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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的手都被枕得痠麻了,她才把人喊醒,領著迷迷濛濛的江孟真出了房間,到廂房的床去睡。
這畢竟不同於她曾經生活過的時代,在兩個人未定下名分來,在外人面前還是不要表現得太出格得好。
次日的時候,郝澄原本還算想和江孟真談談的,不過郝澄請的掌櫃又來尋她了,說是早些商量酒樓的事。
新酒樓的名字很普通,就叫如意酒樓,和她的如意手抓餅取名風格一脈相承,字還是喬木提的。裡頭的裝潢卻是有郝澄一手包辦。
東西方審美有差異,在她那個時代西方文化過度的時候,絕大部分都並不能夠接受西方文化的侵入。
她並不覺得真在酒樓裡搞什麼西式設計,會吸引大批的客人,所以還是融合了當地的設計,再結合後世的酒樓文化,在桌木和擺設方面稍作改動,保證能讓明州城的百姓覺得眼前一亮。
當然免不了要請有名的風水先生來指點,最後的方案還讓喬木過了一遍,得到肯定才請了木匠和石匠過來做這些設計。
其實西方設計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對現在的郝澄而言,她的錢還不夠多,要是失敗了,怕是和喬木的情分就要打個折扣。人生路上這麼沉重的一大步,還是穩紮穩打的比較好。
這些工人的錢是她出的,但資源是喬木介紹的,人很可靠,也簽了協議,能保證對方絕對不會因為錢財把她們的設計賣給別家。
自從說了自己是城主次女的身份,喬木也不像以前那樣住在郝澄附近,而是三天兩頭的往家裡跑,只有有事情,或覺得不自由了才到郝澄邊上的這間屋子住。
郝澄忙起酒樓的事情,便是腳不沾地,一時間把要問江孟真的話拋在了腦後。她也不擔心江孟真會覺得無趣,對方表明了身份,也不會像在杏花村那樣處處偽裝,郝澄不在府上的時候,他也基本不在府裡。
江孟真畢竟不同於那些日日待在府中繡繡花的公子,他有自己的事業,也有自己的盤算。他出去做些什麼,郝澄也不會攔著。
反正在她看來,他有自己的分寸,只要不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做什麼她都舉雙手贊成。
現在的天氣很冷,但眼見著快到年關,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身上裹得越來越厚,置辦年貨的人也陸陸續續開始多了起來。
明州城過節日是很熱鬧的,雖說過年是個大團圓的日子,但礙於交通和別的原因,每年總有那麼些人回不了家。還有些單身的女子,自個不愛做飯,大年夜的又想吃頓好的,總會到酒樓來吃飯。
郝澄事先詢問過喬木,再三確定大過年的酒樓飯館之類的生意格外好,這才把開張的日子定在了十一月初八。
檢查再三後,酒樓的裝潢已經到位,各種桌椅擺放得整整齊齊,地面和桌椅都擦得發亮,只要把外頭的紅布一掀,大門一開,隨時都能迎接客人。
酒樓開張的日子也近在眼前,店裡的小二孃和賬房以及掌櫃都已經到位,做菜的大廚的大廚也都簽了身契,定了上工日期。郝澄作為東家之一,還得再三檢驗財務的事情,忙的時候甚至幾日都不回府,就住在酒樓這一邊和賬房核對賬目。
酒樓要開張,她也不能不過年,採辦年貨的事情她悉數交由給了王陽和董雪。手抓餅的攤子也暫時收了起來,到時候她會在酒樓下設一個專門地方賣手抓餅和其他的薄餅。
這日她正對著賬呢,披著灰色大氅的喬木便從後門進來,她一進屋立馬由小侍接過她接下來的厚重大氅,郝澄看賬本看得專注,就聽見又人蹭蹭蹭上樓的聲音,喬木的厚靴子踩在實木的樓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就勢在郝澄面前的太師椅上坐下,手中端了一杯冒著騰騰熱氣的清茶:“還看賬本呢,我都過來了,也不見你招待我一下!”
郝澄抬頭看她,喬木頭髮上還落了些雪,不過白色的雪花已經在溫暖的屋內迅速地融化。
她蹙起眉,從手邊拿了塊方帕扔過去:“擦擦你的頭髮,水都全滴到書上去了,快擦擦,莫打溼了這裡的賬本。”
她態度一本正經,喬木接過手裡帕子擦了擦,一邊擦還一邊抱怨:“你可真是沒良心,本姑娘冒著這麼大風雪趕來見你,你還這副態度,真令我寒心。”
郝澄又翻了一頁:“好好好,你最辛苦。今兒個怎麼有空過來,可別告訴我你是來陪我看這些賬本的。”
她其實也不是很愛看這些數字,不過一想到這是自己的生意,代表的都是錢,她就充滿了看的動力。
喬木不缺錢,對這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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