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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風景。
到了崎嶇難行的路段,鍾離嫵率先走在前面。
簡讓只落後她半步,將抄網放入木桶,騰出來的一手探出去,將她空閒的一手牢牢納入掌中。
“真是……又幹嘛?!”鍾離嫵回頭蹬著他。她就是再沒心沒肺,這一天到了現在,耐心也將用盡,冷心冷肺的一面隨時可能爆發。
“怕我忍不住把你踹下去。”其實是怎麼看都覺得道路太難行,怕她腳底打滑摔下去。沒法子,知道她身手不錯是一回事,擔心是另外一回事。
“……”鍾離嫵掙了掙,知道自己的力氣跟他拼不起,也就沉默著繼續前行。這會兒跟他較勁的話,說不定會惹得他得寸進尺,自己更吃虧,麻煩還是能免則免吧。
到山下馬車前的一路,她都是百般彆扭,看到馬車的時候,總算鬆了一口氣。
簡讓放開她的手,“一刻鐘之後我再上車。”來的時候,他留意到車廂一角放著一雙小靴子,這會兒想起來,是有意給她時間更換鞋襪。怎麼樣的人,一直穿著溼透的鞋襪,滋味都不會好受。
“謝了。”鍾離嫵儘量語氣溫和地道謝,徑自上了馬車,迅速更換鞋襪。
下次再也不跟他一同出門了。這是她對這次與他一同出行的結論。
過了一陣子,簡讓上車來,斟酌片刻,對她提了提山外的事情,之後細緻地對她道:
“有傅家介入,命案之類的事情就會成為島上眾所周知的案子,他們會請島上的能人異士幫忙查清原委,若是抓獲兇手,便會在傅家祠堂予以發落。
“再有一點,就是島上的人欺生,凡事最先懷疑的一定是抵達島上的新人——身懷絕技的人更是他們懷疑的重中之重。
“你自幼習武的事情,同來的人有無可能對外人提及?而你是否想隱瞞這一節?——隱瞞下來的話,便能最先被島上的人排除嫌疑。”
鍾離嫵斂目思忖片刻,抿唇微笑,“習武的事情哪裡瞞得過外人。只要有一個與你相仿的人,便能看出我的根底。”隨即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況且我為什麼要隱瞞這件事?清者自清,那三個人的死與我無關。”準確的說,只有方緒之斃命與她無關,可這又怎能如實說出。
“那就好。”簡讓對她笑了笑,“做好準備。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回到歸雲客棧的時候,會有人盤問你我。”
“嗯。”鍾離嫵怎麼會聽不出,他是在為自己著想,心頭生出些許暖意。可是,心念一轉,她忍不住問道,“那三個人裡面,有沒有哪個可能是你除掉的?”隨即目光一閃,“你跟我出來釣魚,是不是就是為了讓我當你與命案撇清關係的人證?”
簡讓把睡在她身側的雙福抱過去,“總說這麼沒良心的話,也不怕把雙福帶壞。”
鍾離嫵到底沒忍住,撇了撇嘴。心說你跟我都一樣,就算裝神弄鬼都別裝好人——他是有著暗衛統領的官場經歷在先,她則是對自己有著自知之明。
簡讓溫聲道:“我要是想找個能證明我不在命案當場的證人,選你可不如選別人——我們是同行的人,如今又是比鄰而居,你我不論說什麼,外人聽聽也就算了,不會當真。”
鍾離嫵不由得心下一驚,迅速思索一番,才定下神來,“那也無妨,我們不是還遇到了樵夫、獵戶麼?他們親眼見過我們。而且出門的時候有夥計看到,路上也有行人看到馬車。”
“對,這才是最重要的。”簡讓悠然一笑,“你算一算時間,就算身手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做到在那期間往返一趟——不論是林家兄弟,還是方緒之斃命的地方,都與我們所在之地相距甚遠,腳力再好的人也做不到。”
可是……鍾離嫵想著,這種事又不需要親力親為,島上的人接下來要查的,是他們彼此的手下有無留下蛛絲馬跡。手下出岔子的話,那就只能認命。
“所以,”簡讓笑笑地看住她,“如果命案與你或你的親人、隨從有關,而你又沒把握全身而退的話,大可以告訴我,我會盡全力幫你善後。”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鍾離嫵才不會懷疑自己手下的能力,此刻在懷疑的,反倒是方緒之的死是否與他有關。因此,她輕輕一笑,“你這樣的說辭,倒讓我懷疑今日斃命的人真的與你有關。”
“懷疑也是情理之中。”簡讓道,“可就算是實情,外人也是束手無策——我若是作案,定會讓案子成為懸案,看過的太多,效仿並精益求精不難做到。可別人不同。”
“嗯。”鍾離嫵緩緩頷首,“這樣說來,你是為著萬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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