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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澄婚前不能和江孟真相見,但關於郝澄的日常總會以信件的形勢寫好了送到江孟真的手上。
魏老爺子等著楚含卿回來給他好訊息呢,結果那孩子卻是一去不復返了,到時候江孟真,每天都為了新婚的事情忙個不停,甚至還親筆寫了婚貼,邀請一些德高望重,地位也尊崇的權貴來他這第二次的大婚。
魏老爺子身邊沒了貼心人伺候,等訊息又等得火急火燎的,嘴巴上都冒了好幾個大泡。
他原本就待在自個的院子裡,不願意去招惹那毒夫。但每天這麼等死一般的等著也不是個頭。他當下便拄著一根梨木柺杖,讓幾個小廝伺候著,前呼後擁的出了院門。
一出門他就瞧見了江孟真那張讓他生厭的面孔,明明是個快三十的老男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著受了愛情的滋潤,江孟真看起來比他剛進府的那會還要貌美些。
魏老太爺心中嫉恨,當初就揚起柺棍,指著江孟真道:“你這毒夫,我外甥那麼乖巧,為我去福緣寺祈福,你到底把他弄哪裡去了。”
他一舉起柺杖,立馬有人奪了他手中的物件,護衛也圍在江孟真前面,像是生怕這個老太爺突然撲上來打人。
魏老太爺怕江孟真,但又不服輸,動不動要撂下來幾句狠話,以示自個在這府上的權威。但凡是在這府上待得久了些的,俱知道這老爺子不過是隻紙糊的老虎,真正當家作主的還是江孟真。
當初也不是沒有人問江孟真為何要留著這麼個老太爺,他只是笑著道:“人活著有的時候比死了還要痛苦,而且我挺歡喜瞧他那副,明明恨我恨的要死,可又怕我打不著我的樣子。”
江孟真因為心情很好,倒也不計較魏老太爺的冒犯,笑吟吟道:“您且等著,過幾日等我大婚完了,他自然會回來的。那信我替您收好了,您好生歇著,可千萬別把自個給氣病了,到時候只能病在床上,我又嫁出去了,就不能侍奉您左右了。”
魏老太爺被他氣得全身打哆嗦,是了!他都知道,他都看在眼裡!從頭到尾,他的所作所為都被江孟真掌控著。那送信出去,在江孟真眼中,就是一場笑話罷了。
他當初本來以為自個是獵人,江孟真再有本事,那也只是任由他磋磨的小白兔,還歡歡喜喜地讓他進了魏府。哪知道這就是個披了兔子皮的毒蛇!先是卸了他的防備,然後趁他不備咬了他一口。這劇毒的蛇,每咬一口他就鑽心的疼,又是割肉又是斷臂膀,江孟真卻還是不肯放過他。
也不殺死他,就是折磨他,只讓他苟延殘喘的在這個世上活著。
江孟真對他實在是太瞭解了,架空了他的所有,卻錦衣玉食地伺候著他,明明是那個害慘了他的人,可在外頭,江孟真還佔著一個至情至性,孝順的好名聲。
便是他的外甥楚含卿也是江孟真的人,他也不是不知道楚含卿不可靠,可江孟真已經把他身邊所有可靠的人都調離了,他無人可用,又能依賴誰呢。
有的時候他也恨不得當初死的是自己。偏偏真要去死了,他又貪戀這世上好處,只能終日惶惶不安的活著。
魏老爺子如何想,江孟真是懶得管了,反正折騰這麼個人他也折騰的差不多了。他的要求就是這人在他成婚之前不能死。不然的話,他雖然只要守四十九天的熱孝就能嫁人,但這對婚事來說總是不吉利的。
婚期越近,他便越緊張。下人說郝澄搬了許多冬日儲藏的冰塊過來,還說要親自籌辦請客的宴席。
每日都要花幾個時辰關在房裡,又不讓下人進房間。江孟真很是好奇,但顧及郝澄情緒,還是吩咐下人不能罔顧郝澄意願偷偷進去看。
分別這麼長時間,他雖然甚是想念郝澄,可又不能貿然跑過去見她,因為晉國有個說法,男女之間在婚前一個月之前相見,那婚事會不盡人意。
他原本不信這些,但越重視,反而信其這些說法。生怕沾染了一絲晦氣,導致這場珍貴的婚事變得不盡人意。
一個焦灼不安的等待,一個在房間裡專心致志地完成自己的作品。郝府的各處都掛上了紅燈籠,窗欞處也貼上了紅雙喜和代表著喜慶的窗花。
日子晃眼便過去了半個月,郝澄也終於將自己的作品完成,換上量身定做的喜服,被喜公折騰打扮了半個多時辰,才跨上了高頭大馬,前去魏家大宅迎娶她的新嫁郎。
第054章
郝澄的駿馬由同樣穿著喜慶紅衣的護衛牽著,一路到了魏府,新嫁郎的轎子就穩穩當當地停在府門口,後頭還有十分壯觀的儀仗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