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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州節這樣的日子在她眼裡就是不容錯過的好日子,早早的就叫做了新衣裳和新首飾給家裡的兩個姑娘。裴氏財大氣粗,不提珍珠髮簪上頭的珍珠,單單是裙裾上釘著的珍珠都是蓮子大小,走路來珠光爍爍、光華熠熠。
倒是大伯母宋氏更細心有經驗些,挑了個會泅水的僕婦跟著伺候:“你們乘著船出遊最要緊的就是安全。有個會水的跟著,家裡也能放些心——你們大姐姐過蘭州節的時候,我也是這樣說的。”船上的姑娘要是掉下去了,僕婦在邊上正好就能把人救上來。要是換了個男的來個英雄救美又被人看見,女孩家的名節怕是都沒了。
沈采薇知道宋氏的心意,連忙道謝:“那就多謝大伯母了。”
宋氏如今正在給沈采蘩備嫁——因為生了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兒,嫁的又是宋氏孃家,她打點起來自然是更加需要費心,事事都得要替女兒想到。這時候也能抽出空來關心下面兩個姑娘,已經算是不錯了。
宋氏摸摸她的頭,溫聲笑著道:“一家人哪裡用說一個‘謝’字?”她和裴氏比起來,看上去既年長又莊重,說起話來也頗有些大家長的大氣,“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女孩家的快活日子也就這麼幾年。你要隨著自己的心意多開心幾年,等到日後想起來也覺得是盡了興才好。”
沈采薇深知此理,連忙點了頭,雙頰紅紅的就像是溫柔的霞光照在上面。她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老實的應聲道:“我還沒去城外坐過船呢,想起來就好高興。”
宋氏垂眼看著面前和花骨朵似的嬌嬌嫩嫩的小姑娘,忍不住又摸了摸沈采薇的頭,笑了起來:“你還小呢,日後有的是機會。。。。。。”
對於沈采薇和沈採蘅這樣的小姑娘來說,蘭州節的確是個難得的節日。不僅沈采薇高興的面頰微紅,沈採蘅更是興奮的睡不著覺。
等到蘭州節的那一日,沈採蘅這個往日裡最會賴床的傢伙居然早早的起了床來催沈采薇:“二姐姐,快一些,要是遲了就不好了。”
沈采薇有些無奈:“前後有好幾艘船呢,怕什麼?”為了這一日,女學專門租了三艘一樣的大船,官府那邊也有人專門守在碼頭維護秩序。那船上下共有三層,登高遠眺之時更可見碧波滾滾,天高地遠。
沈採蘅噎了一下,隨即便不講理的抱著沈采薇的胳膊撒嬌道:“我就喜歡第一艘,想坐第一艘船啦!二姐姐,快點、快點。。。。。。”
沈采薇拿她沒辦法:“你別抱著我的手,你擋在這裡,綠衣怎麼給我梳髮呀?”
沈採蘅嘟起嘴卻還是鬆了手。
綠衣連忙利落的給沈采薇梳了個雙螺髻——到底不是去人家家裡做客而是湖上出遊,風又大,還是簡單些好。
等沈采薇收拾整齊了,沈採蘅就急匆匆的拉著人去了碼頭集合的地方,結果正好遇上鄭午娘和方盈音,一腔興奮情緒全都被堵了回去。
比起喜形於色、天真浪漫的沈採蘅,鄭午孃的臉皮經了這些年的錘鍊,早就已經可以面不改色的和沈采薇等人敘話了,溫聲細語的:“你們來得也巧,咱們正好可以坐一起呢。”
沈採蘅勉強朝她一笑,忍不住拉著沈采薇的手,湊到她耳邊說起悄悄話:“早知道她來得這樣早,我就不催你了。。。。。。”
沈采薇忍俊不禁,捏了捏她的面頰:“俗話說得好‘千金難買早知道’。”
沈採蘅懊惱的吐吐舌頭,對著她一笑。
看著自顧自說起話的沈采薇和沈採蘅,鄭午孃的眼裡掠過一絲惱色,但很快就壓了下來——她今年就要回京了,犯不著因小失大的和這兩人計較,現下最重要的是養出好名聲,回去京中也好接著經營。
只是,眼角餘光瞥見周圍那些同窗的眼神,鄭午娘心裡壓著的火就更大了——自沈采薇同拜二師之後,女學裡頭大部分的人都把她視作這一屆女學生裡的第一人。那些人面上恭維鄭午娘,背地裡卻都等著看她的笑話,何其可惡!
☆、59
鄭午娘年紀到底還輕,這時候心裡憋著氣,面上雖然不顯,話卻是少了。
方盈音側頭瞧了眼鄭午孃的神色,心知她是生氣了,心裡突了一突,原先還滔滔不絕的她頓時停了聲,有些尷尬的站在原處。
在方盈音看來,自從裴越回京之後,鄭午孃的脾氣就越發古怪了。方盈音也是侯府嫡女,在家裡的時候更是被寵著的嬌嬌女,若不是看在鄭家的面子上,哪裡會忍氣吞聲的跟在這裡受這樣的閒氣?她嘴上雖然不說,心裡卻是暗暗的埋怨了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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