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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而過。
鄭午娘本打算悄悄過來瞧瞧是什麼事,並不想驚動其他人,便是連步子都是又輕又快。只是她剛剛到了池邊,就見著那個引了鄭菱過來的丫頭忽然伸手把鄭菱推了下去。
鄭菱自小在京里長大,一輩子嬌生慣養,自是不會游水。她落到水裡,口上只是含糊的叫了一聲救命,雖然手上不住撲騰,但整個人還是往下沉去,只有烏雲似的長髮浮在水上。
鄭午娘就躲在後面看著,只覺得自己一顆心砰砰的亂跳:她是會水的——蘭舟節那日險死還生,她便用心學了,此時若真是要去救人自是可以的。
可是,她卻一點也不想去救人。尤其對方還是鄭菱。
若是鄭菱死了,那真的是太好、太好了。
☆、122
其實,鄭午娘也不知道那麼短的時間裡面自己腦子裡閃過的念頭是什麼。
她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鄭菱不斷地掙扎,然後慢慢的沉進水裡,水紋一點一點的盪開,最後連烏黑的髮絲都看不見了。
等到裴錦華等人跟著滿臉驚恐的丫頭趕來的時候,正好就看見了站在池邊的鄭午娘。
那個把鄭菱推下去的丫頭一臉驚恐的撲倒池邊,當著所有人的面哭得滿臉都是淚水,口上喊著:“五姑娘也太狠心了,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怎麼就到了要害人性命的地步?”
裴錦華心頭“咯噔”了一下,哪裡顧得上其他,一迭聲的叫人:“快下去,看看阿菱是不是在下面。”她本是帶了人來的,話聲還未落下,幾個會水的僕婦就跳了下去。
鄭午娘回過神來,連連擺手,白淨的面上也是急出來的汗水:“不是我,”她咬著牙,好不容易才穩住聲音說了實話,“我才剛到這裡,是那個丫頭推六妹下水的。”
那丫頭哭得鬢髮凌亂,一雙眼睛看著紅紅的,她一邊轉頭給邊上的姑娘們磕頭一邊哽咽著道:“奴婢知道自己撞見了這事必是礙了五姑娘的眼,奴婢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只求幾位姑娘救救我家姑娘才好。”
她不要命一般的磕著頭,不一會兒,頭上就有了血印子。
鄭午娘一肚子辯解的話又被噎了回去,好不容易才開口辯解道,“你們別信她的話,她才是。。。。。。”
她話聲還未落下,裴錦華已經轉頭看著她,目光冷凝,語氣冰冷:“五姑娘適才只是落後幾步出去,怎麼會是‘剛到這裡’?”
鄭午娘一時說不出話來,後頭那些僕婦已經一前一後的抱著鄭菱的身子上來了,只是聲音有些低啞稟告道:“三姑娘,人已經沒氣了。。。。。。”
在場的姑娘皆是非富即貴,哪裡見過這般場面,許多人都不由得尖叫起來,還有的抬手捂住臉和眼睛。沈采薇一邊伸手捂住嚇傻了的沈採蘅的眼睛,一邊抬眼去看鄭菱的屍首——適才還會說會笑的人忽然成了冷冰冰的屍體,實在是太考驗人的承受力了。
本來還在磕頭的丫頭也忍不住抬了眼,她一張臉也是慘白的,怔怔的看著鄭菱的屍首,忽然大叫起來:“小姐手上拿著的那條絡子。。。。。。。”
沈采薇隨著那丫頭的話聲抬眼去看,目光凝了凝——那條絡子就是鄭午娘今日戴的。
這下子連鄭午娘自己都呆住了,她呆站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面色難看的如同死了一般。她只覺得自己好似掉到了一個泥潭裡,沾了一身洗不乾淨的泥濘還不斷地往下沉。
人贓並獲,物證人證皆在,這事已然一清二楚,由不得人再去辯解。
可是沈采薇還是覺得有些太巧了,巧的讓她想起蕭遠的那句話“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說不得有些人便是無福消受”。
清風從竹林中過,明明是拂面暖風卻叫沈采薇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事已至此,這場花宴自然是不能再辦下去了。裴錦華一邊滿面歉意的送人回去,一邊令人去鄭家那邊報信——這事本就是鄭家自己鬧出來的,說不得還要交去鄭家自己處理。
沈采薇和沈採蘅回了府上,裴氏和嚴氏見著不免多問一句。
沈采薇想了想還是把事情簡單說了,倒是叫裴氏和嚴氏都有些驚詫。裴氏心裡頭頗有些擔憂:“這樣太巧了,發生了這樣的事,不知道鄭家那邊會不會遷怒裴家。。。。。。”
嚴氏在邊上連忙溫聲勸了幾句,心裡卻是嘀咕:好險四娘沒去,這開宴也能碰上這種事,也真是奇了。她挑眉看了看沈采薇,口上卻很是溫和:“早些回去歇會兒,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們必也是嚇到了。等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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