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憚了起來。既然他們不仁,那我還顧忌什麼祖宗家法。”
讓人去請來杜老財,花景懷當場定下,但又說:“小女雖是二房,但也必得禮數週全地過了明堂正道。”
杜老財答應了,當下又擇了吉日,請客擺酒的費事,方同花景懷到縣衙立了妾書,這才算了事兒。
花景懷莫大的愧意,同花雙魚的生母郭姨娘說了花雙魚的事兒,郭姨娘當場便厥了過去。
花如玉和花雙魚雖同嫁一人,卻註定今生是水火不容了,只是往後到底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暫且不論,只說回花景懷。
自那日起,花景懷便閉門謝客,悶頭苦思了三日,出來後對張三奶奶道:“這事兒只我一人不能成,還得再依仗姐夫才是。”
花景懷頭上原還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哥哥。
哥哥名花景真,長到十一二時就死了。
長姐名花如柳,嫁了縣裡的一個叫牛方元的秀才。
這些年牛方元科舉不順,便在縣衙謀了個師爺。
花景懷到底謀劃了什麼事兒,還得要牛方元幫忙的?都不知道的。
☆、第四回姑侄同侍死蠢杜花景懷計欲分家(四)
張三奶奶自然有問過,可花景懷總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一字不肯透漏,只和兒子花有魚整日神神秘秘的,不知在計議些什麼。
這日,正好康老太太到普渡寺去連做了幾日的佛事,還讓高僧持頌了兒孫們的長命鎖和記名符,得了一些供過在佛前的八寶飯,讓康家舅父送了些來給康大奶奶。
長命鎖和記名符,康大奶奶給花羨魚兄妹戴了,八寶飯倒是不好專美的,便分了送家裡各處去,就是傅老爺子那裡也有讓傅澤明拿回去的。
有東西,自然花老太是頭一份的,康大奶奶就帶著花羨魚姊妹給花老太送去,順便問安。
母女三人才進的園子,就聽荷池邊上一處假山子石後頭隱隱傳來不一樣的喘息聲。
若還是懵懂不經人事的也就罷了,花羨魚一聽那聲音就知到底是什麼動靜了,立時紅了臉,忙不迭地低下頭來掩飾。
花羨魚都聽出來,康大奶奶如何還能不懂的,忙打發了花羨魚姊妹先往花老太屋裡去。
康大奶奶這才大喝道:“誰在那裡藏頭露尾的,再不出來,我可要叫人來拿了。”
就聽假山子石後慌里慌張的一陣衣料摩挲的窸窸窣窣。
好一會子,花有魚才從假山子石後頭出來了,一直拿身子擋著什麼人,只待那人走了,才笑嘻嘻道:“大伯母別,別,是我,是我。”
康大奶奶見是他,教訓道:“胡鬧,這事兒我定要告訴你爸媽的。”
花有魚也不央告求饒,也不討好賣乖的,只傻笑著,“伯母教訓得是。”
倒是一直懵懵懂懂的花玄魚回頭望了一眼,對花羨魚道:“你猜我方才瞧見誰了?”也無需花羨魚答,花玄魚便藏不住自己說出來,“我瞧見碧玉從假山子石後頭跑出來了。”
“碧玉?”花羨魚原不以為意的,只是聽說是碧玉,還是怔了怔。
碧玉是花老太跟前得用的丫頭,按說不應和二房有什麼瓜葛的,可她怎麼和大堂哥鬼混到一處了?花羨魚十分不解。
到了花老太屋裡,康大奶奶說明了來意。
佛前供過的東西,都說是趨吉避凶的,就是不吃這些什麼八寶飯臘八粥的花老太,得了也是要意思意思吃上兩口的。
而花玄魚同花羨魚一塊給花老太問了安,便拿眼四處瞟的,果然沒見著碧玉在。
花玄魚拿胳膊輕輕撞了撞花羨魚,壓著聲音道:“碧玉果真不在。你說她和大哥在那裡做什麼?”
花羨魚緊忙把姐姐拉一邊去,道:“姐,你怎麼還惦記著呢?媽媽方才讓我們先走就是不想讓我們理會這些的,你怎麼還上心了。仔細媽知道了,得一頓教訓的。”
花玄魚吐了吐舌頭,“我不過是奇怪罷了,丟開就是。”
從園子裡出來,康大奶奶經後罩房回的正院,到三房院子時遇上梅子清,康大奶奶和她相互見了禮,又讓花羨魚姊妹問候了幾句梅子清的身子,便作罷了。
待康大奶奶一走,梅子清的丫頭琉璃道:“別看大奶奶一概都是情面上的話,十分難以親近,可卻從不曾有過失禮之處,也從不低瞧了誰去。得了什麼好的,分給家裡各處,也從沒少過奶奶屋裡的。”
梅子清笑道:“這就是她會做人。你以為誰都像我們家太太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