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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蘇玉艱難開口,“若我只是帶他走走過場,也許便不會被他瞧出……”
蘇世清揮手,打斷蘇玉的話,“這事不能怪你,那五條你既然都覺得中肯,便也不算是冤枉了我們蘇家。更何況秦硯那邊還有一個蕭侯在,吾皇萬壽誕上出風頭可是莫大的榮耀,秦硯要拉攏蕭侯,自然要找個理由踩我蘇家一腳。”
蘇玉皺眉:“秦硯如此針對蘇家,就是為了將那名額讓與蕭山軍?”
蘇世清唇角勾了勾:“這才是我覺得有趣的地方,原本只是一個助興的名額而已,就算是秦硯選了我們蘇家,在太后處處針對蘇家的情況下,我也不會點頭應了來給自己添麻煩。而秦硯這一腳踩的確實高明,這可是真正的一石二鳥。”
“一石二鳥?”蘇逍緊繃了背脊,“除了從壽宴中踢除了蘇家軍,秦硯還打了哪隻……鳥?”
蘇世清嘴角笑紋愈發的深,人卻看起來比以往更冷:“這第一隻鳥,並不是剔除了蘇家軍,而是拉攏了蕭侯。秦硯透過吾皇萬壽誕助興一事,在太后所謂的孃家蘇家軍軍和蕭山軍之間選了後者。對於蕭侯來說,作為一個外人,卻勝了太后的孃家,所得的恩寵,可不是一星半點,怎麼能不高興?而這第二隻鳥……”蘇世清轉向蘇玉,卻沒有直言下文,反而問道,“你可知我當時為何不同意你與秦硯的婚事?”
蘇玉沉思:“您說秦硯雖然文采淵博,氣質溫玉,卻到底只是一屆太醫令,年紀輕輕便做到了太醫院中最大的官職,這官職,怕是要做一輩子……莫非……莫非秦硯如今借踩蘇家一腳……”
“沒錯。”蘇世清點頭,“今日朝上太后大讚秦硯觀察入微,以太醫令之身卻能並行御史之責,實在難得,因此封秦硯為御史中丞,入御史臺,諫言百官。品階雖降,但人人皆知,這是明貶實升。”
雖然蘇玉心中早就猜過秦硯最終會選擇蕭山軍,可卻從沒想過他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選出,這不僅是將蘇家的顏面重重的踩在腳底的問題,而是又一次利用了蘇家使自己平步青雲。
想起五日前他說她是重要之人時那副認真誠懇的神情……
蘇玉捏了捏拳,幸好她沒說她信不是?被同一個人欺騙利用了一次又一次,她總歸也從中習得了一課。
雖然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蘇玉面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終卻平靜道:“秦硯確實有恃無恐了些。當初皇太后入宮之時,是他從宮外找的人,我們將人貫了蘇家嫡長女的身份送入宮中,這件事兩家都做的大逆不道,早就變成了同一根繩上的螞蚱,所以他早就料定了我們不會為了一些小事與他玉石俱焚,一步一步挑戰蘇家的耐性。”
說到這裡,蘇玉面露諷刺之意:“既要利用人,又不要將人得罪的徹底以便下次還能再用。秦硯這如意算盤打得也太響了些。”
“呵。”蘇逍露出一抹諷刺笑意,“咱們家中,也就只有你能說他所做的是小事。沒錯,他今日所奏的五大弊端雖然打了蘇家的臉,但是因為內容無關緊要,所以沒越過蘇家的底線,可以前呢?你與他和離之事,卻正巧戳了我的心窩子。我蘇逍從小放在手心裡寵的么妹,被他如此戲耍了一通,難道不是越了我蘇逍的底線?”
蘇玉聽到蘇逍這話,心口一熱,張了張口想說話,又怕被蘇逍看出了端倪更惹得他擔心,只得低頭控制情緒,卻聽蘇世清道:“逍兒說得也是我心中所想的,但是玉兒……”
見父親話尾提到自己,蘇玉趕緊抬頭,也不管眼眶紅沒紅,帶著鼻音應了一聲。
蘇世清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有一件事當初我們不想提及你的心傷之處,所以一直沒問,可如今這件事關係到了整個蘇家,便不能不問了,這個你可清楚?”
蘇玉抿了抿唇,然後點頭。
“那好,”蘇世清以溫和語氣緩緩問道:“當初你和秦硯和離,原因究竟為何?”
蘇玉方才便已料到蘇世清會問兩人和離原因,事到如今,秦硯早已騎在了蘇家的脖子上,再瞞下去也毫無意義。眸光動了動,蘇玉儘量用平穩的口吻道:“其實原因你們早就猜到,只是不清楚內情罷了。沒錯,我與秦硯和離,就是因為察覺到他與被他親自送進宮的太后之間……似乎很是曖昧。”
說到這裡,蘇玉深吸一口氣,凡事開頭難,如今已經開了頭,再說下去便流暢了許多:“我剛嫁給他的時候,他便時不時奉召入宮出診,而宮裡傳召他入宮的人中,以蘇貴妃的次數最為頻繁。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覺得有何不妥,秦硯身為太醫令,出診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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