死嗎?就算不怕死,難道你就不怕,連累所有人與你一起死嗎?到時候,你苦苦修來的一世英名,將毀於一旦。”女子看著他,企圖用言語來打破他臉上的波瀾不驚。
作者有話要說:
☆、硃砂淚·第九篇·落淚
“若沒有十六年前的那些恩恩怨怨,就憑你這份氣度,我便甘拜下風。”明祁殿中,幾番對話過後,深衣重裳的女子淡淡說道。
“瑾陵妃,世人不知,當初你害死了那麼多人,可是我等知道!當你冠冕堂皇的坐在大殿上指責他人之時,可曾想過那些殘死在你手中的千萬百姓?你血債累累,罄竹難書!”人群中,有人看不過去,怒罵出聲。
紅衣女子轉過身,看向說話之人。
“我之所以會那般,也不過是為了保命而已,難道我要任人魚肉嗎?這一切的源頭,是他。要怪,就去怪你們聖明的王吧。”
祁皇開口,道:“瑾陵妃,當初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你也不該連累這麼多人,他們是無辜的。”
“現在才說對不起,不覺得晚了嗎?”
“要怎樣,你才能原諒我?”
紅衣女子看著他,眼前卻浮現出很久之前的一幕——那人臨死前抓著她的手,一字一頓的說著:“段叔要去找陪長公主了,縱然死了,我還是長公主的護衛。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啊……”
他睜大眼睛,努力想去看清她的容貌,手卻無力的垂下。
她眼中泛起一層薄霧,如今看來,段叔,他竟是死不瞑目啊!
“怎樣,我都不會原諒你。”她決絕的說道。
另一邊,翳皇則帶人一路殺進了坤元殿。
“你就是傳說中那個謀士?”他一步步走近那個全身裹在黑衣中,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道:“我以為你是公孫睿,原來不是……你到底是誰?”
“他是公孫大人身邊第一軍師,當時,是他拼盡一身修為,將我救出,而他自己,卻葬身燕城。”
“原來如此,難怪你這麼瞭解他的做事風格。事到如今,我對你已無話可說,你自絕於此吧。”帝天道。
“桀桀……”那人卻笑了起來,“如此迫不及待的前來殺我,你忘了與大人征戰天下的時候了嗎?”
“公孫睿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什麼。”他淡淡的道。
“看來他也不是如此信任你啊。”他身旁的心腹從暗中走出,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