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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儀自知回來就再也走不脫,可總有一些東西,還在這裡,要宋儀來解決的。她不可能一直在外面,也不可能一直遊蕩。衛起不允許,她自己也不會。
只是“回來”兩個字,終究叫她覺得奇怪罷了。
心裡掂量了掂量自己如今的地位和本事,宋儀倒也不怕自己在衛起手底下餓死。
只是憂心……
“宋儀得蒙王爺大恩,雖有囹圄脫困,天水涅槃,一別兩載,宋儀時時刻刻不敢忘王爺昔年恩義。但凡王爺有用得著的地方,宋儀必在所不辭。”
“嗤……”
宋儀話音剛落,旁邊的陳橫便嗤笑了一聲,彷彿聽見這世上最好笑的話。
他這一聲嘲諷的笑,叫宋儀脊背微微僵直起來。
場面上的話,真真假假有幾分,有誰知道?
這陳橫,著實討人厭。
宋儀早不是什麼寬厚心腸,更學得一分兩分的厲害手段,如今同在衛起手下做事,有陳橫這樣拆臺的嗎?
心下對這人不喜,宋儀臉上的神情也就不那麼好看了。
陳橫終究還是沒忍住:“都說是天下紅顏禍水,宋五姑娘真真天人之姿,奈何淪落到這般境界?依著陳某所見,只怕他日咱們王爺泥足深陷難以自拔,宋五姑娘還是早早找個人家嫁了的好。”
“你!”
宋儀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這人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天底下有這樣說話的嗎?
然而下一刻她便平靜了。
抬眼,宋儀注視陳橫良久。
後面跟著的雪香雪竹險些衝上去跟陳橫理論,可自知這等身份場合不是她們能插嘴的,只能憋了一口氣,氣鼓鼓地站在一旁。
她們本以為宋儀會生氣,可沒想到宋儀竟然半點反應都沒有。
而衛起只覺得今日的陳橫,說話太過。
可他言語之間,約莫是想警告他吧?
紅顏禍水……
衛起微微一眯眼,正待說話,卻聽見一聲輕笑。
宋儀的輕笑。
她方才那種拘束,在衛起面前的乖巧聽話,忽然全數消失,眼簾抬起,眉目之間的氣韻瞧著也不那麼乖順了。
嘴唇彎彎,宋儀整個人看上去純良無比,然而她說出來的下一句話,卻叫陳橫毛骨悚然。
“陳大人,聽聞你年紀輕輕,尚未婚配。既然您如此擔心小女子的終身大事,不如您行個善事,積個大德,娶我過門如何?”
“……”
人不度之中,聽見這句話的其餘人,全都瞪圓了眼睛張大嘴。
方才挑起事端的陳橫,更是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萬萬沒想到宋儀是這樣的還擊。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厚顏無恥的女人?
終究是他低估了,從一介閨閣女子,到周南闖北又在衛起手下混得風生水起的能人之一,宋儀怎麼可能還是昔日那任人搓扁揉圓的軟柿子?
今日真是生生踢到鐵板了。
最要緊的問題還是……
衛起面無表情,抬眸,看了宋儀一眼。
☆、第七十章 坑王爺
人不度樓前的大街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京城這繁華之地,不管天雨還是天晴,一向這樣熱鬧。臨著燈市口的大街上,卻是一反常態地冷冷清清,看不見幾個人。
可實際上,這才是白天的燈市口應該有的樣子。
只因為,臨著燈市口旁邊的一條街上,乃是整個京城夜裡最熱鬧的地方——青樓。
一座一座的青樓排在這一條街上,一旦入夜,便與秦淮河畔沒有什麼區別,那叫一個鶯歌燕舞紙醉金迷。達官貴人們在此一擲鉅萬,揮金如土,只為博得佳人一笑。
不過,此刻晴天朗日之下,到底沒有這樣張狂。
白日的秦樓楚館,都安安靜靜的,更沒有幾個人醒著,街面上都看不見幾個人。
這時候,一頂遠遠過來的轎子,便尤為顯眼了。
那青色的軟轎,頗為低調,似乎並非什麼富貴人家,可靠在門牆上昏昏欲睡的小廝,在聽見轎伕們的腳步聲的時候,便猛然一怔。
轎子落地,小廝便一下清醒了過來,連忙抹了一把臉,小跑著躬身上前去:“大人,惜惜姑娘已經在裡頭候著了。”
轎簾子遮得嚴嚴實實,也看不清裡面到底是誰,坐在轎子裡面的人,似乎沉默了片刻,才道:“起吧。”
話音剛落,轎伕便上去將轎簾子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