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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聲道:“我那公公和我繼父是手帕交,關係極好,自然想著等我嫁過去好生磋磨我。即便我在府上死了,他們也能尋出由頭,輕而易舉地把事情帶過去。婚禮當日擺得特別風光,結果大婚當日,魏亞楠便去了青樓,還在那裡宿了一宿,讓我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再後來沒多久,她便得了花柳病沒了。”
他當然說的是實話,卻也對郝澄隱瞞了許多。比如魏亞楠瞧他容貌好,大婚當日是去的他的房間,但他因為幼年的緣故,對那種猥瑣的眼神實在是太敏感,根本對著她毫無反應。
魏亞楠平日裡又被伺候管了,向來是那些男人搔首弄姿地準備好了讓她上,結果江孟真根本一點硬的跡象也沒有。她動作極其粗魯,江孟真更加毫無反應。她當場便抓住他扇了一耳光,唾罵了他一陣便揚長而去。
等第二天他頂著那巴掌印出來,才知道自己成了全京城的笑話。他的性子極其驕傲,若是以往在江家,遇到這樣的羞辱,早就上前把人給撕了。可那個時候因了江敏的緣故,又一時失算,自己原本留在江府的人都聯絡不上,他只能默默地忍了下來。
事後魏亞楠也不是沒想過要碰他,倒也和他同房過好幾回。但他卻覺得太噁心了。這麼一個女人,憑什麼讓他放下身段來伺候他。
便是他需要忍耐,也斷然做不了這樣的犧牲。為了讓這段磋磨他的日子早點結束。,便每回都用了藥粉,讓魏亞楠生出幻覺。大婚那日他被查得極嚴,連更頭髮絲也沒落下。等他嫁過來,有行動的自由,很容易就用簡單的材料,做了奶爹教他的迷/幻藥粉。
他在府上隱忍了一段時間,救了個被青樓扔出來的,得了花柳病的美人,只在後頭輕輕的推了一把,魏亞楠便上了鉤,很快就染上花柳病沒了性命。
他的醫術足夠只好魏亞楠,但她染了病都想禍害他,這事他本就是主謀,又怎麼可能會暴露自己的醫術去救她。魏亞楠太愛逛青樓了,會染上髒病倒也沒什麼人覺得奇怪。
她沒得快,府中一向身子硬朗的老太君又因為喪女太過悲痛,一下子又病倒了,府大亂,江孟真作為魏亞楠的正君,自然是接過府中事務,迅速地撐起了這個家。不過半年的光景,他牢牢地把權利都握在了自己手上。
那老男人先前想著法子磋磨他,又是泡冷水又是跪祠堂,侮辱性的話也沒少說,他本想著讓他隨著女兒去了,後來想了想,還是隻是在對方的藥裡稍微添了一劑藥物,身子骨健朗的魏老太君從此病痛不斷。
這些汙糟事情他自個知道便好了,自然沒有必要對他的書生說,免得把人嚇跑了。
郝澄悶悶道:“你過的得那麼苦,我心疼你,可若不是你遇到那魏亞楠,也不可能遇到我,為了這個,我方才竟有幾分慶幸,你說我是不是很壞。”
江孟真仰起頭親親她的下巴:“當然不,你很好,待我也真好。”
說到成婚,郝澄又想起來一件事:“既然如此,那我該何時去向你提親,我們這樣日日相處在一起,難免讓人非議。”
雖然她還想再相處一段時間,但這個時代又沒有分手之說,既然遲早要成婚,那不如早一點,免得到時候讓人抓著了把柄,說她們私相授受什麼的。
她既然想要走科舉這條路,讀書人的清白名聲總是要顧忌的。
江孟真倒是愣住了,沒想到郝澄會這麼主動還這麼早提出來,他心下某一處又柔軟幾分,大著膽子親了親郝澄的嘴:“這個事情不著急,你聽我的,咱們慢慢來。”
他的名聲早就被魏亞楠敗沒了,倒是郝澄,得乾乾淨淨的才行。
第036章
郝澄點點頭:“那我都聽你的。”書生無父無母,她家中也沒有經驗豐富的長輩。江孟真是土生土長的晉國人,還成過一次婚。
按照他的說法,昔日的結婚物件雖然糟糕,但是渾身辦得還是很風光,顯然是按那些規矩來的。她什麼都不懂,胡來一通容易鬧笑話。
現代婚紗西裝那一套擱在這個時代,也太出格怪異。江孟真有經驗,她自然還是聽他的比較好。
等到從江孟真的故事中反應過來,她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你方才還未曾告訴我,你當時是怎麼摔落山崖的……”
她問出聲,卻沒得到回應,低頭一看,江孟真倚在她懷中睡著了。沒了那些刻意醜化的裝扮,他的容貌比她初見時美上許多。
他很是依賴地倚靠在她的懷裡,神態安詳而放鬆。郝澄盯著他寧靜的睡顏半晌,終究還是不忍心將他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