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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方才所說,可是真的?”侯遠山神色認真地看著跟前的男人,眸中帶著一絲期盼。如果木璇說的都是假的,那該有多好?
六年了,這六年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嗎?
高繼依舊面無表情,雙手負立,目光清冷地看著他:“是與不是重要嗎?你既拜我為師,入我鐘樓,就該以為師的命令是從,莫非……你也想像木璇那個叛徒一樣吃裡扒外,毀了為師苦苦籌謀多年的大計嗎?”
說到最後,高繼的話語變得凌厲,似帶了不小的內力一般,引得周圍的樹木隨之輕顫。
“那我這些年殺得那些人呢?他們可真如師父所說那般窮兇極惡?”侯遠山不由握緊了拳頭。
“你既已殺了人,殺得是好人還是壞人,又有何分別?說到底,不過是想讓自己良心上得到安寧罷了。”
“自然有分別!”侯遠山爭辯道,“敢問師父,如果一個人燒殺劫掠,喪盡天良,那這個人該不該殺?如果一個人本性純良,心思清明,那這個人……又該不該殺?”
侯遠山一連反問兩句,高繼面色頓時陰沉下來,他卻絲毫不覺畏懼:“師父為了一己之私,枉顧鐘樓數百年規矩做出此等悖逆先祖之事來,師父百年之後,又如何面對我們鐘樓的列位先人?”
高繼頓時惱羞成怒,忽的一掌揮過來,侯遠山原本可以躲過,卻生生受了他一掌,整個人頓時後退好幾步,痛苦地捂住胸口。他感覺喉頭一陣腥鹹,卻強迫自己又咽了回去。
他突然又上前幾步跪了下去:“徒兒的命乃師傅所救,如今不願同師傅一起為了錢財去殺那些原本無辜之人,任憑師傅處置。”
高繼慢慢凝聚掌上的力道,眸中漸漸湧出一抹殺機:“你當真以為,為師不敢殺你?”
侯遠山閉了閉眼睛:“徒兒也曾嘗過親人離世之痛,卻不知這些年親手毀了多少原本和樂幸福的家庭。現如今,徒兒只有以死謝罪,以慰那些人在天之靈。”
他說著,垂在下面的右手漸漸舉起,凝聚力量向著自己頸間的命脈擊去。
然而,還未觸碰就被突來的力道攔了回去。侯遠山抬頭,詫異地看著不知何時已立在自己跟前的高繼,墨色裙襬飛揚,剛毅的面容上是他捉摸不透的複雜。
“師父……”
高繼居高臨下地望著跪在自己腳下的徒兒,良久才道:“木玦,為師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既然有些事情並非你所願,為師也不願比你。三日後,會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交託與你,只要你幫為師完成了,今後是去是留但憑你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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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遠山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再沒了後續。他的情緒越發不對勁起來,面色深沉,渾身竟透了一股肅殺之氣。
沈葭心裡微微一顫,壯著膽子問:“後來呢,遠山哥完成了任務,然後被你師父放了嗎?”她隱隱覺得此事不會這麼簡單,畢竟鐘樓那樣的地方絕不是可以隨意出入的。
☆、第38章
侯遠山勾唇冷笑; 目光中一道冷冽之光閃過:“放了?他哪裡是要放我。師父為了錢財殺人太多; 仇家也結下無數,而我的最後一個任務便是殺掉他們。他除了我再沒有派任何一個人; 擺明了是要借刀殺人。我違背了他的意願,他又如何肯讓我安然活著?那個任務,不過是送我離開的一把利刃而已。”
沈葭不由攥住了他的衣袖,唇瓣隱隱顫動著:“那遠山哥……是怎麼逃出來的?”
“那些仇人人多勢眾; 我一個人哪裡敵得過,後來被他們圍困在山下,眼看著便要丟了性命,我也以為自己會就那麼死了。可就在那危急關頭; 木瑤師姐竟帶了師兄妹們前去救我。他們帶我逃往山上; 憑著對地形的熟悉避開了仇人的追殺,又製造了我慘死的假象瞞過師父的眼睛,我才得以逃脫。
而那次因為救我,木琰師兄中了敵人的暗器,上面又淬有劇毒,最終木琰師兄因為沒有解藥而丟了性命。當初離開鐘樓,我本不願活著; 可想到木琰師兄為我送命,我又哪裡有臉尋死?這才回到杏花村,避開江湖朝堂紛爭,苟活於世間,得以安定度日。”
沈葭早已驚的說不出話來; 白皙的臉蛋兒上佈滿驚詫。黑白分明的一對雙目此刻也早已佈滿霧氣,盈盈氤氳,泛著點點紅絲。
沒想到,遠山哥以前的經歷也這般驚心。後面的事他只是一筆帶過,或許便是不想說的太過詳細嚇到她吧?但她知道,能夠在人多勢眾的情況下死裡逃生,定然是驚險萬分的。
那個時候,場面一定比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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