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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對所謂的婚姻沒有了期待,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像你和景行一樣的。”
沈采薇挑了挑眉,很有些不高興:“作什麼總是扯把我和李景行那傢伙的事拿出來扯?”她說得又快又輕,就像是黃鸝站在樹梢上清脆鳴叫,悅耳動聽。
蕭遠這才露出一點笑意來,還要再說什麼,忽而後面有個侍衛模樣的人匆匆跑上來,對著蕭遠行了個禮。
侍衛行禮後抬起頭來,本要開口稟報,瞧了眼沈采薇,抿了抿唇,只是小聲道:“殿下,宮裡有事。”
蕭遠微微頷首,負手於後,淡淡道:“你說吧。”
侍衛無奈的看了眼沈采薇,恭恭敬敬的道:“戎族血洗了落馬城,訊息剛剛傳到,內閣幾位閣老有主和亦有主戰,正在宮中爭論不下。陛下被吵得頭疼,特意讓臣來請您入宮一起議事。”
蕭遠面色一變,只來得及和沈采薇說一句:“下回再來瞧你。”就急匆匆的走了。
沈采薇聽了這麼個訊息,心中自然也是有些悶,低著頭,緩步從林中順著原路往回走。
她走著走著,忽然聽到輕輕的笑聲,怔了怔,抬頭一看卻是李景行——他就站在小路中心,適才若是再往前幾步說不得就要撞到他的懷裡了。
沈采薇故作鎮靜的瞪他一眼,問道:“你怎麼來了?”
李景行卻沒應聲,伸手在她頭上拂了拂,笑著道:“你頭上沾了落葉。”他手指修長白皙,就像是美玉雕成一般的完美無瑕。
沈采薇半信半疑卻因為心裡存著事也沒有多說,反而把剛剛從蕭遠那邊聽來的事告訴了他,問他:“你說這回,我們和戎族是戰是和?”
李景行正和她並肩走著,聽到這話也沒多想,很快便應道:“是和。”他回頭看了眼沈采薇,緩緩道,“陛下此時滿心都是先太子和皇后,怕是不想要多事。至於戎族那邊,現今他們還沒等兵強馬壯到可以和大越叫戰的時候,八成很快就會派人來議和。有了他們遞上來的臺階,陛下就能順理成章的議和了。”
李景行說起這些事的時候不疾不徐、從容不迫,顯是胸有成竹。
沈采薇的心情反倒更差了,她垂著頭看著自己腳尖上綴著的珍珠,小小聲道:“難不成,落馬城的百姓就白死了?”她想起了江南那些被倭寇屠戮的無辜百姓,沉痛和無力之感由心頭湧上。
李景行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忽然頓住腳步,垂眼望著沈采薇,輕聲道:“我曾立誓,此生必平海患,定四方。”他把手按在沈采薇的肩頭,認真望進她的眼裡,清而又輕的問她,“‘道阻且長,行則將至’,不知采薇可願與我一道?”
那樣的目光,便如撐起天際的山巒或是剛剛出鞘的神兵,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慕信任。沈采薇不由自主的跟著點了點頭。
李景行不自覺的揚了揚唇,接著道:“不過,還要先等采薇你明年及笄才能訂下婚期,才好夫唱婦隨。”
不得不說,李景行始終堅定不移的走在“帥不過三秒”的偉大道路上。
沈采薇惱羞成怒得瞪他一眼,乾脆不再理他,徑直往回走。
李景行倒也知道適才言語輕佻,不好再去惹她,只得緩步跟了上去,直把她送到院門口才轉身回去——天知道,他才剛來不久。。。。。。
沈采薇氣咻咻的關了房門,卻見屋中的幾個丫頭都是忍著笑看她。她心上一動,問道:“怎麼了?”
綠衣早就忍不住了,笑了一下應聲道:“小姐頭上多了一支釵子呢。”
沈采薇不由得轉頭去看桌上的銅鏡,果然見著自己頭上插了一支小小的銀鑲玉的蝴蝶釵,因為她頭上戴了較重的玉石珠花加上心情複雜竟是沒有發現頭上多了這麼個小東西。只見這釵子小巧精緻,蝴蝶的雙翅平展開來,只要輕輕一動,長鬚和蝶翼就會跟著晃動,栩栩如生。
沈采薇想起適才李景行在自己頭上的動作,面上漸漸紅了起來。
復此從鳳蝶,雙雙花上飛。
寄語相知者,同心終莫違。
☆、131 桃花簪
沈采薇的生辰是在夏初,茵茵綠野出現碧色,鮮嫩碧綠的彷彿都要滴出水來。
只是,這樣一來,她的及笄禮雖是辦在國喪之後但也臨近太子的忌日。沈承宇一貫是個謹慎的性子,他琢磨著國喪雖是過了但上頭的皇帝和皇后好似都沒緩過神來,這時候給女兒辦及笄禮未免有些不妥。故而,他左思右想著,乾脆就把沈采薇的及笄禮往簡單了辦,只讓嚴氏請了幾戶交好的人家。
為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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