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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看了話本子,旁的沒學會,倒開始知道避諱親孃了。倒也不是全無壞處。
他將兒子從身後撈了過來,拍拍兒子的肩膀,像對待小小男子漢一樣叮囑他:“看歸看,也得分明白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啊!”
夏景行坐著,小平安站著,當爹的稍微低低腦袋,就能跟兒子視線齊平。
“我知道的啊,話本子可以看,丫環不能調戲。話本子裡調戲美人的最後都被英雄打死了!”
夏芍藥撫額:拿話本子作為生活的準則,真的好嗎?!
小平安成功震住了父母,看到他娘愁眉苦臉的模樣,頓時垂頭偷偷笑了:連這個也信啊?!
外間都傳他娘聰慧能幹,他怎麼覺得自己的親孃有點傻呢?!
他小小年紀,並不懂得關心則亂。以夏芍藥的精明,應付起外面的人來打起十二分精神,自然精明能幹。可是事關兒子的教育品性問題,她自然慎之有慎,就連平安的假話都當做了真話,這才被兒子給騙了。
次日,畫舫血案到處都傳遍了,夏景行也聽說一二。
只因此次事件目前來看,與夏家並無干係,夫妻倆只除了默默關注事態的發展,倒也沒什麼大的舉動。
反倒是沒過兩日,鎮北侯府的馬車跑到國子監去接平安,前去接人的是寧謙的心腹,正是那日在曲江池邊守著的長隨,求著小平安去侯府一趟。
“侯爺病的很重,昏昏沉沉一直叫著大哥兒的名字,還求大哥兒去瞧一眼,了了侯爺的心思,這燒許就降下來了。”
寧謙當晚暈過去之後,被侯府下人送回家去,又請了大夫去看診,快天亮卻發起燒來,全身滾燙,嘴裡不住說胡話,時不時就喊兩聲“平安”。
他是喝了酒又泡了水,連驚帶嚇,又是大悲大喜,便立時病倒了。
病的糊塗的時候,連人也認不得了。南平郡主倒是過來瞧了一眼,冷冷道:“一時半會死不了!”便甩手走了。
寧謙這些年早叫酒色掏空了身子,經此一病,倒將虛弱的舊症全引了出來,一發而不可收拾。
他叫著大孫子的名字,身邊貼心的僕從平日跟著他吃酒喝肉的胡混,對這主子倒真是存著幾分真心。侯爺人是糊塗了些,把出息的兒子趕了出去,倒留下了個敗家子。
寧景世脾氣不好,賭場上輸光的時候尤其暴戾,回來時不時要命身邊的下人撒氣。
這些人也知道在侯府身不由已,是要做一輩子奴才的。比起脾氣暴躁的世子爺,自然是溫雅講風度的侯爺更容易服侍,好處也更多些。
他們心裡倒盼著寧謙好起來,見他病的兇險,不住口喊著平安的名字,便自作主張來國子監請他過府探病了。
哪知道平安年紀雖小,卻是個極有主意的,扭頭就抱住了護衛的胳膊:“烏大哥,哪裡冒出來的瘋子胡亂認親?還不快打出去?!”
將軍府跟蕭燁身邊的護衛立刻一擁而上,將鎮北侯府的僕人給打了一頓,平安還警告他們:“回去告訴你們那個瘋子侯爺,別有事沒事瞎認親。再冒認本公子的祖父,下次看本公子不打斷你們的腿?!”
鎮北侯府的下人灰溜溜的走了,平安不屑的冷哼一聲:“當初不拿我爹爹當人,現在看我爹爹厲害,又想靠過來,真是太不要臉了!”
蕭燁頓時愣了:“平安你知道了?”方才裝的倒真像一點不知情的模樣。
平安狡黠一笑:“知道什麼?我還小,我啥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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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過是小事一樁,傳出去連個浪花都打不起來的。連夏景行夫婦聽了,也不再如臨大敵,只讓平安身邊跟著的人多長點心眼。
原來他們怕平安小孩子多思多慮才瞞著他,如今發現告訴他了也並無妨礙,平安自有應對,夫妻倆倒都放下心來。
最近在長安城裡翻起大浪來的,反倒是曲江池邊畫舫血案。
說起來,在畫舫裡行兇的也不是無名小卒,在長安城的紈絝公子裡也算是排得上號的,前禮部尚書田有禮家的公子田世馥。
田世馥原本就是個愛玩的,親爹又是六部尚書之一,他自己不喜讀書,便整日在外尋歡作樂,可著勁兒的瘋玩,只覺錦繡日子不到頭。
哪知道命運翻覆,頃刻間從雲端跌落到了泥地上,一朝高門公子做了庶民百姓,還未開始吃苦,就遭受了平日的狐朋狗友連番奚落。
這還不算,內中還有太子妃孃家的一位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