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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塗抹著厚厚脂粉的喜公揚聲道:“吉時已到,起轎!”
郝澄便掉轉了方向,騎著駿馬走在前頭,儀仗隊護住新嫁郎的隊伍緊緊跟在後面。因為江孟真寫了信,京城的衙門還來了身穿紅袍的護衛開道。
十里紅妝,浩浩蕩蕩。郝澄無視街道兩邊的議論,看起來面上十分淡定,可手心的汗水都把手中攥住的韁繩打得溼透。
她甚至覺得自己面上的粉在不停地往下掉,因此表情也不敢有什麼變化,只從頭到尾就維持一個笑表情,感覺臉上的肌肉都僵了。
等到奏樂聲停了下來,郝澄才鬆了口氣,扶了邊上的人一把,翻身下了馬。喜公朝她身上撒了一把燻著香料的花瓣,尖著嗓子道:“請新娘扇打轎頂,踢轎門!”
她牢記住吩咐,轎門踢得越重越好,便狠狠上前就是一腳,轎子彷彿被這重重一腳踢得晃悠了一下。
郝澄腳也踢疼了,不過她按捺住了,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來,免得呲牙咧嘴的,人家還當她不情願娶夫。
喜公又朝郝澄撒了一把花,面上帶著笑,口中還唸唸有詞:“今日轎門兩邊開,金銀財寶一直來。新郎新娘入房內,生子生孫做秀才!”
踢完了轎門便是跨火盆,郝澄掀開轎門,把蓋著蓋頭的新嫁郎從轎子裡背出來。
李管家立馬用火摺子點燃了火盆,火舌瞬間竄了半米高。郝澄把對方往上託了託,雙手擱到他的臀部,等到火勢小了些,大踏步的直接從火盆上跨了過去。
來捧場的立馬齊聲叫好,喜公在一旁喊道:“新郎過火不通驚,腳步慢慢到大廳。天成福祿富貴命,拜堂完婚乾坤定!”
跨完了火盆便是拜高堂和天地,郝澄的父母已亡,只能放個靈位。江孟真這邊來了個親孃,自然是江孟真使了手段“請來的。”
她全程都黑著臉,像是旁人欠了她幾百萬吊錢。郝澄也不看著丈母孃,只一路按喜公唱詞吩咐來做,汗水都打溼了厚厚的喜服,心中不斷碎碎念道:“都把她們當白菜,不緊張不緊張。”
好不容易等到喜公喊道:“妻夫交拜,禮成!送入洞房!”她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喜公話音剛落,未婚配的小廝便拽過兩個人之間的紅綢布,引領著江孟真要往喜房走。郝澄沒有反應過來,看著那纖瘦的背影便也跟著往房間裡走。
小廝扯了一下覺得不對勁,連忙做口型讓郝澄放手。她這才反應過來,慌忙鬆了手。
一路過來新娘的表現都十分不錯,出了這麼個岔子,看熱鬧的人哄的一下都笑了,不過笑容俱是善意的。新娘捨不得新嫁郎,迫不及待地要妻夫共處,那是好事。
郝澄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又湧上來一群人要灌新娘子酒喝。京城並未有鬧洞房的風俗,但新人娶夫,親友賓客們總是熱衷將新娘灌得爛醉的。
郝澄是外來人,就沒有什麼親友過來,自然沒有人替她擋酒。她都做好了要醉的準備,結果真正入腹的酒卻沒有幾杯。
那些人倒是想灌郝澄來著,不過一個要做出頭的,就會被身邊的好友拉住:“這可是那位的婚事,真要把人家新娘灌醉了。那新嫁郎還不得撕了你。”
這婚事請的都是江孟真這邊的人,俱知道他整治人的手段,在新娘身上摸一把,嘴上花花也就罷了,真灌醉了郝澄,還不是她們吃不了兜著走。
也不知道在外頭待了多久,郝澄總算從這些人中間脫了身。她的酒量並不是很好,儘管只喝了幾杯,但面色已經帶了幾分潮紅,庭院習習的涼風一吹,她感覺更是微醺。頭也昏昏然,看前面的人影都覺得有些晃悠。
走了感覺許久,她總算是到了自個的婚房,推開門,江孟真穿著新衣端坐在床上。郝澄本來累得要死,看到穿著嫁衣的人的一瞬間,疲累彷彿消失殆盡。
她走進去,關上房門。坐在床沿痴痴笑了一會,然後用喜公準備好的金稱把江孟真的蓋頭掀了開來。
紅色的蓋頭飄然落了地,露出江孟真經過了精心裝扮的臉。她伸出爪子牢牢地抓住了江孟真的右手,情意綿綿地喚道:“孟真!”
江孟真便轉過頭來,有些緊張地自個的小妻主對視。雖然一直都很順利,但從上轎到拜堂。他一顆心都提起來,如今看到郝澄這張熟悉的臉,那飄忽的心才安定下來,有了溫暖的歸處。
他輕聲應道,聲音柔情萬千:“我在。”
郝澄露出一個笑來,又和小孩要糖一般繼續喊他:“孟真。”
江孟真仍舊應了,她又喚了好幾次,江孟真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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