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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的嘆了口氣,聲音漸漸緩了下來,接著道:“至於綺姐兒,你就和大郎媳婦說,等她病好了我就會送她迴文家。綺姐兒的身子現今還未養好,我會讓人看好,斷不會叫她再饒了她這個嫂子的清淨。”
嬤嬤低聲應了又躬身等了一會兒,見著文氏不再應聲,這才禮了禮,抬步往沈采薇住的院子去。
沈采薇本就在院子裡等著文氏的答覆,聽了嬤嬤傳來的話,微微頷首,令人給了賞銀送了嬤嬤走。
她想了想,直接把這三匹碧鮫絲交到身後侍立的綠衣手裡:“左右我都要去松江了,這麼好的東西也用不上,你乾脆把我整出來的東西一起理一理,一起送去沈家好了。”想了想,忍不住露出一點笑來,“這碧鮫絲正好三匹,採蘅、採蘋每人一匹,多出來的乾脆留給我未來嫂嫂好了。”
沈懷德的年紀早就該定親了,之前他藉著要考功名的名義推了好些婚事——畢竟少年進士比起一般的世家公子,婚事上面更吃香些。現今他既然考了狀元又被強留在京裡,這一兩年必是要把親事給定下的。只可惜,她卻是瞧不見了。
這樣一想,沈采薇原先要回松江的喜意不由減了幾分,回了房,沒好氣的瞪了眼正坐在書桌前看水路圖的李景行。
李景行莫名其妙的遭了池魚之殃,只得無辜的眨眨眼:“這是怎麼了?”文音綺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沈采薇派的人就是在他書房外頭攔的人,若非他有心成全,哪裡會有這麼容易?只是,這事既然如今已經解決了,二嬸也回了話,采薇怎麼還是這幅模樣?
沈采薇也知道自己這氣生的有些無厘頭,只得扯開話題抱怨道:“都是你招蜂引蝶,害得我還要費心。”
李景行深知這話題不能深入,摸了摸鼻子,起身坐到她身邊,十分順嘴的應聲道:“是是是,都怪我。”說著又倒了杯茶遞上去,眉眼含笑,“好了,彆氣。”
沈采薇一腔悶氣全給澆沒了,只得低頭喝茶。
李景行瞧著她雙頰鼓起的可愛模樣,不由微微笑了笑,開口道:“你還記得徐家的事嗎?”
沈采薇險些沒給茶水嗆到,咳了一下,面色微微有些紅,好一會兒才點頭問道:“你說這個幹什麼?”認真論起來,徐輕舟可是他們兩個人一齊殺的,雖然對方是個罪有應得的變態,可她一個良民想起了也覺得怪難受的。
李景行手上把玩著手中的青玉茶盞,輕輕垂了眼,細長濃密的眼睫遮住了眼中的各色情緒:“上次我故意把徐輕舟的屍體扔到徐二爺的院子裡,挑動徐家兩房爭鬥,你想不想知道結果?”
沈采薇大口的喝了口茶壓下心中的噁心感,不太自在的問他:“結果是誰贏了?”
“你小心些,別又嗆到了。。。。。。”李景行替她撫了撫背,然後才意味深長的道,“誰也沒贏。長房得了徐家明面上的生意,徐二爺則是得了徐家海道上的人手和人脈。”
沈采薇若有所思的抬頭去看李景行:“你怎麼忽而想起了這個,這回去松江。。。。。。”
話聲還未落下,李景行已經又倒了杯茶遞到她嘴邊,體貼的不得了:“喝茶。”
沈采薇的話又給堵回了肚子裡。她不知道的是,她和李景行正說著徐二爺,徐二爺也正在和人說著李景行。
徐輕舟生的英俊挺拔,乃是少有的美男子,可徐二爺卻是個黑大粗長的馬臉大漢,是放在人群裡都不起眼的存在。
不過,徐二爺長得粗,心卻不粗。徐輕舟在的時候,他自然是規規矩矩得跟著這個徐家家主討生活,雖然在侄子面前低頭是憋屈了些,但人家是名正言順的嫡子嫡孫又有手段,徐二爺半點也不覺得難受。後來徐輕舟出了事,人又是在自己院子裡發現的,徐夫人拉扯著她那不成器的兒子非要把事情賴到他身上,徐二爺乾脆就“揭竿而起”,跑出去了把海道上的那些生意和人手全都給接過來了——徐輕舟這個大侄子有本事,他自然是心服的,可那個靠爹靠娘沒本事的二侄子他卻是看不上的。
現在他手上有人有道,還愁賺不回一個空架子的徐家?
當然,眼下還需把買賣給談妥當了才是。徐二爺親自伸手給面前的人倒了酒,嘴邊的兩撮鬍子笑得一顫一顫的:“林部堂嚐嚐這酒,不是我自賣自誇,這樣的好酒,皇帝老子也沒多少呢。”
林敘乃是讀書人,自負清高,最不喜歡和這般的粗人打交道。他含蓄的用帕子擦了擦手,慢條斯理的接過白玉酒杯喝了一口,敷衍似的讚道:“是不錯。”
徐二爺也沒把他那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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