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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記得是我最先趕去,在百姓家中救了你來著。”慕容澤微笑。他似乎已經不打算否認什麼。
“你是來救,還是來看情況的?”景橫波冷笑,“當時,七殺他們已經到了!”
慕容澤眼光流動,笑而不語。
“還記得那年靜庭紅楓下三人對酒,真心話大冒險嗎?”景橫波輕輕道,想起宮胤在落入琉璃沼澤之前,忽然提起那年三人對酒。
有些事沉潛在記憶中,對景之時,輕巧喚醒,輕輕一揭,便揭破血跡猶自殷然的傷疤。
慕容澤感嘆地道:“那可真是好酒,不得不說,宮胤對你,真是毫無保留。”他輕輕一笑,“你可真是好福氣呢。”
景橫波聽見這話,心中便是一刺,咬咬牙壓下,平靜地道:“當時問你三個問題。現在想來,你早已把答案告訴我了,是我自己傻。”
“哦?”慕容澤眸中笑意不減。
這一刻心中絞痛,三個問題,三個答案,在心中滾滾流過。
“一生中最難忘的事是什麼?”
“有一年在皇城看煙火,燦爛壯觀永不忘。”
“皇城煙火,”她慢慢道,“年年都有,為什麼單提有一年,我竟然忘記問你,哪一年。”
“你說哪一年呢?”慕容澤笑吟吟問。
“桑侗死的這一年。”景橫波道,“而皇城煙火,不是指慶祝的煙火,而是桑侗駕駛的火馬車,在玉照廣場爆炸的那一刻,產生的火光如煙火。”
……
“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讓我娘過上她想要的生活。”
“你娘想要的生活,”她道,“想要你君臨天下,想要我死。”
……
“最恨的人是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
……
慕容澤輕輕舒口氣,搖搖頭,“簡之卓呢?你是如何猜出來的?那只是我在玳瑁的一個身份,十分低調,並沒有借這個身份,對你做什麼。”
“那是一個猜想。一個組織裡,特別突出的人,往往來歷神秘,而且行事風格一脈相承。我對簡之卓一開始沒懷疑,直到看見後來斗篷人的地下怪物研究場所,就想起了當初十三太保的地下秘密保管中心,這種風格,實在很熟悉,所以我懷疑簡之卓也是斗篷人一個身份,他潛伏玳瑁,本想透過掌握十三太保組織的力量,進而掌握玳瑁江湖,結果被我打亂了計劃,乾脆放棄。確認這一點,是我後來問紫蕊,在玳瑁江湖被收服後,簡之卓有無出現,有無動作,她說沒有,那時我就基本確定,簡之卓就是斗篷人了。”
“既然三個身份都猜出來了,何不早殺了我呢?”
“不,懷疑很早,確定卻很遲。當初我打回帝歌,擒下明城,以她做誘餌,等待你去救她,結果她終於逃了出來,那時我對你的懷疑已經很濃,但是我在等宮胤的動作,我不信他完全看不出來,我還覺得你對我們雖然處處下殺手,卻似乎也一直沒有完全下死手,我不確定你到底在做什麼。我想看清楚再說,然而……”景橫波一下哽住,無法再繼續說下去。
然而這一拖延,事態變化始料未及,到頭來再說後悔,不過是給自己狠狠一刀。
“因為我要留著你們,才好拖延著不迴雪山受許平然迫害;因為我需要你們消耗許平然的力量,才能平穩接過天門之位;因為我要等著你們兩敗俱傷,最好你們殺了許平然,才好高枕無憂地繼續發展啊。”
景橫波沒有笑意地一笑。是了,許平然在等宮胤登基,好破了當初龍應世家那個詛咒;他也在等許平然被自己等人殺死,好順利接手雪山。
慕容澤笑起來,“不過,你說我留手,倒是謙虛了。到後期,許平然帝歌戰敗後,我確實沒有再留手,是我難以再撼動你們。所以我也錯了,早在一開始,就該不顧一切,弄死你們的。”他不斷搖頭,言下若有深憾。
“你是鐵星澤,還是桑天洗,還是慕容澤?”景橫波凝視著他,“真正的他們呢?”
慕容籌忽然揮了揮手,那些白袍人無聲退下。雪山宗主走了過來,眼眸深深。
“慕容澤就是桑天洗。”他平靜地道,“雪山下一代行走江湖的宗主,常常會有另一個身份。”
“是嗎?”景橫波笑,微帶譏刺,“只是因為這樣?難道不是因為他的私生子身份?”
慕容籌玉石一般的臉毫無表情,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