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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朗閒在家中的新年,唯一干的事便是連同練竹,結結實實的演了一回“嚴父慈母”。把陸觀頤噁心的雞皮疙瘩直掉。管平波倒是適應良好,不就是裝熊孩子麼?有什麼難度?一個真正的農村女孩可能會惶恐,繼而失去自己,但管平波不會。她可是真被寵過的人,不提管老爹有心無力的疼愛,前世父母雖渣,但六個長輩圍著她打轉,那才叫寵上天。她沒長成熊孩子、大紈絝,真心是祖宗保佑。
或許正因為什麼都不缺,管平波才嫌不夠刺激,非得找出點人生存在的意義。又或許,她是真的把姐姐姐夫當成了父母,才會追尋他們年輕時的步伐,想要沿著“父母”走過的路,來證明自己確實是他們的孩子,而不是那對孬種的!
因此,管平波沒有後悔過,即便死的那般慘烈,也沒有一瞬間的後悔。真正踏上征途,見識過鄰國動盪才知道,多少人用鮮血鑄就了長城,才保得普通人恣意的人生;她的姐姐姐夫,不僅僅是位高權重,更重要的是功勳卓絕。
一次次的激戰廝殺後,才知道真正道德至高點的快感是什麼。人類的車輪滾滾向前,既為強者,借一把力又何妨?英雄的孩子,永不言退!
竇元福聽得各方回報,連連冷笑。竇宏朗的確嫩了點,他不信父親瞧不出。但他更知父親的心思,竇宏朗假不假有什麼要緊,能騙過管平波即可。時下有一種人,光長本事不長心眼。說他們不聰明,卻總能想到別人想不到的物事,說他們聰明,於人情世故上又一竅不通。管平波不至於不通人情,但被自家老倌這般對待,女人家哪個不死心塌地?
張明蕙端了一盞茶放在竇元福跟前,道:“外放的事你可收拾妥當了?”
竇元福露出一個笑容:“差不離了。”
“到底好不好,你給我個準信,省的我日夜懸心。”
竇元福對妻子勾勾手指,待她附耳過來才道:“他們衙門裡的老吏,慣會做手腳。不消造假,只拿文書悄悄裁下我的名字,拿紙補上,空白處寫哪個都行。”
張明蕙輕聲問:“看不出來麼?”
竇元福道:“他們手段老辣著呢。篡改各路檔案是熟手。”說畢,心中惴惴,總覺得洪讓知道了些什麼。
張明蕙有些不安:“多少人知道?”
竇元福道:“沒幾人,他們做老了的,不妨。待人去赴任,尋個機會毀了文書,往上報老鼠啃了,申請補辦一份,籍貫姓氏都一樣,哪個分得清哪個。天下官員那般多,吏部累死了都查不完。何況我捐的官是贊禮郎,便是有實職,管的亦是文化上頭的事。可巧二弟捐的是安撫知事,升他作七品實職剿匪安民,不是理所當然麼?”
“只怕老太太處不好糊弄。”張明蕙搖頭道,“她可不好打發。”
“早預備妥當了。她不知阿爺的心,我令人教了她使慣的人一些好話。”竇元福說著長長吁了口氣,“富貴險中求,他想同我一爭長短,就休在家中享福。我許多年來,也不是隻管受用的。早年行船,那次不是生死相搏。他屁都不懂的玩意,就想摘果子吃!?他要真能在石竹立住腳,我也服他!”說畢,想了一回,道,“女眷那頭,若管平波想去,你定要攔住她。”
張明蕙皺眉道:“她去與不去,有什麼相干?”
竇元福嗤笑一聲:“就他竇宏朗會哄人不成?你不懂,那丫頭會兵法,阿爺看重的很。隔了他們兩個,日子長了就淡了。若是他死在外頭,恰能把人弄到咱們家來。”
張明蕙心中泛酸:“你竟也看上了她。”
竇元福瞥了妻子一眼道:“自家去想明白,省的腦子不動都傻了。”
張明蕙一噎,索性閉嘴了。
此事唯竇元福夫妻二人知道,待到初五開印,一道雷從天而降!竇宏朗整個人都傻了!
接到訊息的竇向東沉吟片刻,吩咐了張和泰一句:“把平波喚來。”
“是。”
第53章 陰謀
管平波正在教習,待她擦汗換衣裳後, 再走到正院時, 三房的人差不多都來了, 七嘴八舌的說著石竹縣的種種不好,直把竇宏朗兩口子聽得臉色發白。胡三娘在一旁抽噎著,鬧的竇懷望跟著哭, 一團亂。
見管平波進門, 竇向東大喝一聲:“夠了!都閉嘴!”
真哭的裝哭的齊齊收了淚。竇向東冷聲道:“怎麼?升官了不是好事?多少人想要個實權官, 求爺爺告奶奶都未必能得, 你們竟想挑肥揀瘦?也不看看自家本事, 考的上進士嗎?”說畢,掃了一圈, 女眷們個個都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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