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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門上掛算盤——只算眼前的,哼。”說罷,就回他們廂房去了。
康大奶奶順道往二房院子去。
此時,張三奶奶正在清點公中發放給他們家過年的物什,見康大奶奶來忙引著往屋裡坐的。
待獻了茶,妯娌兩人就打發了花羨魚兩姊妹同花戲魚和花映魚玩去了。
“今年得的東西,你可都瞧過了?”張三奶奶拿眼角瞥後頭三房處,和康大奶奶說道,“倒是沒有短缺了東西去的,就是沒一樣好東西。就這些個,大正月裡走親訪友的,如何拿得出手。”
康大奶奶搖搖頭,“東西我還不曾見過,才從園子裡出來。我們家的八寶飯你可得了?”
張三奶奶這才笑了,道:“得了,料可真足,那蝦米肉嚼著就是香。”
康大奶奶點點頭,“這是我孃家到普渡寺做法事,佛前供的,不拘好吃不好吃,到底吃些也好沾沾祥和之氣不是。”
“就這理兒。”張三奶奶點點頭。
康大奶奶見閒話說到這份上了,那事兒也可說了,便道:“方才我到園子裡去,你猜我碰見誰了?”
張三奶奶不明所以的,“誰?”
康大奶奶道:“有魚和碧玉,躲在假山子石後頭鬼鬼祟祟的。”
張三奶奶愕然,“怎麼能夠的?”她從沒想過兒子會同花老太的丫頭混鬧到一處的。
康大奶奶小聲道:“有魚也是這年紀的時候了,也該給他屋裡安排人了,任憑他這麼胡鬧怎麼得了。園子裡是什麼地方,平日裡多少人進出的,不說讓老太太知道了,就是家裡他姊妹們常進園子問安的,若撞見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張三奶奶一聽著實覺著冤枉,忙道:“他屋裡有人,去歲我便把我身邊一個丫頭開了臉給他了。怎麼還這麼不著調的,這孽障真是氣死我了。”
又說了一會子話,康大奶奶這才告辭了,回自家院子去。
夜裡,張三奶奶說了花有魚,花景懷卻幫襯著解脫,張三奶奶越發不知這父子倆到底在做什麼勾當了。
罷了,張三奶奶又拿年貨的事兒說了。
花景懷道:“今年且再忍一忍,等過了年,明年就能我們自己做主了,那時候你愛怎麼過,怎麼過就是了。”
“真的?”張三奶奶一聽,眼睛都亮了。
花景懷卻又只笑不答了。
這年春節,二房就囫圇著過了。
大房倒是該怎麼過,還怎麼過的。
相較之下,三房最是熱鬧,大過節的婆媳又鬧不睦的,這樣的官司就花晉明他自己都訟結過數場,鬧的很是心煩,乾脆就眼不見為淨,整日在外頭吃酒看戲的,少回家了。
到正月初八那日,花景懷也不知道得了樣什麼東西,一高興卻又拿去燒了,後又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這日才出正月,忽然就來了縣衙的差役拿人,說有人告他們家,要拿花晉明去過堂。
花老太和三房都被嚇得不輕,忙拿銀子打點的,這才沒眼下就鎖了花晉明去,只讓明日自己投衙門。
罷了才知道,原來是有人一告他們家故去花老太爺,說花老太劉氏實為妾,花老太爺卻以妾為妻;二告花氏宗族管束不力,聽憑花老太爺知法犯法。
按當朝律,“凡以妻為妾者,杖一百;以妾為妻者,杖九十,並改正。”
若他們官司輸了,花老太爺雖已故去,但得父罪子償,所以這頓杖責得花晉明受了。
一聽得受九十杖,不說花老太,就是花晉明都嚇得不輕。
九十杖下去,非死即殘的,這如何使得。
花老太覺著真真是平地起風波的。
她劉氏雖是填房,但也是名正言順的妻室,數十年來亦是如此,過得好好的,猛地被人說成了妾,實在可氣,直罵那挑事兒的,說人家是奸佞小人,居心叵測,妄告不實。
這事因也事關花氏宗族,並非小事兒,所以族中一聽說這訊息,耆老長輩一概都過問了。
而族中那些原就嫉恨花羨魚他們家這支富貴風光的,還有被花晉明母子奚落過,得罪過的,就越發不得了了,可著勁兒攛掇起長輩來問罪花晉明他們母子的。
一時間,花氏宗族族長六叔公也壓不住了,只得來花羨魚他們家坐鎮,當著眾族人問明這事兒的。
而乍聞這事兒,花羨魚又蒙了。
似乎夢境又重現了。
花羨魚記得夢中,他們家分家亦因有人告曾祖父以妾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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