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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棄看在眼裡,沒事人一樣的接著道:“來來來,還有這龍井蝦仁和梅菜扣肉,都是我特地吩咐做的,您也嚐嚐味道。”
林敘心中不耐至極,但還是勉強忍了口氣,拿著銀箸分別吃了一口:“嗯。”
徐二爺見人喝上吃上了,自己也夾了一塊紅燒雞肉,一邊吃一邊狀若無意的道:“聽說,這松江要來個新的同知。”
林敘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微微頷首。
徐二爺擺擺頭,道:“咱們在松江那邊做了那麼些的佈置,顏知府那頭的網也要收了,可不能出岔子啊。”他伸手接過邊上伺候的黃衣美人遞過來的湯碗,漫不經心的用瓷勺子攪了攪,“再說,我聽人說,那個姓李的還和吳巡撫有些關係?”
那黃衣美人身姿纖細窈窕,面龐如秋月,柳眉秀致,生得猶如春日玉蘭一般的清雅脫俗。這般清雅美人此時卻是半依半靠在徐二爺這般的粗黑大漢身邊,由著徐二爺動手動腳。
林敘就是在為這個煩心——李景行這官路走得再順暢、再和皇帝有交情,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同知。強龍不壓地頭蛇,他這個浙直總督還不需要為著這個為難。只是,若是再加一個吳溫,那就有些麻煩了。尤其松江那邊。。。。。。
徐二爺一瞧林敘的面色就知道這事有戲,嘴邊的鬍子顫了顫,站起身來把桌上的一個大碗上頭蓋著的蓋子給掀了開,親自把裡頭的荷香雞外邊包著的荷葉給撕了:“林部堂一定吃過荷香雞了吧?我是個粗人,沒那麼多的講究,若是不看食單子,單單是看荷葉,都還不知道里頭是什麼呢。”
徐二爺慢慢的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緩緩的接著道:“新同知這回來松江走得必是水路,松江水急,若是真個翻了什麼船,荷葉江水蓋在上頭,誰又能說些什麼?”
林敘聞言久不應聲,好一會兒才道:“你做得小心些,若是漏了底。。。。。。”
“若是漏了底,林部堂只管推到倭寇身上便是了。”徐二爺十分體貼周到的應了聲,隨即又道,“前頭安排了歌舞,部堂大人可要一看?”
林敘沒什麼心情,擺擺手:“我還有事,下回吧。”
既然話已經說完了,徐二爺便親自起身把林敘送了出門。
他們兩個一出門,適才那個在邊上伺候的黃衣美人便斂了面上的柔婉的笑容,冷冷淡淡的坐在了位置上。她生得這般的美,不說話的時候就像是一尊白玉做的美人像。
外頭的丫頭輕手輕腳的收拾了東西,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抬頭瞧了眼黃衣美人,口上道:“九姨娘可還有什麼吩咐。”
丫頭一邊說話一邊不自覺的把目光在九姨娘白瓷一般細膩的肌膚上掠過,心裡倒是很有些羨慕:雖然不會說話,可這容貌、這身段,怪不得徐爺寵著呢。話說起來,聽說這位九姨娘是底下那些倭人從鄉下農戶裡頭搶來的,怎的就生的一副嬌小姐的模樣?
九姨娘或者說是柳於藍冷淡的擺擺手,把丫頭全都趕出去後才慢慢得給自己倒了杯茶。
都說女人似水,軟弱不堪,可《道德經》裡卻也有一句“以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水這種東西最有韌性,從最高的地方掉下來,不僅不會碎反而可以水滴石穿;就算是掉到了泥潭裡,髒了汙了,也依舊還在。
若是叫年輕氣盛那個一心要逃出柳家這個大泥潭的柳於藍知道自己有一日會有這般的結局,說不定還真的會心灰自絕。可是到了如今,她反倒心平氣和起來了:那些噁心的人都不死,她為什麼要死?
她總是要把那些人一個個的都熬死了,方才甘願。
☆、157
李景行去松江的時候,特意挑了艘大船。
沈采薇數了數隨行人員和收拾出來的行李不覺牙癢起來,瞪他一眼:“統共就這麼些人,做什麼要這麼大的船?”
李景行不緊不慢的道:“我是新官,年紀又輕,總要有些排場。”他頓了頓,微微一笑,“再說,大船裝的人多,總是放心些。”
李景行說得輕描淡寫但大船雖有諸般好處,在水面上的目標卻還是更大些。徐二爺那裡既然已經下了決定,他手下的人馬自然也安排了行動。左右這樣的事,倭寇也是輕車熟路:等著夜半時分,船至湖心,船上的燈都滅了大半,他們便偷偷從水上摸到船上,偷偷把船上的人殺了滅口、鑿開船板,許多手段都是能夠用上的。
這一回,他們得了徐二爺的吩咐,自然也是準備了許多日子,專門守在容易下手的路口等著,等到船到了再駛小船靠近,輕手輕腳的上了船。似這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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