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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澤臉上的笑意也忽然微微凝了凝。
“是了,”他道,“你既然聽過我母親留給我的話,應該是從她話中推測出來的。”
“桑侗未婚先孕,卻沒受到家族處罰,甚至成為家族這一代的大祭司,呼風喚雨。這是為什麼?自然是因為令她未婚先孕的人,身份不凡。那樣的私情甚至不是恥辱,是榮耀。也正因此,這位大少爺也沒受到任何歧視,受到母親的無限寵愛和推崇,敢以天洗為名,何等氣魄,他的父親,又怎麼能是尋常人?”
“桑侗知道很多王室秘辛,知道很多不該她知道的事,那不是因為她是大祭司,而是因為她有這樣一個情夫,她的情夫的妻子,正是開國女皇后裔,掌握了皇室最深的秘密。當然,你桑天洗能會這許多的改造人的法子,也是你這父親,從大房那裡得來,貼補私生子來著。”
“請不要口口聲聲私生子。”慕容澤淡淡道,“我父親認識我母親,在許平然之前。”
“只是為了宗門大業,不惜拋妻棄子,隱瞞身份上崑崙,和崑崙小師妹勾結,毀了崑崙,由此完成了宗門任務,接任宗主。”景橫波垂眼,對手中許平然骨灰罐道,“夫人,你可聽見了?這世上萬事迴圈,因果永在。背叛愛情的人,終將被他人背叛。”
瓷罐無聲,只有風在嗚咽,不知道是在低笑還是在哭泣。
“我還是沒明白鐵星澤是不是你。”景橫波道,“那個和宮胤自幼相伴的鐵星澤,是不是你。”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答案了嗎?那天,在沉鐵城門口,你說,童年和青年,變化是很大的。”慕容澤道,“我下山時,正逢各國各族質子進京,我曾和他們把酒言歡,無意中發現鐵星澤和宮胤的特殊關係。為了日後更方便地行事,我決定借用這個身份。我禁錮了他,獲取了他從小到大所有的記憶和資料,用他的臉皮製作了面具,和他相處了一個月,一個月後,我成了鐵星澤,對著鏡子,我自己都覺得我是鐵星澤。更不要說原本鐵星澤身邊人,他們根本認不出來。你知道,人的童年期到青年期之間,本就變化最大,宮胤又怎麼能確認多年不見的童年好友的真假?再說,一個前赴帝歌為質子的不受寵愛的部族王子,誰有必要假扮他?”
景橫波默然,時間的跨度,會讓記憶模糊,如果現在有個人,說是她童年好友,站在她面前,頂著一張似曾相識已經成熟的臉,說著那些彼此才知的舊事,她也會自然而然認為那就是發小。
在這樣的記憶核對之後,就算有稍許出入,也可以以年日久遠的理由來補救。
到如今,所有的疑惑都已經解開,剩下的,只有恩怨。
慕容籌一直很少說話,偶爾看一眼耶律祁,此刻才淡淡道:“女王今日前來,若是想了解前情,如今也算明白了。看在當初宮胤解救本座的份上,本座今日也不留難女王擅闖我山門之事,女王若無他務,還是請就此移駕吧,我雪山宗門傳承,吉時將至了。”
“是哦,”景橫波哈哈一笑,“我問完了,就該滾了。而這些年來,你老婆兒子,數次三番對我和宮胤追殺暗害,就這麼幾句解釋,就完了。”
“那又如何?”慕容籌面無表情,“都說女王勇毅聰慧,在本座看來,勇毅太過,聰慧不及。難道女王今日帶著這些人,是打算血洗天門嗎?我天門雖然實力大損,但似乎也不是你這阿貓阿狗幾隻便可以傾覆的,女王隨意犯險,親身入我宗門大典,是覺得這裡的人,不夠留下你嗎?”
“宗主如果真的想打,就不會和朕說這許多廢話了。”景橫波瞟一眼天空,笑道,“你忌憚的不是我,不是嗎?”
慕容籌臉色微沉,玉也般映著雪山泠泠的光。
“這可不是女王挑釁你世外宗門,”伊柒笑嘻嘻地抱著胸,“這是崑崙宮,時隔三十年,要向幕後黑手九重天門,討個公道。怎麼,不可以嗎?”
慕容籌沉默,也看一眼天空。
他知道紫微上人在。
如若沒經過那多年禁錮,如若沒被許平然傷了元氣,他並不懼紫微上人,然而此刻,這天門上下,能夠抗衡紫微的人,已經沒有了。
早年在崑崙,紫微就是諸師兄弟中最驚才絕豔的一個,如今世事更替,他閒雲野鶴多年,心無旁騖,功力必然更加精進,而其餘所有人,為宗門事務和爭權奪利牽絆,都已經在倒退。
就算其餘所有人能留下女王等人,但如果讓紫微折損了雪山唯一的繼承人,那就是得不償失。
“那你要怎樣?”他打算聽聽景橫波的條件,當然,如果要求交出兇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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