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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路三輛車,前後車牌都熟悉,到密林遮天的山道才意識到已然離家不遠。
食指默默撥弄著車窗開關,圓圓貝殼一樣的指甲因過度用力而發白,她正被一股可怕的莫名的緊張感侵襲,她再一次透過後視鏡觀察他線條剛硬的下頜,耳邊響起重重鼓點,催促她必須要在這一刻說些什麼。
哪怕是“早上”“吃飯沒”“哇,今天好靚仔”這一類既沒營養又沒意義的傻話。
而她最終選擇,“我其實只是怕無聊……”
沒回應,只有雨滴墜落在玻璃窗,頃刻間粉身碎骨。
她畫蛇添足,“讀書很悶的……”
初來乍到,沒有良師更沒有益友,還要因一張過於“囂張”臉孔而被貴族學校大姐頭看不順,成為霸凌物件,處處受挫。
轉學前鄭安琪同她一道憧憬未來,“你好命啦,不用在尼姑學堂繼續吃齋唸佛,可以去新學校認識少爺小開。我就慘啦,又要被ms。張折磨,又要忍受對面同升中學黃茵茵那幫白痴。”
誰料到她慘過猶太難民,從早到晚受欺凌?
肖勁未答話,專心開車,他與方向盤戀愛,根本當她是透明人。
好歹替她下車撐傘,車庫在最左側,沿著藍光搖動的泳池往正門走,一路被嘈雜的快節奏音樂震到耳鳴。猜都懶得猜,肯定是江安安趁江先生江太太外出,約一幫狐朋狗友在家開party。
煩人。
屋門前,他正要與她道別,祝她明早準點出發不遲到。誰料到她走過正門繞到別墅右側,自顧自取下書包往二樓窗臺一甩,書包當即越過圍欄落進陽臺,精準絕妙。
雨無處不在,悄悄將她頭頂、睫毛、襪沿打溼。
肖勁舉著傘站在她身後,像一座沉默的孤獨的街燈,永久地被行人忽視。
她也當他不存在,相當於一場幼稚的同態復仇。
她退後幾步站在雨中,眼睛盯住二樓陽臺,plana為衝刺、攀爬,順利登頂。
她弓腰,站穩,蓄勢待發。
下定決心則如離弦利箭往前衝,然而意外發生,半道被人攔腰抱住,勾住小腹抬起來,輕鬆如同抬起一隻發福的貓。
他一隻手勾住她腰身,將她抬至半空,另一隻手仍舉著深黑色雨傘,與他本人一樣,沉悶得讓人發瘋。
“下雨,露臺太滑,摔下來要骨折。”
“我爬過好無數次,沒一次出事。”
肖勁把傘遞給她,還有他的魚食。純赤紅蟲是乾料,不能淋水,否則恐18d要生病,他會很傷心。於是伸手扶正她手中歪斜的傘柄,目睹她一臉懵懂不明狀況。
而他根本不必有衝刺攀登等多餘動作,這曾經是他的初級訓練專案,原地跳躍已足夠高度,雙手攀住圍欄,手臂力道輕輕一帶,整個人都躍到二層陽臺。
全程至多五秒鐘,如果做竊賊,他一定偷遍整座山。
“上來。”他從欄杆處彎腰,拉住她手腕帶起她整個身體,再以空餘的手撐住她腋下,順利將她抱上二樓。
連同她手中滴水的傘、裝魚食的塑膠袋。
無可比擬的傻。
“明早準時。”
“喔。”
他臉上沾滿冰冷夜雨,睫毛落著一兩顆堅持不放手的水珠,晶晶亮亮放著光。這一刻的肖勁過於耀眼,令她成為痴呆兒,只曉得點頭說是。
甚至沒看清他究竟是幾時取走塑膠袋與黑雨傘,再無聲無息翻出窗臺,敵得過獨行俠。
等她清醒,第一件事是衝進洗手間站在光亮鏡子前,撞見個頭髮散亂、雙眼無神、渾身上下*的狼狽樣。
上帝啊,連同你親友瑪利亞,救命救命,她懊喪得簡直想拿頭撞牆。
最可怕是樓下party還在繼續,音樂震得天花板都在發抖,什麼愛愛愛,什麼想想想,都是無病呻*吟,錢多到牢騷滿腹,這城市,愈夜愈消沉。
第5章 霸凌
第五章霸凌
“哇,有沒有搞錯,爬窗臺哎,簡直是羅密歐與朱麗葉。”
洗完澡,穿著她的小兔子睡衣,電話中向鄭安琪彙報今日突發事件。
一年戀愛十八次的安琪小姐在電話另一端大呼不公,“有沒有搞錯,barsix居然去你家應徵司機?司機哎,不都是又老又醜又滿頭油?我集齊他三本相簿都沒機會同他說過一句話,你居然……阿楚,你發達了也不要忘了老朋友,我同你是親姊妹來的。”
“我也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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