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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組接力,我看哪個隊挑的水又快又好,且不灑的滿地都是。”
內部競爭意識,是管平波極力培養的。
聞得此言,看熱鬧的隊長哪裡呆的住,立刻吆五喝六,湊在一處商議對策。
百戶所內有水渠,蓄水的裝置自然不多。
想要解決一整隊人的洗漱衛生問題,首先就得找到水缸。
奈何今日無集市,戰兵也無故不得出門,加之囊中羞澀,思來想去,只好又打竹子的主意。
各隊派人同陸觀頤申請去後山砍竹子,又打層架安放竹桶,忙的不亦樂乎。
陸觀頤爽快批假後,才跟著管平波進入辦公區。
一同進來的還有韋高義與潘志文。
待各自坐下,韋高義率先開口道:“此事有蹊蹺!”
陸觀頤道:“目的似不在毒死人。”
韋高義點頭道:“百戶所一直有養魚,下毒卻要悄沒聲息。
死了那多魚,傻子都知道水不能喝了。”
管平波卻道:“吩咐下去,死魚一律在所內挖深坑掩埋,一條都不得出所!”
陸觀頤驚訝道:“為何?”
管平波道:“百姓飢餓已久,我們冷不丁的丟出那多死魚,他們必會撿回去吃。
到時出了人命,不是我們的錯,也是我們的錯了。”
潘志文不滿的道:“他們自己尋死,與我們有什麼相干?賴到我們頭上,不是無賴麼?”
管平波道:“倘或你日後成家養了兒子,卻把老鼠藥放在他能夠著的地方,致使他誤食而死,誰之過?”
潘志文一噎,又辯解道:“可他們不是孩子!”
管平波面容嚴肅的道:“何為父母官?治理一個地方,凡事想在頭裡,防微杜漸。
臨民之官,佈德宣威、徵收賦稅、徵集兵員、維持秩序與治安、遇太平則興教化、遇災荒則賑糧草,樁樁件件,皆理所當然。
我從未說過佔山為王之言,統治一個地方,更不能似你這般說些推卸責任的話。
他們不是孩子,你便不管不顧,那他們甚都自己管了,何必繳稅於朝廷?小國寡民豈不更爽快?”
說畢,管平波不理會潘志文,吩咐道:“觀頤且先令人撈魚。”
陸觀頤應了,出門尋了下屬,如此這般的說了一回,又折回屋內,開門見山的道:“你覺得是誰做的?”
管平波搖頭:“水源在外頭,我們又沒開天眼,想查此事,無異於大海撈針。
為今之計,只得派人輪番守衛水源處。
並定下賞格,請左近的佃農幫忙監督了。”
陸觀頤忍不住笑道:“你還真是凡事都喜利誘百姓。”
管平波道:“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事。
說來站崗巡邏亦是戰兵該做的。
但不知對方有何後手,守衛水源必須成陣,以免遭受埋伏。
順便,把二狼它們帶上,到了夜裡,它們比我們敏銳的多。
韋高義你們兩個,立刻排出班次,待他們打好水後,觀頤帶人去把此事宣講明白。
想要建功立業,沒有不遇糟心事的時候。
遇事不慫不慌,把他們往解決問題上引便是了。”
三人應聲而去,管平波又命張金培等人裝成百姓,出門打探訊息。
張金培刺殺管平波失敗後,被降為了火兵。
若想升回戰兵,必得考試。
卻是想也知道,譚元洲不會讓他輕易過關。
雖說有制度,許多時候能否升遷,終究是看上頭人的態度。
便是譚元洲處放鬆了,稽查隊在訓練時扣他幾分,照例能壓的他永無翻身之日。
他身手不俗,雖是野路子,又與譚元洲幼時不同。
巴州說是民風彪悍,到底不如石竹時時以命相搏養出的本事。
何況譚元洲是水匪中的佼佼者,張金培亦是土匪中的佼佼者。
若非譚元洲經過管平波一對一的指導,也只好在身高體型上壓張金培一頭了。
張金培自然不甘一直做火兵。
有骨氣一點,一氣走人不是不行。
可再怎麼說骨氣,五臟廟卻是柔軟之極的,因此,又不得不屈服在老虎營彪悍的後勤上。
恰逢管平波調整編制,從戰兵營挑選夜不收。
張金培二話不說,踴躍報名。
因是管平波直選,沒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