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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輕舟見著她這模樣,心中就像是羽毛掠過一樣的癢癢,眼裡都含了一點兒的笑意:“隨你喜歡就好。。。。。。”他看著坐在床上的沈采薇,目光在她如同桃花一般鮮妍嬌嫩的面上一掠而過,聲音不自覺的軟了下去,“采薇,只要你聽話,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沈采薇抬眼去看他,一字一句的道:“我想回家。”
“只有這個不行。好姑娘要懂事些才好。”徐輕舟淡淡一笑,然後便起身到外邊去拿酒。
沈采薇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連忙從適才拿到手的荷包裡面取出幾片花瓣來,用上回得來的碎瓷片搗鼓成粉末。
沈采薇做的匆匆忙忙,零零碎碎也只得了那麼一點兒。她不敢再耽擱——要是徐輕舟回來看見就完蛋了,連忙把那些粉末弄到指甲上,然後又把桌子上的碎花瓣和瓷片收拾乾淨。
然後,她才重新坐回床上,拿了一本書裝模作樣的翻看著。
她前些日子已經特意叫人把自己的十根指頭全染了鳳仙花汁,十根如同美玉雕成的長指纖細修長,只有上頭的指甲彷彿染了血似的紅豔豔的,自是看不分明。
果然,過不了一會兒,徐輕舟就端了熱酒來,親自倒了杯酒遞給她:“來嚐嚐?”
沈采薇壓抑著自己撲撲亂跳的心臟,抿了一口酒,然後故作無意的問道:“你不喝嗎?”
徐輕舟挑眉看她,唇角微微揚起,似有深意:“要不你給我倒一杯?”
沈采薇咬咬唇,做出氣惱的模樣,面頰就像是初春嬌嫩的桃花似的微微有些紅:“你沒手不成?!”她說歸說卻還是從床上起來倒了一杯酒遞給徐輕舟。
徐輕舟就坐在床邊,目光不離的看著沈采薇,眼見著她端了酒來便漫不經心的接了過來,眼中神色莫名:“今天這樣聽話,真是要和我喝交杯酒?”
沈采薇雖是低著頭,眼角餘光卻是緊緊盯著那杯酒。她面上雖不顯,心卻跳的厲害,正要開口說幾句話緩和一下氛圍便被徐輕舟伸出手一把拉了過去。
徐輕舟伸手半摟著沈采薇,低頭抿了口她酒杯裡的酒,然後又把自己手上那杯酒遞到她的嘴邊,當真作了一個喝交杯酒的姿態。
“怎麼,不喝了?”徐輕舟緩緩的蹙了蹙眉,唇角的弧線顯得有些冷。
沈采薇知道,他這是疑心起了。
她勉強一笑,也學著徐輕舟的樣子低頭抿了一口遞到自己嘴邊的酒水,然後才抬眼去看徐輕舟。
徐輕舟這才放鬆下來,看著沈采薇指尖的那一點兒酒嘖,便低頭吻上去,聲音粘稠的如同被擰成血色的花汁:“這樣喝的酒才甜呢。。。。。。”
他模模糊糊的說了這麼一句,忽而聲音頓住了,整個人都僵硬了一下。
沈采薇一動不動,等了一會兒,然後才悄悄的退了徐輕舟一把。徐輕舟摟得緊,一下推不動,而且他口中忽而發出了模糊的笑聲,只是舌頭彷彿也僵硬了,笑聲怪怪的,蕩在這個空蕩安靜的房間裡,說不出的詭異和可怕。
沈采薇一狠心,用力推開他,徐輕舟連著坐著的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她這才鬆了口氣,把口裡含著的酒全都吐了出來——她適才在兩杯酒裡全都下了藥。
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之中有記載:八月採此花,七月採火麻子花,陰乾等分為末,熱酒調服三錢,少頃昏昏如醉,割瘡灸火;宜先服此;則不覺其苦也。
“此花”指的就是曼陀羅。
這東西差不多就相當於麻醉藥或是蒙汗藥,配合熱酒服用最佳。君不見,《水滸》裡面孫二孃要做人肉包子還要先拿加了蒙汗藥的酒水迷倒人先。
沈采薇先洩憤似的踢了徐輕舟幾下,然後便準備在徐輕舟身上尋些令牌什麼的——這些日子,她早就發現這裡戒備森嚴,出入都要身份令牌。
沈采薇摸了半天,一連著摸出了一大串的令牌,還有她的早就“失蹤”了的玉佩。疑惑的念頭只是在心裡轉了轉,沈采薇立刻就猜到了這是徐輕舟半路從鄭午娘那些人手上截胡來的。她一想到這人竟然這樣早就盯上自己了,既是氣惱又是噁心,不由得又起來用腳踢了徐輕舟幾下。徐輕舟昏昏沉沉,先時還傻笑了一會兒,這時候早就昏昏如醉,不知世事。
沈采薇到底也知道這時候是逃跑要緊,心裡雖氣得很倒也不敢耽擱,手上拿著那一串的令牌一個個的看起來。她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名頭,心裡擔心這曼陀羅的藥效,索性就拿著那一串的令牌去外邊碰碰運氣。
她走到門邊,忽而想起什麼,心中一動,