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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心意?”
鄭寶儀搖了搖頭:“我與二郎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所差的不過是緣分命數而已。二郎從不曾負我,我自是不願負他。還請陛下成全。”
皇帝把她招到身前來,頗是唏噓:“哎,你小小年紀的,說起話來倒是有條理的很,怪不得你姑媽最是疼你。”他為人父的,自也不是不願見著兒子喜歡的姑娘另許他人,鄭寶儀有此意他也是高興的。
鄭寶儀默然不語。
自她重生以來,一直都想著要改變命運。可是到頭來,大勢一如江流之水滾滾而下,勢不可擋。蕭遠還是回來了,蕭天佑還是病逝了,姑姑還是病重垂危,鄭家亦是扶不起來。。。。。。無論她如何掙扎,她還是什麼也沒改變。
她簡直不知道,她究竟是為何重生?
鄭寶儀滿心懷疑重生的意義,而另一位重生者則是壯志酬籌的想著他的大業,只覺得這是長生天賜予他的機會,萬萬不可錯過。
戎族認真論起來不過是幾個邊外部落的聯盟,大汗則是勢力最強部落的族長,一如狼群中挑選頭狼一般。故而,他這些年來亦是忙著整合各個部落,倒也抽不出身去管大越的事情。
可是,直到今年,他左右等不到那位前世投奔自己的賈先生,心裡猶豫了幾回,乾脆清點了自己部落的人馬往北疆的落馬城去。
那位賈先生乃是大汗心中或不可缺的人才,幾乎引為臂膀知音。前世李景行在嘉涵關設了埋伏,他一意赴戰,帳下那些人也都被怒火和前面的小勝衝昏了頭腦也跟著起鬨,唯有賈先生一板一眼的向他諫言,可惜他沒聽,最後中伏重傷,只得無奈敗退,沒多久就因著族中大亂而死了。
如今重新來過,他自然要把前世那些沒用的、作亂的傢伙給一個個處理了,也早就打算好了要好好對待賈先生這位忠心對他的大才。只是不知怎的,這一世的賈先生卻沒來。大汗想起這一世蕭齊光的意外提早回京,雖知道大越那邊沒人會知道賈先生的來歷但心裡還是緊了緊,也不好再傻等下去,直接便往落馬城去。
雖然如今的戎族還未到能夠對抗大越的時候,但也正好藉著這機會叫底下那些人也見一見血,正好試一試那位大越的重生者到底是誰。大越這時候也是上下一團亂,哪怕是真的事發了,大不了送些東西上去認個錯,大越那邊自持是上國,總不會與現在的他計較的。
再說,賈先生本就是落馬城人,他這一去還能帶回個人才。這本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這樣一想,大汗心裡大是暢快,不由得取了系在馬上的皮囊,喝了一大口紫玉漿,看著落馬城的目光更是志在必得。
紫玉漿正經說起來也就是馬奶酒也可以叫酸馬奶,是用新鮮的馬奶釀出來的酒漿。對於大部分戎族人來說這東西倒是珍貴的很,盛夏之時總是會擺出來招待貴賓。行軍作戰之時,這東西亦是可以作止血藥用。
☆、130 桃花粥
因為是國喪,沈采薇也不好亂跑,只好乖乖呆在自己院子裡不再出門。好在她本就是個有條有理的性子,心裡定了個時間表,一早到晚的看書、練字、練琴、描花樣子做女紅,一順兒的輪下來,一點惹閒愁的功夫都沒有。
最重要的是,因為得了沈承宇的默許,李景行這傢伙也常偷偷跑來瞧她。
李景行雖然是第一次談戀愛(自認為),懷著“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妹子不來找我我去找妹子)的偉大情懷,他很快就無師自通的領悟了許多戀愛的小技能。比如清晨的時候悄悄跑去郊外山寺裡頭去折春末的桃花枝送來,耳根微紅的說一句:“聊贈一枝春”;比如偷偷摸摸的做了兩顆紅豆骰子,非纏著沈采薇編兩條絡子,繫上紅豆骰子一人一條;比如偶爾用柳條編成小人偶偷偷塞到她手上,等她不小心拆開了才發現裡頭有顆蓮子。。。。。。
如此種種,哪怕是沈采薇自覺定力不錯都要被他纏得受不了了。
沈采薇昨日裡剛好答應了沈採蘅替她寫一幅字,早上喝過一碗桃花粥後特意把幾個丫頭都遣了出去守門,自個兒呆在房中研磨靜心。
因為不知道該寫什麼,沈采薇研好了墨後便握著筆發了一會兒呆,等到外邊有人輕輕敲著窗欞,她手一抖一滴小小的墨珠子就落在了宣紙上。
沈采薇來不及去看窗外的人,連忙低頭去看:一張宣紙上面不知何時寫了小小的李景行三個字,還有一滴暈染開來的墨水,就像是忽然落在心湖中央的水滴盪出一層層的水紋一樣。
她心上一顫,面上便緩緩浮起一層薄薄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