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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官司如何了,夢中的花羨魚一來因還小,二則又是女兒,就不能得知詳細的。
只是自那後,他們家就分家了,分家時三房仗著花老太,侵佔了原該是花羨魚他們這房的家產,得了大頭。
既然現下夢境重來,花羨魚不想再錯過,定要詳細知道個結果,以便日後助父親要回他們大房應得的家產。
可此事重大,前頭有人多複雜的,康大奶奶就一再勒令,女孩兒們都不許到前頭去,任憑花羨魚如何撒嬌吵鬧皆不中用的。
花羨魚只得強壓著心中的惴惴不安,重託哥哥花淵魚在前頭瞧仔細,聽分明瞭,回頭說與她知道。
花淵魚到時,族中男親皆聚集他們家廳堂,廳堂之後的倒廳亦坐滿了族中女眷。
花老太和鄧三太太、楚氏、康大奶奶這一輩的幾個妯娌,都在倒廳內安坐。
花老太和鄧三太太難有好臉色,是自然的。
楚氏是個面軟心慈的,難免也染了憂慮之色。
康大奶奶和梅子清倒還尚可,只張三奶奶壓都壓不住地樂禍幸災。
至於張三奶奶在樂誰遭了災,慶幸誰得了禍的,就不言而喻了。
瞧張三奶奶這嘴臉實在是過了,康大奶奶不得不暗暗扯了扯張三奶奶,讓她收斂些。
☆、第四回姑侄同侍死蠢杜花景懷計欲分家(五)
六叔公年紀不小了,但中氣十足,前廳說話,倒廳中亦能聽得十分清楚。
只聽六叔公問花晉明道:“這事已非你們一家之事兒了,整個宗族皆在內。明日縣太爺就要升堂審理了,你可準備妥當了?唉,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就突然翻出這些個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來,好端端得此貶謗。”
花晉明起身道:“自然是別有居心的人了。先父為人眾人皆知,豈會做出這等違律法,背族規的事兒來。明日堂上,我是定要反告那小人妄告不實之罪的。”
前廳傳來陣陣議論之聲。
少時,就聽有人對花景途道:“這要說起來,還真是一段不清不楚的陳年舊事。你父親早年娶先頭正室封氏時,我們是都知道,只是後來的繼室……”那人遲疑了片刻,又接著道:“是突然說娶就娶了的,並未有半點徵兆的,也是實情。”
這人的話剛說完,附和點頭的人不少。
於是又有人道:“既然當年行事倉促,到如今都鬧得不清不楚的,就怨不得有小人疑心你們家當時禮數不周,不合禮法,常言‘名不正而言不順’,可見這場官司並非全是那人妄告不實的。”
花老太在倒廳裡頭聽了這麼許多,也揚聲道:“說當年先夫倉促續娶的老身,是確有其事,可老十八你說當年先夫續娶禮數不周不合,老身卻是不肯依的。你且說說怎樣才是禮數週全的?”
被花老太點名的老十八,是花老太爺這一輩的人,生在族中人丁最是興旺的一支,年紀卻只和花景途相仿。
這老十八平日正因輩分高,族中小輩都有儘讓的,說話就從沒個顧忌了。
且這老十八還有個毛病,最是憎人富貴,笑人貧的。
花羨魚他們家這支正好是前者,老十八早嫉恨多年了。
今日又是花晉明母子他們自己露的短,還連帶了宗族,老十八就越發不能放過的,就聽他笑道:“這還用問,自然是明媒正娶了。至於何為明媒正娶,那就逃不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再有便是古今便有的六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缺一不可,少了可就成傷風敗俗的醜事兒了。”
眾人皆點頭附和,道:“沒錯。”
老十八故作姿態,呷了一口茶才又道:“只是我父親曾說過,大堂嫂是同親家母一道投奔我大堂兄來的,後,本一直無心續娶的大堂兄就突然續絃了。”
說起這話,又只得從親戚上頭追究起了。
花老太爺的父親同劉家是連襟,花老太爺同花老太劉氏是兩姨的表兄妹。
當年花老太的父親,也就是劉姨父,也不知做了什麼勾當,吃了上人命官司,劉家就樹倒猢猻散了。
劉姨媽因此帶著劉氏,投奔的她外甥花老太爺來。
這事兒當年族裡都知道的,也算不得什麼辛秘。
只是後來花老太爺豪富了,花老太就不願讓人多提起她孃家的事兒,對外也只說自己是鄉豪之家出來的,與花老太爺門當戶對,所以族中的後生晚輩才沒多少人知道的。
老十八接又道:“當年別的禮數有無,旁人一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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