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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想象的還要混亂。
遠山哥的情緒似乎依然沒有迴轉,整張臉繃得緊緊,冷冽的目光中有些讓人不寒而慄。捏著沈葭腕部的手背上此刻青筋暴起,引得沈葭一陣疼痛,卻只是強自蹙眉忍著,並不曾提醒他。
比起遠山哥當初的經歷,她覺得手腕上的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麼?
被自己最信任、尊重,甚至一直視若親父的人欺騙,謀害,那又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
都道鐘樓是個有原則的殺人組織,可若是遇上遠山哥師父那樣的人,誰又有什麼法子?
朝代一直在更替,鐘樓卻已經跨越了多少個王朝,一直屹立於武林之巔。多少新的王朝依靠他得以建立,多少喪盡天良的險惡之徒被他們悄悄整治。他們在百姓中的聲譽未必就沒有明君賢臣來的聲名遠播。
可如今呢,鐘樓在短短數年的時間裡殺了多少無辜之人,又毀了多少清白純良之人的夢?
鐘樓有高繼這種自私自利,罔顧祖制的奸邪之輩做第一人,這聲名遠播的鐘樓又能撐到幾時?
當年使得遠山哥險些喪命的尋仇隊伍,可不就是鐘樓要一點點走向沒落的寫照嗎?
或許有一天,鐘樓這個神秘而又受世人推崇的組織,真的便要永遠躺在史書裡,成為一個過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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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遠山哥終於對她講述了關於自己的那些過往,沈葭突然感覺自己和遠山哥的關係又更近了一步。二人的感情中似乎也多了一些她說不出來的東西,讓她莫名覺得心安。
關於遠山哥和劉勇打架一事,村子裡近日沒少有人在沈葭跟前詢問,但這種事怎麼好說,她便每每都搪塞過去。
就連葉子每每拉著她要問個究竟,沈葭也什麼也沒有告訴,只道二人興許只是切磋武藝。
那日兩人都打紅了眼,又怎麼可能只是尋常地切磋武藝,沈葭的話明顯沒有什麼說服力。可看她的確不太想說的樣子,葉子雖說好奇,倒也終究是沒多問。
後來,沈葭聽村子裡有人傳言,說劉勇親口承認自己和侯遠山在外面打過些交道,上次二人只是切磋武藝,只因為打起來入了迷,這才讓大家誤會是在打架。
原本,這樣的說辭也並沒有什麼可信度的,但因為是劉勇親口說的,自然大家都沒再提出質疑。只暗自猜想著,莫非獵戶侯以前也是在外面做將軍的?
因為這些猜測,一時間大家每每看到侯遠山都較之以前越發熱情起來,有時隔的老遠也要上前幾步去打個招呼。
但相較於大家的熱情,侯遠山的回應便顯得淡了許多。大家又見劉勇是個好說話的,便又紛紛討好,倒也不求立馬能得什麼好處,只盼望著若是家裡將來有個什麼事,也能得個照應。
這日天氣有些陰沉沉的,看樣子似是有一場雨要下。因而侯遠山並未上山打獵,而是坐在屋子裡編竹籃。
而沈葭,也是坐在床邊做著刺繡。兩人偶爾說著話,調笑兩句,倒也其樂融融。
這時,卻聽得外面大門口一聲詢問:“有人在嗎?”
“遠山哥,是有人來了嗎?”沈葭抬頭問。
侯遠山將最後一個結紮好,這才拍了拍手站起身:“我出去看看。”
他說完出去,沈葭也透過窗子往外看,只見竟是劉勇提了果子酒水站在門口。
劉勇見侯遠山出來,不太自在地笑了笑:“我也不是那等蠻橫無理之人,那天本就是我主動找茬,侯大哥又不計前嫌救我一命,今日前來一是向自己先前的魯莽向你道歉,二來也是感謝侯大哥留我一條性命。”當日若非侯遠山攔著,他怕是早就成了木瑤的刀下亡魂。
侯遠山在外面時與劉勇並無太多接觸,只後來鐘樓安插在他身邊的線人因為木璇都暴露了,二人才交了幾次手。
劉勇此人武藝不俗,且又傲然正義,有著男子氣概,因而侯遠山對他的印象還算深刻。
“都是過去的事了,何足掛齒。你我本身立場不同,都不算你的錯。”侯遠山笑說著伸手示意劉勇去屋裡。
二人到了屋裡,相對在八仙桌邊坐了下來,沈葭忙將桌上的青瓷杯拿去灶房洗了洗盛過來,又為他們二人倒了酒:“家中簡陋,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就請劉大哥海涵。如今也到了晌午,我這便去做幾樣菜來,你們喝酒時就著菜方能盡興。”
劉勇接過青瓷杯對著沈葭道了聲謝,便又說起了當日之事:“當年本以為侯大哥已經離世,不曾想回到村子竟又遇上,想到馬忠兄弟的死我心中有怨,這才與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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