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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來,一如花蕊中央悄悄綻開的紅豔,美不勝收。
她想著這時候會來這裡敲窗的必是李景行這個沒事找事的傢伙,一羞一惱之間便把桌上那張宣紙給揉成一團扔到桌底下去,推開窗,沒好氣的問:“有門不敲偏來敲窗,你這是什麼毛病?”她和李景行一來一往久了,反倒不如以往客氣。
窗外那人就安靜的立在廊下,天光傾瀉而下,眼睫仿若沾光,俊美的臉龐便如珠玉一般明亮。他長身玉立,微微一笑,和煦至極:“多日不見,二孃的倒是越發活潑了。”
沈采薇原就有些紅的臉龐立刻顯得更紅了,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抓著窗欄,小聲道:“蕭哥哥怎麼來了?我還以為。。。。。。”還以為是李景行那個沒事找事的傢伙。
蕭遠被她那不好意思的模樣逗得又抿了抿唇,忍不住接著逗她:“以為是景行來了?”
沈采薇這時候已經稍稍鎮定了下來,不答反問的道:“蕭哥哥是來找我的?”
蕭遠含笑看著她:“當年在松江的時候,勞沈家幾位多有照顧,難得有空,自當來拜見、拜見。想著好些日子沒見著你,便順路來看看。”
沈采薇已然沉靜下來,跟著笑了一下:“等我一下,我帶你去外邊走走吧。”總也不好叫人在外邊站著,但若把人引到自己的閨房又有些不妥,還不如帶蕭遠走一走、聊一聊。
蕭遠自是點頭應下。
沈采薇也沒多想,乾脆利落的尋了一件桃紅色繡桃花的外衣披上,稍稍整了整自己的儀容之後才出門往蕭遠處走。
蕭遠抬眼望了望周圍,朝著不遠處的林間小道指了指:“往那邊走吧。”
沈采薇快步跟了上去,因為走得急了,以待上繫著的玉片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蕭遠稍稍放緩腳步,想了想,感慨的說道:“倒是沒想到,你和景行倒是訂了親。”
沈采薇一想起李景行就覺得愁人的很,嘴硬的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莫名其妙就給纏上了。
蕭遠被她的語氣逗得忍俊不禁,忍不住側眼瞧她,語聲裡面含著笑意:“不過依我看,大概也只有他既能氣得你發火又能逗得你發笑——這也算是大本事了。”他頓了頓,還是給李景行說了幾句好話,“以前在書院裡頭唸書的時候,常有男生聚在一起談論女孩,他倒是冷著臉只管翻書,許多人還以為他要打一輩子光棍呢。現在想來,那是他還沒遇上你。”
沈采薇低著頭掩住面上的霞紅,轉開話題,關切的問他道:“對了,我前段時間聽著,蕭哥哥你好似也要定親了?”
蕭遠本還帶著笑的面色微微僵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唔,不出意外,今年就能訂下了。”
沈采薇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覺得自己好似說錯了什麼,點了點頭就不再問下去了。
蕭遠垂眼看了她一眼,唇角勾了勾,還是接著開口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只不過是想起了前不久的噁心事。”他語氣平靜,口吻淡淡的接著道,“因為鄭家沒有適齡的姑娘,就從鄉下接了一位族中血緣比較近的姑娘上京。等到人被帶到我的跟前了,我才發現那位據說已經‘死了’的五姑娘竟是改了名、換了個模樣身份又到了宮裡。我當時正好有一堆煩心事,也沒再和她們廢話,乾脆就叫那位五姑娘假死成真死,拉了那位鄉下來的鄭家姑娘去求父皇賜婚。”
沈采薇默默不語了一下下——她是真沒想到鄭家竟然沒腦子到了這種地步,竟是明目張膽的讓鄭午娘假死後重新換個身份入宮。
或許,當然,這也許也是因為鄭家被現在的情形給逼急了:太子已死,皇后又病重垂危少有清醒時候,他們現在也只剩下皇帝的些微垂憐,自然希望早早把自己女孩送到蕭遠身邊訂下親事。只是,以蕭遠的性格,越是這樣越是厭惡,肯定要再給鄭家記上一筆。
沈采薇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鄭姑娘,呃,就是你準備定親的那位姑娘,怎麼樣?”
蕭遠遲疑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想,好一會兒才接聲道:“她雙親已逝有無兄弟姐妹,原是寄居在舅父家中。。。。。。”鄭家之所以選出這麼個人本也是因為對方孤苦無依,好掌控。
沈采薇挑了挑眉,打斷他的話:“我要問的又不是她的出身而是她的為人品貌。你既然選了她,無論原因是什麼,總是要多瞭解瞭解對方才是。”
蕭遠沉默了一下,忽而搖首一笑:“這些話,怕是隻有二孃你才會與我說。。。。。。”他頓了頓,低聲自嘲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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