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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一個帶院子的大宅子都貴。年年都需要向外頭買糧食,要靠朝廷的救濟。
前幾個知州上任都是撈了一把救濟費後,就花心思找關係遷出雲城,這雲城的狀況就更糟了,只有很不受寵的人才會被下放到這麼個破地方來。
被燒了的光禿禿的山,種不出糧食的地,有錢的絕大部分走了,一城都是窮光蛋,還是些不怎麼壯的勞動力,這擱在她前世,就是一個領了十年貧困補助的國家級貧困縣。
看到這些資料,郝澄的眉頭皺得都能砸死蒼蠅了。感情她這不是回到解放前,這根本就是掉進貧民窟啊!
雖然沒有如何亂七八糟添亂的下屬,但要帶領一個這樣的貧困州城走出貧困解決小康本身就是個難度十分高的副本。
在這個時候,郝澄手底下人喊她和李旬去外頭吃飯了。
江孟真就是效率高,郝澄走出來,院子裡已經大變樣了。雜草野花之類的修剪得乾乾淨淨不說,院子裡的那竹筒也通了。該擺放在原位的東西都被搬了回去。
地上的石子路還被清水衝了好幾遍,一個臭氣熏天的院子就變成了一處十分雅緻的宅院,那些灰撲撲的葉子都往下滴著水,顯得格外的蒼翠欲滴。
郝澄帶的廚子手藝也不是蓋的,做的雖然是大鍋飯,但飯菜香氣四溢,鉤的人饞蟲直癢癢。
這些人早餓了,不過作為一家之主的郝澄不出來吩咐,也沒人敢動筷子。郝澄一家三口單獨要了個小桌子。吃的是四菜一湯,紅燒鴨肉,素蘑菇湯,炒的米粉,還有一盤子青菜和木耳炒肉。
其他人和她們的菜色差不多,就是菜是用大盆裝的。分三個桌,鏢局的和雲州本地的幾個人一桌,她從京城帶來的下人坐了最大的那張桌子。這一幫人很多,之前補給的食物也吃得差不多了,又勞累這麼一番,早就飢腸轆轆了,郝澄一開口,便大快朵頤,一個個吃得很香。
郝澄和江孟真雖然是單獨一張桌子吃的,但也能聽到其他三撥人說話。鏢局的吃得最豪爽,也最香。郝澄那些下人又免不了挑剔的。這菜色普通,京城裡還是分開吃的,她們在這卻只能擠一張大桌子。
雲州城的人吃得最不是滋味,神色也是各異。一個小的在那裡吵嚷著要吃肉,大的則是面色沉重,連李旬的那張黃臉也是黑的。
就聽一個被年輕男人抱在懷裡的小孩問:“爹,那些鴨子兒哪去了?”
那男人有些尷尬:“吃你的菜,問那些幹什麼。”院子裡的柵欄拆了,先前撲騰的大白鴨全部不見了,因為它們郝澄帶來的廚子做成了香噴噴的菜。
郝澄帶來的那些下人口中還有些挑剔,在李旬口中,那些鴨子代表的,是她們十來個人一個月的口糧。望了一眼雲州那一桌女人們面上的神情,不知怎的,她也覺得面前的飯菜有些難以下嚥。
第106章 99。7。22
送走了鏢局的人,郝澄又吩咐管家把鴨子和昨天的菜錢折了給了李師爺,李師爺拿那錢的時候手還有點抖:“這鴨子也用不著那麼多錢。”窮的地方物價低,這白管家一出手就是五十兩銀子。
她又不是養在閨閣的大家公子,這物價是一清二楚。十幾只鴨子而已,木耳和青菜都是自己種的,值不了幾個錢,在這麼個窮雲州城,能夠賣五兩都是頂多。
白管家道:“這錢你就接著吧,也別把我家主子當什麼大善人,我家主子說了,這錢不只是鴨子的錢,還有最近三個月那七八個人的工錢。師爺你的錢是每個月五兩銀子,這是按照朝廷官員算的,其他幾位,都不能算是正兒八經的官府人士,五兩是鴨子的錢,十五兩是單獨包給你的,剩下三十兩是其他人的,你自個看著辦吧。”
這話,她是特地當著那幾個看起來骨瘦嶙峋的說的,也不擔心這李師爺昧了那些人的錢。
李師爺拿著那沉甸甸的五十兩銀子,手心出了很多的汗,她背後的目光灼熱,那些男人女人們地用熱切的目光盯著他,比較這些人要吃飯,家裡都好幾張嘴要養活。
李師爺便點了點頭:“那我先謝過知州大人了。”
李師爺拿了銀子,自己一個人拿了十五兩,鴨子她花了不少功夫養,但她沒有多要別的錢,而是按照做事的多少和家庭情況,有的給了三兩銀子,有些給四兩五兩,一份份地把錢分了下去。
頭一回拿到這麼多錢,那七八個人紛紛在背後誇這新來的知州大人宅心仁厚,慷慨大方。
郝澄在不遠處看著,只嘆了口氣,又轉過來和江孟真低語道:“我方到任,估計我自個的俸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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