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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她就有了剋夫的名聲,只是沒人敢在她面前說起罷了。
而她在那時候,反觀身邊人的姻緣,所見的美滿的極少,因而有了消極的心思,打定主意不嫁。
後來,母后辭世,臨終前叮囑她一定要鼎力扶持胞弟。
她鄭重應下,之後的年月,都在為這承諾付出,成了讓言官經常彈劾的干政、毒辣的長公主,亦成了如何都嫁不出去的金枝玉葉——
又曾兩次定親,對方最看重的都只是她的地位、她左右皇帝心跡的能力。對方圖謀不軌,她下手懲戒的時候也就不需留情,後來均以男方德行有虧而將婚事作罷。
再往後,胞弟漸漸長大,治國有方,而她的身體每況愈下,直到撒手人寰。
那一世雖然疲憊,雖有缺憾,但是無悔。
她幫襯的、輔佐的,都是至親,人對親人,從來是做什麼都不計代價。
也曾交下三兩好友——都是男子,看待軍國大事的眼光相同,很有默契,常促膝長談、把酒言歡,但與兒女情長無關。
重獲新生之後,她經常柔腸百轉地思念胞弟、好友,是為此,四年前回到故國。
事實證明,她沒有輔佐錯人,更沒看錯友人,西夏在胞弟的治理下,愈來愈強盛,友人已成為胞弟的左膀右臂。
親眼看到、親耳聽到這樣的局面,她完全放下心來,也完全將前世放下:
重獲新生的自己是異鄉人,胞弟亦有忠臣良將在身側,不再需要她的幫助,她也真的受夠了殫精竭慮的生涯,走一條完全不同的路才是上上策。
相反,若是想盡法子證明自己的靈魂歸屬於何人,完全是自討苦吃——忙碌多少年都不見得有人相信,並且很有可能把自己推到險境。
生死離散,人經過了,承受了,便是緣分已盡,不需再妄想再續前緣。
她知道,胞弟在自己死後,追封諡號,厚葬,哀慟不已,罷免早朝四十九日,禮同母後故去的情形——他已為姐弟情分做到最多,且經年之後已完全接受了她身死的事實,何苦再去打擾他?
就算他相信、認可,自己又不能保證日後不會走在他前面,難道要讓他再次面對離殤或再次希冀她靈魂附到另一個人身上麼?
何苦來。
這塵世哪有永不離散的緣。
至於現有的生涯……走一步看一步吧。
沒可能做花痴四處尋找合意的男子,並且真覺得眼下的時日就很好。
蘭綺在近前,雙福陪伴,還有一心一意為著她甘之如飴的水蘇、水竹、小虎、麒麟等人,不需要奢求更多。
遐思間,她聽到雙福的叫聲,留意到簡讓尋了過來。回頭看了看,雙福坐在岸上,帶著剛醒的惺忪,很不高興地看著她。
它就是這樣,高興的時候,尾巴恨不得翹上天,不高興的時候,怎樣的小煩惱都會怪到她頭上。這會兒不高興,可能是在埋怨她沒讓簡讓一直哄著它。
讓他好好兒哄著你?真會做美夢,他不把你氣得炸毛就不錯了——她腹誹著。
簡讓一面動作麻利精準地幫忙撈魚蝦,一面問她:“廚房裡多的是小魚小蝦,跟你親手撈到的有什麼不同?”無人島是海島,最不缺魚蝦海味。
“是給雙福撈的。”鍾離嫵解釋道,“它親眼看著人給它撈到魚蝦,就會知道自己最愛吃的東西是怎麼來的,而且它也在一旁看著,算是參與其中,會跟人更親近。它這一輩子大抵都是一兩歲的小孩兒的心智,但是能夠明白這些。”
簡讓想了想,覺得雙福之所以這麼依賴她,跟她凡事都帶上它息息相關——沒有不能留在家裡的貓狗,只有溺愛、不忍心的主人。
應該就是這緣故,使得雙福身上既有著狗的忠誠聽話,又有著貓的饞懶矯情。
兩個人同心協力,沒過多久,便撈了不少小魚小蝦。
待得他們到了岸上,雙福先是高興得恨不得把尾巴翹上天,隨後就扒著小木桶的邊緣盯著水裡的魚蝦,偶爾更是伸出小白爪,試圖去撈一隻魚蝦上來。總是不能如願,總是滿臉嫌棄地甩一甩沾著水的爪子。
簡讓和鍾離嫵都被它可愛的笨笨的樣子逗得笑起來。
下山途中,簡讓帶著抄網、拎著木桶;鍾離嫵拎著竹籃,把兩塊毯子疊起來綁在竹籃兩側;雙福則神采奕奕地窩在竹籃裡,淡藍色眼底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