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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他們輪流給景橫波把脈之後,都露出一臉古怪——黑螭的毒被化解了。眾人納悶過後就是欣喜,紛紛恭喜她。因為黑螭傷人多半要命,但如果能不死,從此就再不畏懼此毒,黑水澤對景橫波的威脅,頓時小了很多。
景橫波知道這是產生了抗體的緣故,但她這個毒解得莫名其妙,眾人問她怎麼解的,她也無法回答——難道告訴大家,是和一個挖地洞的小偷不蓋棉被純聊天睡了一覺,他睡相難看,把自己捶了一頓捶好了?這話說出來伊柒會不會鬧著要自殺?七殺會不會好奇病發從此鬧著要和她睡覺好解了她的毒?耶律祁會不會殺了全國所有會挖洞的小偷?
她覺得很有可能。只好對眾人說也許這是因為她體內本就有毒,還是王者之毒,黑螭的毒在那毒面前不夠看,以毒攻毒的緣故。
也不知道這群偶爾逗比偶爾精明的傢伙相信沒有。不管他們信不信,反正她不信。
武杉很快也回來了,頗有些灰頭土臉,雖說眾人出宮時吸引了大部分追兵,但他一個人對付那些剩下的圍攻者,多少吃些苦頭,當然他表示這些都沒關係,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至於偷窺景橫波胸這件事,他眨眨眼,“啊?有嗎?”
景橫波回到客棧才知道自己暈迷之後發生的事,怔了好久。怎麼也沒想到事情居然能發展成這樣。想撮合的沒能撮合,最後搞成了政變。
和婉那丫頭,能鎮得住六國八部中,最大最強盛的襄國嗎?
她對宮胤選擇和婉,也有些詫異。六國八部在帝歌都有質子,襄國因為世子就一個,還年幼,所以送去的不是質子,是襄王的侄兒。在襄王還沒有兒子之前,這位王侄是王室子弟中,過繼給襄王呼聲最高的一位。按說宮胤借勢要掌控襄國,用這位質子做傀儡應該更方便。
她隨即搖搖頭,宮胤心思如海,何必猜測?現在也輪不到她來猜測,她只要做好自己就夠了。
她問耶律祁和他在牢房地道邊鬥法的人是誰。耶律祁神情很有些古怪。道從頭到尾沒能看清楚。他當初想直接救景橫波出去,但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地道。那地道入口其實極其隱蔽,尋常高手絕對發現不了,而且那挖地道的手段也頗特殊,他對此很驚訝,才從地道進入想一探究竟,結果卻被逼回。
景橫波覺得他還有隱瞞,再三追問,耶律祁但笑不語,問急了就道:“不過有人捷足先登罷了,從來都如此。只要確定你平安無事便好。”
景橫波聽著這話不對,心中一跳,耶律祁卻又道:“咱們也該離開了。我給和婉留下了信箋。告訴了她你為她做的事。做了好事不留名,豈不是錦衣夜行?不管她記著這情分幾分,將來總有個可說話處。”他指指屋內,道,“她什麼都沒說,但送來了這些。”
景橫波這才看見屋子裡的箱籠,開啟簡單一看,都是出行和生活必備的東西,以銀錢為主,甚至還有一些面具,各式衣物,還有襄國前往鄰近部族封國的路引條,有這東西,以後出入各部各國,會相對方便些。
景橫波有些悵悵的,想著災難果然是最逼人成長的東西,那天真爛漫的小姑娘,一夕之間長大,如果她還是原來的和婉,會親自來見她一面,會感謝她依依不捨,但不會想到送這些東西。用最乾脆利落,但稍顯冷漠的方式,來處理了這件事情。
不知道她現在,還有沒有當初單純愛戀的心情?她和雍希正紀一凡的結局,會否因此有所改變?
那將是另外的故事了,和她無關。
每個人都在前行,每個人都在改變,每個人都在無奈或者苦痛地成長,一路上遺失落花無數,再將沾血的刀劍撿起,繼續前行。
就這樣罷。
……
次日,她離開了襄國,自襄國取道前行,下一站黃金部。
傳說中曾參與當年帝歌叛亂的部族,傳說中最為桀驁不馴,在大荒歷史上反叛多次的部族,也是和桑侗家族聯絡最為緊密的部族。
在離開崇安前,她遇見了一個想不到的送行人。
雍希正。
襄國新任大相,坐在軟轎中,等在她必經之路上。
景橫波一開始以為是和婉託他來送行,結果他開門見山地道:“在下前來相送姑娘一程,公主不知情。”
景橫波挑挑眉,她對這人沒什麼好感。她也不奇怪這人怎麼查到她行蹤和身份的,好歹是一國大相,自己的地盤沒幾個耳目怎麼行。
“謝了,再會。”隨意行了禮,她便要繞開。
“在下來是多謝姑娘昨日那一句話。”雍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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